心中一尋思,鄭夫人也猜到了原因,估計是宛宛忍不住,偷偷動了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落下把柄,連忙招手喚來了侍從,“去請大夫過來。”
當絡輕紗幾人回到花園時,呂嬌嬌已經被侍從抱到了乾淨的地方,此刻的呂嬌嬌早就暈了過去,一身青色水袖紗裙也被樹枝花叢劃成了破布,上面還沾着不少的泥土。
嬌美粉嫩的小臉,此刻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細細小小的血痕佈滿了整個臉龐,其中左臉頰上有一道口子,格外的深,甚至能看見裏面翻出的血肉,應該是掉落之時,被樹枝石塊劃傷的。
看見呂嬌嬌這般悽慘的模樣,萬夢哭的更厲害了,一個勁的往萬琪身後躲。
其他一直待在花園裏的小姐,也不遠不近的圍在四周,偶爾探頭看上一眼,又害怕的別過頭。
正當這時,鄭夫人帶着大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福身一禮,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剛剛我們在玩遊戲,不知道怎麼回事,嬌嬌就撞破了勾闌掉了下來,眼下也不知道如何了,快讓大夫給她看看。”
絡輕紗簡短的說了一下經過,焦急的指着給平放在地上的呂嬌嬌說道。
鄭夫人心裏鬆了口氣,她就怕宛宛動手被人看見了,要知道,城主府和副城主府雖然不合,可表面上卻是一直維持着和平,若是真有人證,呂嬌嬌又傷的這麼重,只怕城主府就要來找麻煩了。
從公主的說辭來看,她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以爲是偶然。
提着的心放下了,鄭夫人也表現出了主人家該有的焦急,“大夫,快給呂小姐看看。”
她身旁的大夫,這才快步上前,將藥箱放下,仔細查看了一番呂嬌嬌。
半響後,他站起身,“這位小姐腿骨斷了,還有身上有多處擦傷,頭部也受到了撞擊,需要接骨休養。”
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只是從高處摔了下來,呂嬌嬌竟然傷的這般嚴重。
呂嬌嬌傷的這麼重,城主府的長輩又不在場,鄭夫人也不好讓大夫動手,只得看向呂顏顏,詢問意見道。
“呂五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通知城主夫人呂六小姐傷的這麼重,是直接讓大夫診治,還是先送回城主府”
呂顏顏跟呂嬌嬌年紀相仿,也就大上兩個月,碰上這種事也嚇懵了,好在這會的她還算鎮定,咬着脣看了鄭慕宛一眼,心裏做了決定,“請夫人將我六妹送回城主府。”
“好。”鄭夫人應下,連忙吩咐身邊的侍從,用轎子擡着呂嬌嬌送回了城主府。
“鄭夫人,嬌嬌的傷有些嚴重,本公主不放心,也去城主府看看,就先離席了。”
看着呂嬌嬌被擡走,絡輕紗也坐不住了,臉上還帶着顯而易見的焦急。
鄭夫人點頭,“竟然如此,我也陪公主走上一趟吧,畢竟呂六小姐是在我府裏傷的,於情於理我也該去看看纔是。”
“嗯,那就一起。”言罷,絡輕紗帶着綠繡,朝着府門口走去。
她身後,鄭夫人也帶着丫鬟跟了上來,萬琪、祁昭月、趙尚香三人相視一眼,也牽着萬夢跟了上去。
其他人則是各自散了,宴會都變成這樣了,身份高一點也都離開了,她們待在這也沒用。
隨着衆人的離開,呂嬌嬌在副城主府重傷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敘城。
“聽說了沒,城主府的六小姐,被人從高處推了下來,直接摔斷了腿,還毀了容,現在還昏迷着沒醒呢”
“誰膽子這麼大那可是城主府的小姐,不會又是那位無良公主吧”
“不是,這跟那位公主沒關係,聽說是被副城主府的小姐推的。”
“城主府不是跟副城主府的關係挺好的麼這兩個府的小姐怎麼打起來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一個是城主一個是副城主,兩位城主之間怎麼可能關係好,明爭暗鬥,互相奪權,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說的有理,只是可惜了那位呂六小姐了,年紀輕輕,就摔斷了腿,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這些事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啦,當個樂子看看就好。”
隨着敘城開始流言滿布,一羣人也來到了城主府,而最先跟呂嬌嬌一起回城主府的呂顏顏,早就把之前的事告訴了呂成毅和呂夫人。
當場呂成毅和呂夫人的臉就黑了,要知道,呂嬌嬌雖然不是嫡女,可卻是呂成毅最喜歡的女兒。
更何況,呂嬌嬌還是直接被鄭慕宛推下樓廊的,這完全就是副城主府在打城主府的臉面。
所以當鄭夫人來城主府的時候,不管是呂成毅還是呂夫人,都沒有給她好臉色。
鄭夫人也不以爲意,反正傷的又不是她女兒,再說了,呂嬌嬌這也是活該,一報還一報,仗着沒有人證,鄭夫人一副抱歉又同情的模樣,沒把呂夫人膈應死。
到底是後院的事,呂成毅氣完就去了書房,這後來的一羣嬌客們,都留給了呂夫人招待。
與鄭夫人相比,絡輕紗的表現就真心的多了。
“呂夫人,嬌嬌的事本公主也有錯,遊戲是本公主提出來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本公主那,有些從宮中帶來的治傷良藥和祛疤的藥膏,等會派人送些過來,嬌嬌就勞煩你照顧了。”
“多謝公主。”呂夫人福身應下,臉上終於多了些笑意。
好在這位公主還是念着嬌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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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絡輕紗又囑咐了兩句,帶着綠繡和華嬤嬤,離開了城主府。
回到公主府之後,絡輕紗懶洋洋往牀上一躺,悠悠感嘆出聲,“接下來終於可以清靜幾天了。”
綠繡和華嬤嬤偷笑不語,明明公主一點也不喜歡呂嬌嬌她們,偏偏每次她們來還得笑臉相迎,公主爲此都鬱悶好久了,現在好了,終於可以輕鬆了。
“公主,接下來不用我們動手了麼”綠繡想了想今天呂夫人的表情,覺得還有點懸。
呂嬌嬌畢竟不是呂夫人生的,只怕呂夫人也是氣副城主府撕破臉居多,不會想辦法報復吧。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絡輕紗嘿嘿一笑,從牀上爬起身,小跑到桌前,從桌上的茶杯下,拿出了一張紙,“你看,呂嬌嬌跟呂三公子的關係極好,而這呂三公子,本就是個紈絝,做事一向狠辣,有着呂嬌嬌的拾掇,只要呂三一出手,這兩家的臉皮想貼都貼不起來了。”
綠繡接過紙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紙上,寫着呂嬌嬌與呂三的關係,還調查了一些呂三的往事,的確做事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