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流蘇怎麼喊,白小帥都沒有任何迴應,他緊緊地閉着眼睛,了無生氣的樣子。
房間裏的氣息非常的悶熱,是大人都會感覺不舒服,呼吸都有一點窒息的感覺,更何況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呆在裏面。
“蘇蘇,別叫了,醫護人員來了,你先讓一讓吧,我們的帥帥一定沒事的。”說着,顧易年把白流蘇扶出天台,醫護人員也把帥帥擡出天台,在現場做起了急救措施。
不經意間,白流蘇的紅腫淚眼瞟到了呆愣、好像丟了魂、表情木訥的葉梓,頓時,她的情緒失控了,她衝了上去,隨手就是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混蛋,人渣,帥帥只是一個孩子,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去對付他,你不覺得羞恥嗎葉梓,你真他瑪的不是人,你的良心都幹嘛去了,你的人性呢”白流蘇用力搖晃她怒吼道,說什麼她都不會原諒她的。
帥帥是她的命根子,一個那麼討人喜歡的孩子,她怎麼可以捨得了下手。
難過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撲涑涑地往下掉,她的心都讓她給傷透了。
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她還不讓她安寧,混蛋,她到底欠了她什麼,非要這樣一直纏着她
若是時光能倒流,但願她從來都不認識她,她也很不願意和她做過好姐妹。
憤怒大於心痛,噁心大於悲傷,白流蘇的心房徹底被擊誇了。
即便是顧易年把她擁在懷裏了,白流蘇還是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瞪着葉梓咒罵。
憤恨的眼眸瀰漫着鄙夷的目光,譏誚地揚起一邊的脣角。
“你只懂得怨別人,其實,最可悲的人才是你。活該,霍雲霆不愛你;活該,你只能被他玩~弄。你一直以爲你很行,你看不起我,老實說,我也很看不起你,勞資也看你很不順眼,我打從心底裏鄙視你。
就連一個乞丐都比你強多了葉梓,我告訴你,別人不捧你,你什麼都不是,就連一舵屎你都不值。別以爲我好欺負,你只想把我往死裏踩,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要把你往死里弄。
哈哈哈你還沒喫過牢飯的哦,那就進去試試吧,你也該去冷靜冷靜了,重新思考你的人生。沒有人平白無故欠你的,別生得一張活似人家欠你三百萬,你整天要討債那個鬼樣,很噁心的,你照過鏡子嗎你看過那張臉嗎”
不管葉梓有沒有聽下,白流蘇把心裏的憤憤不平全都噴了出來。
她表情仍然木訥呆愣,什麼反應都沒有,在民警的鉗制下,她被押走了。
經過一番簡單的急救後,醫護人員給白小帥輸了氧,並掛上吊瓶。
“經確定,病人是中暑了,其他沒有什麼大礙。現在,我們準備回醫院,家屬呢”
一旁的護士聽醫生的吩咐,用棉花球沾了些水,細心地輕輕擦着白小帥那兩片乾乾的嘴脣。
連續沾了幾次水,白小帥的脣瓣纔有了一絲溼潤。
“在,我是他媽咪。”白流蘇哽咽道,並伸手胡亂地擦了擦迷濛在眼眶裏的淚水。
“好,家屬跟我們回去辦理手續哈。”
白流蘇點了點頭,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她又微啓脣瓣詢問。
“對了,醫生,下面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他傷得嚴不嚴重他有沒有生命危險”一提起霍雲霆,白流蘇心裏五味雜陳,內疚和感激肯定是有的。
所有的事情,她都還沒來得及緩過來,事發太突然了。
“我們不大清楚,下面已經有我們的同事在跟進了,傷者恐怕已經先一步送院搶救了。”
眉心緊鎖,白流蘇的心蠻沉重的。
希望霍雲霆平安無事吧,不管怎麼樣,她和帥帥都應該謝謝他的。
若不是他,恐怕後果已經不堪設想了。
似乎是看穿了白流蘇的心思,顧易年的飛揚劍眉微微擰了擰,帶着安慰的柔情,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蘇蘇,你放心吧,他和帥帥都不會有事的。你去跟救護車去醫院,隨後,我就到,我自己開車過去。”
說着,顧易年在白流蘇的額頭上心疼地吻了一下。
大手並溫柔的摸了摸她的淚痕,那是哭得多傷心了,那個眼睛都哭腫了。
雖然他有一部分內容沒聽到,但是,只要是白流蘇和白小帥發出的微弱聲音,都直揪他的心,隱隱地擰疼着。
一路上,他的劍眉都擔心地蹙了起來,很是忐忑不安。
真的很巧啊,他的車一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他人都還沒跨出車廂。
冷不防的,霍雲霆就縱身跳了下來。
他拿捏的那個時間真準,就連他要上去替白流蘇解決困境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他只是負責來善後。
他也可以斷定,霍雲霆肯定死不了的,才二樓的天台,又不是摩天大樓,幾十層摔下去的話,必死無疑。
深沉的銳眼閃動了一下,顧易年的性感薄脣抿得緊緊的。
送白流蘇上救護車陪帥帥後,隨即,顧易年給警察錄了一份口供,而後,他也坐回自己車裏了。
飛揚的劍眉微微蹙起,顧易年發動了引擎,可是,他並沒有急着踩油門把車開離。
而是坐在車裏,他的思緒不禁飄遠了
一會兒後,他拿起手機撥打了景譽的電話。
“景譽,你幫我弄一份關於霍雲霆的詳細資料,包括整個霍氏集團的財務、商業情況。順便,再查一下霍氏集團的運轉情況。”
“嗯,知道了,我這就去辦,早點給你結果。對了,年哥,明天雅文傳媒的董事會”
“我會出席。”頓了頓,顧易年補充道:“景譽,你也和我一起去。不管花多少資金,一定要全面收購雅文傳媒。還有,給我盯着霍氏集團,一發現他們有動態,立刻報告給我。”
“是的,年哥。”
處理完心中的疑惑,顧易年這才腳一踩油門,布加迪威龍朝醫院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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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帥只是中暑和出現脫水的情況,掛了兩瓶點滴後,漸漸地,他恢復了意識。
厚重的眼皮還沒有睜開,眉心緊鎖住,他胡亂地晃着頭囈語:“壞女人,走開,不許抓住我媽咪,媽咪你在哪裏帥帥怕怕”
“帥帥怕怕媽咪媽咪”低沉的囈語聲怪讓人心疼的,白流蘇反應了過來,緊緊地包裹住白小帥的小手。
輕輕地撫觸着,柔柔地說:“寶貝,媽咪在這,壞女人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帥帥放心,她不會再傷害到媽咪的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