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警局的範圍,還沒踏進大廳,白流錦聽到了比他先到的慕氏總裁在吵鬧:“哪個混蛋,把我女兒打成這個樣子的敢惹勞資,算哪根蔥啊”
整個警局大廳全是他那道粗糙的大嗓音,也不管在場的人樂不樂意聽呢,他就在那裏徑自發火了,甚至,還把矛頭對準了跟慕丹丹一樣傷痕累累的韓貝貝。
“是你嗎你動手打我寶貝女兒瑪的,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勞資一定要把你告到底。”
很顯然是暴~發戶的口氣,仗着自己近幾年投資賺了點小錢就財大氣粗了,目中無人。
韓貝貝很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水瀲美眸流露出鄙夷的光芒。
一道好看的黛眉往上挑起,隨即,水潤佑~人的脣瓣一撇,掛了彩的臉蛋露出了譏誚的表情。
靈秀星眸眨了眨,嘲諷的聲音從齒縫迸了出來。
“大叔,你這麼粗俗,你知道嗎怪不得你女兒這麼的目中無人,原來是仰仗你的氣勢哈,還遺傳了你沒頭沒腦的優良基因。看得出,她就是你的女兒沒錯,別人肯定不會錯認的。”
“你韓貝貝,你還真是特麼的欠揍。對,我揍的就是你,我恨不得把你那張丟人的臉皮給撕了。踐女人不要臉,有本事去勾~引我老公卻不敢承認,窩囊”
氣急敗壞,慕丹丹被氣得有些猙獰的臉都擰成一塊了,她目露兇光,惡狠狠又憎恨地瞪着韓貝貝。
豈有此理,不但把她罵了,還要把她爹地罵了。
咻地,伴隨着火氣逐漸攀升,她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
若不是被在場的女警攔住,她又想跑過去打韓貝貝了。
“哈有本事你就過來打我呀,你以爲我真的怕你嗎勞資還看你不順眼呢,自以爲是,有沒有人說你,其實就是一頭笨得可以的豬”
韓貝貝在一旁得意地朝被女警架住的慕丹丹做鬼臉,還調皮地吐了吐小粉舌。
哈她就要把踐豬氣死,敢冤枉她勾~引人渣,還敢打她,她纔不是好欺負的咧。
打架就打架唄,她也有一股蠻勁的,堅決不能讓別人欺負。
“瑪的,勞資的女兒能這樣欺負的嗎勞資還沒死呢”被韓貝貝嘲諷,慕氏總裁已經很不爽了,再加上慕丹丹又被奚落,他就更不痛快了。
就快,他要顏面掃地了。
額頭的青筋暴突,驀地,一股黑沉的風暴朝韓貝貝席捲了過去。
咯沒打着
緊抿着脣瓣,冷凝着黑臉的白流錦牢牢地抓住了慕氏總裁正要打在韓貝貝那張已經掛了彩的臉頰上的大手。
毫不客氣,他狠狠地捏了下去,像是要粉碎他的手腕似的,力道非常的猛。
他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他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包括,他也看見了慕氏父女是怎麼欺負的自己老婆。
白流錦的陰鬱深眸閃爍着燦亮的火焰,渾身透着一股幽冷的氣息。
犀利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相關鬧事的人,絲毫不放過他們臉上寫着的表情。
“帥老公,你好帥哦,不愧是我的男神”
一邊說着,韓貝貝朝白流錦豎起了大拇指。
英雄就是這麼的出場的,總在緊要危急關頭,救下了美人。
看到白流錦如同天神降落,頓時,韓貝貝有了底,銳氣也迅速長了起來。
她朝慕氏父女鄙夷地吐了吐小粉舌,然後,咻地起身站到白流錦的背後。
還是老公厲害,一出場,氣勢就可以壓倒勝利了,更別說怎麼的有氣魄了。
白流錦那雙深沉的銳眼陰厲地盯瞅着慕氏總裁,沒好氣地道:“誰敢欺負我老婆我老婆能讓別人欺負的嗎當我不存在的,是嗎”
那好,當他不存在,他就自己找存在感唄。
總之,他老婆就不能受委屈,更不能讓人欺負。
瞧見她那張漂亮臉蛋的抓痕正滲着血絲,還有大小不一的紅印,說心疼就有多心疼。
更別提她的手等等,別的地方掛起的醒目的彩了,他的心真的擰了又擰。
要是欺負他的人,絕對不行
白流錦一聲不吭,只是英挺的劍眉挑得高高的,揚起的嘴角寫着冷峻。
白白白氏集團,眼前頭髮零亂,衣服皺巴巴的女人竟然是白氏集團總裁白流錦的老婆
沒沒沒搞錯吧
慕氏總裁有點難以置信,眼睛瞪得愣住了,頓時,囂張的氣勢趴趴地軟了下來。
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着,一絲心慌悄然掠過。
倘若真的是白流錦的老婆,那丹丹這個禍豈不是闖大了。
兩人僵持了一下下,白流錦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深不可測的眸直直地望進對方的眼眸。
下巴微擡高,微眯起眼眸,冷冷地盯瞅,就能讓對方畏懼得全身一陣冷縮。
慕氏總裁試過要掙開他的鉗制的,可是,他用力甩了甩,仍然沒有掙得開白流錦的手。
而另一旁自進了警局就沒有出過聲的方子洲靜靜地坐着,他以看戲的姿態饒富興味地來回瞟着慕氏父女和韓貝貝。
他萬萬沒想到白流錦會適時出現了,頓時,他掩面撥了一下下冷汗。
瑪的,他的岳父真沒有用,不但沒把事情處理好,還給白流錦有機會出現在警局。
這下,肯定難收拾了。
這局面,明顯是他們佔下風,說不定,他們誰也討不到好。
最要命的是,事情是由他挑起的,搞不好
不由自主地,他想溜了。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旁的警員把他按坐下。
他是這起糾紛的重要目擊證人,他豈能走呢
方子洲的心繃得緊緊的,大氣也不敢喘了,表情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甚至,他現在怪責起了商場裏那個多事的保全,都怪他報警了。
“白總,你先放手,有事咱們好好說。大事可以化小,小事也可以化無的。眼下,大家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吧,你說,是吧”
頓時,慕氏總裁的口吻變得很客氣,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態度,甚至和白流錦套起近乎來了。
冷冷地憋了一眼像哈巴狗一樣的他,白流錦譏誚地揚起一邊的性感薄脣,驀地,他厭惡地甩開了慕氏總裁的手。
而後,他還很嫌棄地拍了拍手,並抿着脣望着他。
被白流錦的犀利眼神瞪得頭皮一陣發麻,慕氏總裁就連鋒銳的氣勢都使不上了。
“爹地,明明就是她在欺負我,你怎麼可以對他們那麼客氣呢”見狀,慕丹丹氣急敗壞地直跺腳,甚至,她抓住自己父親的手搖啊晃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