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叫陸悠燃,是你的丈夫

發佈時間: 2025-04-08 07: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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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墨家聯合寧家白家四家之力,在小小的臨海足足搜尋了一個月。

蘇眠出事的那片海域被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它的下游海域也被全境搜尋了一遍。

但遺憾的是,他們始終沒有找到蘇眠。

很多人都已經放棄了,只有墨禹洲和蘇星辭,以及後來聽到消息又折回來的蘇宴亭不肯相信。

但他們的執拗不代表可以推翻事實。

小蘇家剛沒了一個女兒,蘇宴亭不可能一直在臨海耗着。

在蔣麗華親自來逮人時,他不得不含恨先行回去。

至於蘇星辭,他肩上還挑着一家醫院、不計其數的生命…

他在一個陰雨天,帶着一個月未打理的蓬頭垢面默默離開臨海。

他沒和墨禹洲說,甚至是除了來時的第一天,都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而墨家也不可能一日無主,在墨禹洲不曾回去的這一個月裏,老爺子拖着病體幫他站了半個多月的崗。

如今心力交瘁不得不進醫院靜養,提前回去的楊洛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

既要管理公司,又要處理墨雲留下的一大攤子,還要跑警局處理各種瑣事。

他一個人都快忙瘋了。

他想催促墨禹洲早點想通回來,可他不敢。

只能壓榨着集團員工沒日沒夜的加班,整個墨氏都像是籠罩在一片陰雲下,人人苦不堪言。

後來還是寧悅從悲傷之中率先走出來,幫他挑起了大梁。

有寧家在後面坐鎮,集團到底是暫時安穩下來。

但寧悅沒有股份,領導公司不是長久之計,有心之人漸漸開始作妖。

在業內爆出墨家奪權事變、知名女星是墨家兒媳且已身死、蘇家剛尋回來的千金下落不明疑似身亡,從而導致墨氏集團的股價大跌時,墨禹洲被蘇星河一個巴掌打回了帝城。

“墨禹洲!你現在一副要死的模樣是給誰看?!

既然眠眠犧牲性命也要護着你,那你就不要辜負她的這片心意。

你給老子振作起來!墨氏身後千千萬萬個家庭還要你去支撐,

你欠我們蘇家一個女兒的債還要還,你餘生都給老子好好活着!

要是讓我知道眠眠拼死護住的這條命你不好好珍惜,我打斷你的腿!”

蘇星河的一通怒罵,讓墨禹洲瀕死的靈魂復甦了一點。

他在回帝城的前一晚,坐在蘇眠出事的地方坐了整整一夜。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到岸邊的時候,那裏沒了那道迅速消瘦、孤獨悲傷的身影。

只有一捧豔麗的紅玫瑰,靜靜躺在那裏。

清風一吹,玫瑰的香氣悠悠盪盪飄進百公里以外的小城。

……

邊境一處被鮮花包裹的小城中,漫山的花田正爭相綻放着嬌豔花朵。

在其中一片山頭,有一棟被玫瑰花包圍的山間別墅。

這裏的主人很少回來,但這一個月,清冷的房子卻忽然有了聲音與炊煙。

別墅分爲三層,前後院子都種滿了玫瑰花。

一箇中年男人正在修剪花枝,瘦削的手背上青筋浮起,透着不健康的白皙。

他蹲下背對着來人,只露出一截瘦弱的脖頸和單薄的背影。

但即使這樣,也沒人敢小覷了他。

“先生,她醒了。”

男人手裏的剪刀微頓了一秒,往枝丫上剪的動作一偏,利刃一開一合間剪下一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他起身一手拿着玫瑰,把剪刀遞給傳話的人,心情很好地漫步進了別墅。

一路進去都有傭人保鏢恭敬鞠躬行禮,男人臉色平靜的一路上了三樓。

他推開其中一間房門,牀前守着的兩名女傭聞聲轉過來朝他輕鞠一禮。

“先生,太太醒了,我們去弄些喫的。”

“嗯,下去吧。”

男人擺擺手打發了兩人,她們一走,門口的男人和牀上剛醒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男人低頭淺嗅一口手裏的玫瑰,脣邊含着淺笑上前坐到牀頭,動作熟練的換下牀頭櫃上有些枯萎的玫瑰。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

男人聲音清潤,就算是說這些情緒誇張的話,也是表現的出塵脫俗。

和他的臉一樣,專注看着一個人時,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他上身一件白色棉麻對襟盤扣襯衫,下身是同材質的淺灰色長褲。

一頭扎手的短毛寸和他的穿着打扮極爲衝突矛盾,溫潤和凌厲都在他的身上體現。

而他手中的那串小葉紫檀佛珠,是糅合兩種極致對衝的媒介。

牀上的女人一雙漂亮的貓眸清澈懵懂,她眨了眨眼睛。

因爲長期沉睡的緣故,嗓音微啞地問道:

“你好,這裏是哪裏?我們認識嗎?”

男人脣邊揚着輕鬆慶幸的淺笑,湊過去幫女人半坐起身靠在牀頭,一雙清淡的眸子定定觀察着面前的人。

“你不記得我了嗎?”

說話間,他的嗓音裏帶了點莫名的委屈。

女人聞言努力想了想,她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有些苦惱的喪氣道:

“我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是誰?我又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裏?”

男人眼眸微眯,琥珀色的眸子輕輕轉了轉,輕嘆一聲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

“別打自己,忘了就忘了吧,我們重新開始一樣的。”

在女人眸光充滿疑惑地看向他時,男人這才悠悠解釋道:

“我叫陸悠燃,是你的丈夫,抱歉,因爲我家裏的事害你受傷,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

“你是…我的丈夫?”

女人貓眸陡然瞪大,她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悠燃。

陸悠燃含笑握住她的手,溫柔道:

“是,我們是夫妻,剛結婚兩個月。

一個月前,你出了意外撞到了腦子,一直昏睡到現在。

幸好你醒過來了,要不然,我都要自責死了。”

女人慢慢消化了一會兒,然後輕咬微白的脣瓣在男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兒,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雖然她老公看着瘦弱,但好在長得挺帥,有種那種禁慾俗家弟子的勁兒。

女人眼底閃過滿意之色,忽然想到知道了對方的基本情況,她還不知道自己的。

於是歪頭想了想,在想不出來後還是苦惱地問陸悠燃。

“那我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