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當真兩情相悅?”
舒貴妃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睨着眼,心中怕是煩死他們了。
“是,臣女與九皇子兩情相悅。”
方鳶婷連忙點頭應道,一副癡情的模樣。
“兒臣……”
慕成冶眉頭緊鎖,欲言又止,最後垂下了雙手,也未曾點頭,不知是不是承認了。
“九皇子這是何意?難不成事實與我家妹妹說的有出入?”
方清自然沒放過慕成冶憤怒的表情,假裝疑惑的開口。
事到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明顯是方鳶婷策劃的,將慕成冶牢牢套住了。
想必是她與慕成冶已經私下裏有了一段時間的私情,只是慕成冶一直不曾當衆承認,方鳶婷便按耐不住,設下了這個局,以至於慕成冶有理說不清。
但此事慕成冶絕不無辜,他與方鳶婷私下往來,定有私心。
他在皇子中向來不起眼,若不暗中尋找助力,只怕日後會成爲爭奪皇位的犧牲品。
而他一開始看中的獵物就是方鳶婷,只可惜方鳶婷是個蠢貨,今日的行爲,將他的一切謀劃付之東流,此後他再無無法隱藏在衆皇子之中。
而他趣了尚書府的二小姐,雖說是庶出,但曾經也是衆人求娶的京城第一才女,這無疑是將一向喜歡隱藏自己的慕成冶推上了風口浪尖。
方清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沒想到方鳶婷做了一件好事。
慕成冶有如此心計,若他躲在衆皇子的身後,待羽翼豐滿,絕對是個大禍害。
“我曾未聽說九皇子和方家二小姐有來往。”
“是啊!若非兩情相悅,二小姐就是被九皇子典韋的,這……”
“可是說兩情相悅的是二小姐,九皇子並未承認。”
衆人的議論聲,拉回了方清了思緒,方鳶婷所說之事前後矛盾,衆人雖一時未曾反應過來,但是多琢磨幾句便會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九皇子,你說此生非臣女不娶,難道你忘記了嗎?”
方鳶婷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垂着頭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轉身拉住慕成冶的胳膊,暗中用了幾分力,兩人四目相對,她眼中的威脅一閃而過。
她與慕成冶相交有段時日了,自然是掌握了一些常人所不知的祕密。
今日她已經將自己算計到了這種地步,若慕成冶不承認他們兩情相悅,不在衆人的見證下,定下親事,只怕她日後不僅要遭人非議,還要以死明志,證明自己的清白。
絕不能如此!
她定要成爲九皇妃,日後要成爲皇后,將方清那個踐人踩在腳下。
慕成冶眸子微眯,目光冰冷,他沒想到自己籌劃了那麼久,竟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
不過爲今之計,只能承認兩人兩情相悅相約在此,否則此事收不了場,他背後的那些籌劃也會被牽扯出來。
想到這裏,他跪想舒貴妃,行了個大禮。
“是,兒臣與方家二小姐兩情相悅,請母妃爲我二人賜婚。”
他此話一出,現場喧譁聲一片,衆人不敢相信,京城第一才女竟然嫁給了一個第一次聽說名號的皇子。
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京城第一才女,如今只是個庶出,按理說是配不上九皇子的,雖然九皇子並不受寵,甚至沒有什麼存在感。
方鳶婷聽了慕成冶要賜婚的話後,一臉嬌羞的跪在原地,似是不敢擡頭一般。
舒貴妃皺了皺眉頭,目光將兩人掃視一番,眸中閃過一絲嫌惡。
“雖然九皇子與我家妹妹情投意合,不過婚姻大事絕非兒戲,還需稟明父皇纔是。”
方清看出舒貴妃爲難,便開口爲她解圍。
“沒錯,此事還需同陛下說。”
舒貴妃點頭,讚賞的看了她一眼。
只要此事交給陛下,便與他們沒關係了,最重要的是,就算慕成冶和方鳶婷兩情相悅,但孤男寡女夜晚在此密會,定會惹的陛下震怒,他們兩人的下場好不了。
但爲了皇家的名聲,兩人的親事,非成不可,方鳶婷的算盤並未落空。
“還需稟明父皇?”
慕成冶聽到她們要將此事稟明皇帝時,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恐慌。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他畢竟是皇子,婚姻之事,還需陛下親自下旨。
這場鬧劇,就此算是告一段落,不過今晚之後,只怕方鳶婷的名聲就全毀了。
方清沒想到,在這個女子名聲貞潔大過天的年代,方鳶婷竟有如此魄力,怕是被逼急了吧?
不過這件事,絕非她一人之力,畢竟搞不好就是殺頭之罪,想必劉氏在背後推波助瀾了不少。
看來這母女倆一個比一個蠢,方家離倒臺不遠了,想必此事方士仁還不知道,看來有必要通知一聲了。
方清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頗好,招手讓春桃靠近。
“春桃,將今晚發生的,一五一十的告知我的父親。”
“是。”
春桃領了命令,立刻將此事告知他人,讓其代爲通傳去了。
“沒想到啊!方家二小姐平日裏看着溫溫柔柔的,竟與九皇子私相授受許久了?”
“還是什麼京城第一才女,如今看來,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你們別說了,成王妃還在前面。”
幾個小姐一聽,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偷偷的瞄向方清的方向。
方清勾脣一笑,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幾人。
“幾位小姐不必驚慌,本王妃與我家二妹妹並非一母所出,所以對她也不甚瞭解,幾位小姐今日所言,本王妃定守口如瓶。”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管其他人如何議論方鳶婷,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幾位小姐自然是聽明白了,恭敬的送她離開後,幾個人嘰嘰喳喳的又開始了。
方清很樂意看到方鳶婷名聲掃地,畢竟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不過,她終究是頂着方家的名字,是方鳶婷名義上的姐姐,所以她該做到姐姐的責任。
如今她的妹妹犯了錯事,就由她來糾正吧!
方鳶婷與慕成冶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不能再留在此處,早早的回家去了,畢竟這裏也無人歡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