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竟然罵他是小夫三,竟然說他卑鄙無恥
他劉銘宇纔是真正的卑鄙無恥,他在用道德和內疚綁架姚希。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他鄙視他
答應過女兒會讓她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他說到就會做到,他就要去紐約把姚希帶回來。
他管劉銘宇是誰,他是對事不對人。
當即,靳祈昊讓祕書訂機票,他今晚坐飛機去紐約。
靳祈昊約的是姚希單獨見面,沒想到竟然是姚希和劉銘宇一塊來了。
劉銘宇摟着姚希的腰,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們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這一剎那,靳祈昊反倒覺得自己像是多餘的一樣。
他們的感情有那麼好嗎裝的吧
姚希不想女兒了沒了女兒在身邊,她真的要跟劉銘宇天長地久
立時,靳祈昊猶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
緊接着,他盯瞅着姚希。
胸口處莫名地竄起的無名怒火,靳祈昊在壓抑着。
都坐了下來,姚希先開口打破冷凝的氣氛。
“靳總,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談嗎抱歉,我把我先生帶來了。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想,我先生應該有知情權的。”
靳祈昊開門見山說了,閃爍着怒火的深眸還是緊盯着姚希。
“跟他離婚,和我一塊回申城。劉銘宇,你開個價,要多少我都給你。”
噗哧劉銘宇笑了。
“靳總,你搞錯了,我並不差錢,我缺一位像姚希這樣好的妻子。憑什麼你要姚希和我離婚你以爲你是誰別人的婚姻,你有資格插手嗎”
“我老公說得對,靳總,你憑什麼要我離婚”
姚希的口吻很認真,她也緊盯着靳祈昊。
對於他的回答,她莫名地有點期待。
“和他在一起,你覺得幸福嗎你愛劉銘宇嗎你顧及過樂樂的感受嗎如果自己覺得痛苦,爲什麼不選擇結束”
“靳總的意思,只要我女兒不喜歡劉銘宇,抑或是別的男人,我都不能有婚姻嗎你讓我離婚,離完婚之後呢我一個人單着全心全意照顧好你女兒就行了靳總,你的想法會不會太自以爲是了”
“爲了女兒,我們應該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姚希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對於靳祈昊的回答,她有點失望。
劉銘宇問過她,她確定靳祈昊就一定會愛她嗎
她不知道,她回答不上來。
她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喜歡她之類的話。
不可否認,靳祈昊對女兒很好,他是真心疼愛她的。
爲了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她就應該跟劉銘宇離婚而和靳祈昊在一起
他們之間有愛嗎
走出一座圍牆,她什麼都還沒弄明白,就讓她再關進另一座圍牆裏,合適嗎
第一次的婚姻很草率,第二次,她還要草率嗎
劉銘宇雖然自私,他的顧慮是真心爲了她好的,她真的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該怎樣繼續未來。
“抱歉,我不回申城,你的理由不足以說服我下決心跟銘宇離婚。靳祈昊,好好照顧女兒,謝謝你我和我先生還要去買東西,我們先走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也挺好的,你想要的東西你已經得到了。你現在已經是華宇集團的總裁了,你以後會有更好的選擇的,或許,時間久了,你會不記得我這個有夫之婦了。”
靳祈昊瞪着姚希和劉銘宇的背影,他的脣瓣抿得緊緊的。
他的額頭顯現了三條黑線,他卻是找不到更好的藉口去挽留姚希。
爲了女兒,他可以娶她,但是別的理由,他沒有認真想過,他也不大確定。
看到姚希和劉銘宇在一起,他確實是很不爽,他也看不得女兒哭,那會是愛嗎
他真的會愛上姚希嗎
換作是以前,他覺得不可能。
看來,他也需要冷靜了。
如果不是愛,久而久之,他應該會把她忘了。
爸爸一個人回來了,沒有媽媽,樂樂有點不開心。
“媽媽是不是不要樂樂了”
靳祈昊抱緊女兒,柔聲哄她。
“當然不是了,媽媽在紐約很忙。”
“媽媽說,她會回來過年,她真的還會回申城嗎”
“媽媽答應你的事,她是不會食言的,她肯定回來。和爸爸在一起開不開心”
“開心”
“那就對了,哪怕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生活,我們也要快樂。好了,時間到了,該睡覺了。”
“爸爸晚安”
靳祈昊還沒講完一個故事,女兒就睡着了。
輕輕地退出兒童房,靳祈昊站在陽臺那裏,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眯起的深邃的眼眸,他望着夜空。
年底,姚希真的會回來嗎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
五個多月後,大家
都會變了嗎
靳祈昊不知道,他的心情莫名地有些煩躁。
當劉銘宇很堅定地跟他說不會和姚希離婚的時候,他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讓姚希快點離婚回到申城。
他認爲她和劉銘宇在一起不幸福,他也真的願意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女兒對他來說很重要。
姚希拒絕離婚,拒絕回來,他挺生氣的
他覺得她傻,他好想弄死她。
靳祈言和雲水漾只過了半個月的二人世界,他們提前回申城了。
因爲吳香雪的案子要出結果了。
這麼重要的事,他們不想錯過,大家等的就是這一天。
案子宣判的這一天早上,靳家所有人,包括顏如玉和秦楚一家人,他們都坐在旁聽席上,認真聆聽陳詞結案,等待法官宣讀審判結果。
被告席上的吳香雪看起來蒼老了很多,她的頭髮白了,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皺紋了。
從她的臉上,只看到歲月的滄桑,已經看不到囂張了。
可能,她在心裏哀怨,她還心存僥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終於到了法官宣讀審判結果。
“本席宣判,被告人吳香雪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死刑”
一聽到是這個結果,立時,吳香雪腳軟了,她癱倒在地上,眼眶裏悄然逸出了淚水。
她真的不想死,不可以這樣子結束
至於後面法官說了什麼,吳香雪聽不清楚了。
法警把她押走的時候,她癱坐的地方溼了,一路上,她走過的地方也有水漬,烙下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