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江淮看向江博昊,“爸,您之前爲什麼要派人整安氏?”
江博昊挺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神情嚴肅,“商場上爭名奪利,本來就正常,什麼叫整?”
“您買通東申總經理,虧空公款,導致資金鍊出現問題,這個叫正常競爭?”
江博昊做生意一向喜歡踩點線,不拘泥於什麼形式,偏偏他這個兒子過於優柔寡斷,一根筋。
“有哪家公司能說一定清清白白,我只不過買通了個子公司的總經理而已,要是他乾乾淨淨,心裏沒鬼,怎麼會受我掣肘,還不是爲了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想要賺快錢。”江博昊不以爲意,“你要是能我一半的狠心,也不會叫帝和收購了我們那麼多公司!”
江淮臉色鐵青,他確實大意了,帝和有一部分產業放在新能源這塊,而江氏旗下恰好也有幾家技術公司手裏頭握着專利,帝和剛進國內市場,想要分杯羹,確實很難不對他們下手。
江博昊說完,又插着腰問:“席柏辰什麼意思?我前腳剛失去趙明這個棋子,他後腳就收購了那麼多公司,他這是在給安氏出氣?”
他踱了兩步,又說:“他不是和安兆庭的女兒關係不錯?是安心唆使的?”
江淮說:“安心跟他關係確實還可以,但不至於。”
“那是爲了雲霧嗎?”在一邊一直聽着的李慧文下結論,“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挺厲害,平時溫順的很,一離了就變成了狐狸精,白眼狼。”
“媽,是我對不起她,您別說她。”江淮皺眉。
李慧文不再說話,心裏又盤算着另一番計劃。
“不說這些。”江博昊打斷,“那些子公司收購了就收購了,我們未來還有個大項目要和東南亞那邊的公司合作,成功了,十個子公司都回的來。”
他看了江淮一眼,“你就把工作重心放在總公司裏,好好當你的總經理。”
“jt是我的心血,我不甘心。”江淮說完,也不休息了,轉身出門。
李慧文喊他沒應,江博昊擺擺手,“隨他。”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江淮在技術上確實是個人才,不過經商頭腦差些,要不然手下那麼些技術公司也不會混到箇中上水平。
要是稍微靈活些,有安氏加持,jt這些混成國內數一數二的技術公司很容易。
*
c市連降一週特大暴雨,植物研討會延期十天,剛好雲霧接了幾個線上交傳,便一直待在青灣工作。
到了週四,宋情打電話來。
現在雲霧一接到她的電話就緊張,那端,宋情的聲音好似沒什麼變化,問她雨這麼大,還來嗎?
雲霧看了下天氣預報,明天下午剛好是下雨,她家在a市,不遠,過去一個小時車程。
“我來的。”雲霧說。.
週五一早,席柏辰站在衣帽間穿衣服,他今天有比較重要的會議,要打領帶,雲霧選了條藏青暗紋的給他繫上。
席柏辰見她手法熟練,垂眸看向她白嫩的小臉,按住她的手,“經常給江淮打?”
老男人的醋意說來就來,雲霧睨了他一眼,“我也想,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說着撥開他的手,快速打完,“這麼簡單的活兒用學嗎,看一次就會。”
席柏辰眼底透出一絲笑意,拉過她的手握住,“我倒忘了你有雙巧手。”
掌心被摩挲了幾下,雲霧擡頭見他眼底沉沉,意有所指的樣子,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說八道我以後不給你打了。”
說着要走出去,又被他摟過去。
雲霧錘了他幾下,“爺爺昨天說了早上喫餛飩,我得去做了。”
席柏辰彎腰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下午讓老李送你過去。”
男人的身體總是暖暖的,雲霧想到要有幾天看不見,有點捨不得,摟着他的腰說:“我媽見到保時捷估計要暈過去。”
頭頂傳來幾聲輕笑,席柏辰說:“讓老李開普通車子去。”
雲霧想着確實這樣方便些,因爲回來時天氣會如何變動也說不準,便點點頭。
這趟回家打算住一週的,要分開幾天,雲霧摟着席柏辰說要想她,那副嬌軟的樣子惹來男人一記深吻。
剛好昨天他回來的晚,兩人沒見上,這會兒在衣帽間多溫存了會兒。
席柏辰視線落到她的白膩處,掐了一把,引來嬌呼。
“怎麼那麼喜歡前扣的,方便我解?”
雲霧眼神已經迷離了,“纔沒有,前扣在打折啊,我就囤了幾件,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買了。”
席柏辰,“挺好的,就買前扣的,你皮膚白,穿黑色和紅色就好。”
“你別說了。”雲霧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話那麼多。
等他脣舌從她身上離開時雲霧軟的站不住,席柏辰把人放到一邊的沙發上,替她重新系上,這纔去上班。
下午,和席老爺子打完招呼雲霧提着小行李箱出門。
老李在前院等她,那輛普通車子擦洗的亮亮的,是輛低調的大奔,對於席家這樣的家庭來說,確實算普通的了,就是普通人也是買得起的。
雲霧在小區外下車後,老李就回去了,到時候再來接她。
雲霧在附近買了些水果提上去,她有跟宋情說好幾點到,出了電梯,以往都會提早等着的宋情沒有出來,她開門進去,沙發上,儼然坐着她父母和李慧文。
李慧文看她的視線冰冷淬了毒般,宋情和雲卓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見她進來,宋情先發話,“你過來坐着。”
雲霧坐到單人沙發上,聽宋情問,“你跟江淮離婚前是不是已經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雲霧看向李慧文,她會告訴父母倒不意外,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污衊。
“怎麼不說話?”宋情聲調溫和,語氣嚴厲,“你敢對着上帝發誓你沒有在婚前和別人好?”
“沒有。”雲霧說。
李慧文找人查過,聞言冷笑,“滿嘴謊言,你跟江淮還沒辦手續前就住在我們江氏旗下的老小區裏,我可是記得當時席總還付了一個月的租金,孤男寡女的,你們都同居了還說沒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