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辰放開她,穿鞋下地。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
雲霧坐起來,看見他裹着一身涼意重新回來。
席柏辰等身上沒那麼冷了才掀開被子躺進去。
他一進去,雲霧貼過來,小手搭在他的褲腰上,小聲在他耳邊說:“我有看過視頻,我可以幫你。”
席柏辰眼神一暗,拉住她有點胡作非爲的小手,“哪裏看的?”
雲霧本來不想說的,但每次看他都要去衝冷水澡,有點心疼,都十一月份了,多冷。
“還是上回城北酒店,菲菲發我的。”
屁股被人拍了下,男人教訓,“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敢看!”
“我是不小心點開了,不過,就看了兩三秒,後面關掉了。”雲霧嘀咕,“醜。”
“你現在膽子大了,什麼話都敢說,嗯?”席柏辰按住她的紅脣,偏偏她眼睛眨了兩下,長長的睫毛一刷一刷的,跟撓在心上似的。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雲霧也看見了,拉下他的手,摟着人親了上去。
男人喉間發出一聲沉沉的喟嘆,剛剛好不容易衝下去的火又被勾了上來,他掐了一把她的細腰,“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雲霧沒說話,臉貼上他的胸口,大着膽子摸索。
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屋子裏昏暗無比,席柏辰壓着她的脣角低聲哄。
她貼上他賁張起伏的胸膛,聽見耳邊低沉的喘息聲,第一次知道男人在這個時候也可以這麼性感。
雲霧不敢亂動,此刻他掐在她腰上的一手青筋暴起。
過後她困得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給她擦洗。
第二天一早,手機鈴響起。
“喂?”
男人早上醒來的聲音透着股磁啞,那端的宋情一愣,問:“是阿淮嗎?小霧醒來沒有?”
席柏辰微愣,拿過手機一看,媽媽兩字。
這時雲霧也醒了,揉揉眼睛從牀上坐起來,“誰的電話?”
席柏辰把手機遞過去,雲霧瞌睡蟲一秒跑光,她拿過手機,“媽,你怎麼這麼早打來了?”
宋情說:“也沒什麼事,就是中秋你和阿淮都沒回來,下週你爸爸生日總得回來一趟。”
雲霧坐在牀上,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她媽媽沒有聽出不是江淮,要不然她真的沒法解釋。
雲霧看着走向浴室的男人,對宋情說:“嗯,我最近還有個工作,忙完了會回去的。”
宋情很驚訝,“你去工作了?阿淮他們家同意?”
宋情還一口一個阿淮的,說明李慧文還沒鬧到她們家去。
雲霧說:“我自己做的決定,我想工作,老是待在家裏挺沒意思的。”
對於這點,宋情是非常支持的。
她欣慰地說,“那樣最好,女人有一份工作在夫家底氣也足些,那就這麼說定了,下週五你回來一趟,叫上江淮一起,給你爸過個生日,想喫什麼跟媽媽說,我給你們做。”
“江淮,他……可能沒辦法一起來,我自己一個人來。”
宋情倒以爲江淮工作忙,“沒時間也不用勉強,你到了提早說聲,我去接你。”
“不用了,您忙吧,我自己能來,還有,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上課鈴在這時候響起,雲霧聽見宋情下樓的聲音,“有什麼事回來慢慢說就好,只要不是什麼離婚之類的,我和你爸都當你的忠實聽衆。”
雲霧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裏,還沒說什麼,宋情已經先說掛了。
席柏辰洗漱完看見她還坐在牀上發呆,走過去揉了揉她有點亂糟糟的頭髮,“要回家?”
“嗯,我爸生日,中秋就沒回去,這次推不掉。”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媽看見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得嚇死,還是等我先跟他們說完我和江淮的事情吧。”
*
江家
江淮換了鞋進來,應酬到早上,他滿臉的疲倦。
一進屋,見李慧文和江博昊都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默不作聲,表情凝重。
江淮知道他媽已經知道了,疲乏地揉了揉眉心在沙發上坐下。
李慧文昨晚失眠了一個晚上,今天甚至連班都沒去上,特意請了假,在沙發等了江淮一晚,原本憋着的火在看到兒子眼底的紅血絲時下去了一半。
她讓傭人上了杯白熱牛奶,直入正題,“那天在飯桌上雲霧說跟你分開了是不是就是離婚的意思?”
江淮沉默,視線盯着茶几一動不動。
“我昨天逛街,看到她和席柏辰在一起,兩個人很親密。”李慧文一邊說一邊注意着兒子的表情,除了說到親密兒子是江淮乾澀的脣動了下,其他時候沒有任何反應。
李慧文的心沉了下去,“到底因爲什麼離婚?她說你出軌?”
“是。”江淮承認。
“原因呢?”李慧文嚴肅起來儼然就是個有了三十年教齡的老師。
“是我不對,我沒管住自己,辜負了她。”
說着起身,打算上樓,李慧文抄起沙發上的抱枕丟在他背上,“你這糊塗的!玩什麼不好非玩女人!”
“你這樣,趁雲霧沒有再婚你去追回來。”
“怎麼追?”江淮轉身,“您昨天也看見了,她現在跟誰在一起?我爭的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一個大學教授,我兒子結婚一年就離婚了我面子上過得去?”
江淮昨天連夜開會,是因爲手下好幾個公司被帝和祕密收購,此刻正頭昏腦漲的厲害,沒精力應付李慧文,直接朝樓梯走去。
“站住!”李慧文從沙發上蹭的站起來,“先不說雲霧,那國貿呢,怎麼也是帝和的了?”
江淮面無表情,無比疲憊,“國貿是順達旗下的,帝和擁有順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成爲最大的股東,不止順達,還有和jr齊名的四五家技術公司都已經被帝和祕密收了。”
“什麼!”一直沉默的江博昊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比起兒子的私生活,他更關心集團的發展,“這麼大的事情,你沒有聽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