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冷笑,“你們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一會兒再說,你們不會真的以爲我要有稿子才能播吧?”
說完也不等衆人的反應,直接去了廣播室。
調試了一下設備,檢查了一下擰開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看了看時間深呼一口氣,打開總開關,微笑一下開始播報。
“各位上午好,我是廣播站的廣播員林婉婉,很久沒有跟各位見了,希望各位都還記得我,今天的廣播站欄目是……”
林婉婉播報的聲音一出來,吐字清晰流暢,全程都沒有打過頓,就像是在聆聽潺潺的流水一樣順暢生動。
聲音不會過於僵硬和柔軟,更偏向於中性,聲音保持集中而不散漫。
辦公室的衆人有的以前聽見過林婉婉廣播,有的是第一次,大家都驚到了。
沒想到她這麼厲害,一個小時就能寫稿,並且能夠脫稿口播。
錢森林喝着茶靠在椅背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越聽越滿意。
播完稿子,時間也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林婉婉自己還加上了結束語。
播完收拾好東西回辦公室,林婉婉能感覺到好幾個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林婉婉並不理會這些,回座位繼續寫東西。
錢森林出來問道,“你的稿子呢,給我看看,是不是改了?比之前那版不一樣了。”
林婉婉頭也不擡,“稿子?你問盧麗麗,找她要。”
錢森林眼神奇怪的看着盧麗麗,“稿子呢?”
盧麗麗嚇一跳,“我沒拿,我沒拿。”
錢森林板着臉,看着她不說話
“錢站長,剛剛我不小心把水灑在林主任的稿子上了,對不起。”
“什麼時候,”錢森林氣死了,這些蠢貨真是什麼都幹不好,稿子要存底,以後就算林婉婉走了,這也是學習的範本。
“一天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蠢玩意兒!!”
盧麗麗這次是真的要被嚇哭了,“林主任進廣播室的時候,我看林主任不是會被罵,讓她再寫一次不就好了。”
錢森林被她氣個仰倒,還沒說什麼,就聽林婉婉開口。
“怎麼?我還得謝謝你不成?你把我稿子弄溼了,還要我自己再寫一遍?我要是記不住稿子耽誤了廣播誰負這個責任?”
“你還是我?腦子裏沒半點墨水,只知道玩心眼,有這時間不如多看看書。”
盧麗麗被她說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在家也是被家裏人千恩萬寵長大的,什麼時候有人這麼說過自己。
“我又不是故意,你有必要說成這樣?”
“不是故意的,那就小心一點,你打溼了稿子就是做錯了事,這跟是不是故意的有什麼關係。”
“故意還是不故意,只關乎人品,不關乎對錯,做錯了事就道歉,別盡找些理由推脫責任。”
林婉婉看了盧麗麗一眼,接着寫手上的東西,“哭哭啼啼搞得好像是我欺負了你,實在委屈不如回家撲進父母懷裏哭一哭?”
把寫好的東西遞給錢森林,“給,是不是要存底?”
“這麼快又寫好了?”錢森林都驚訝了。
“嗯,寫的很潦草,你安排人謄寫一遍,我自己也要留底。”
“你自己找人安排就可以了。”
林婉婉掃了屋裏衆人一眼,“我可不敢,一會兒又哭哭啼啼說我欺負人,回家一哭,大院裏一傳,我還不得落個刻薄的名聲啊。”
錢森林心裏好笑,“白英,你過來。”
林婉婉就看見一個剪着齊耳短髮的女生跑過來,聲音爽朗的說道,“林主任,我叫白英。”
林婉婉見她說話利落,笑眯眯打招呼,“你好。”
“錢站長,你找我?”
“嗯,以後你來當我倆的助理,跟着林主任學習,盧麗麗你以後就負責辦公室的雜事,助理的活就交給白英。”
白英連忙點頭,“好的,站長,我會跟着林主任好好學習的。”
林婉婉看着她笑眯眯的說道,“我很兇的,要求也很高,你做好準備啊。”
白英點點,“要求高才有進步,林主任這麼厲害,我一定好好學。”
“行,這稿子,你幫我謄寫一遍,字跡不要太潦草,單位要留底。”
白英點頭,接過稿子高興的回了座位。
“你跟我來辦公室,咱倆開個會。”
林婉婉嘆口氣,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一上午了,有什麼看法?”
林婉婉喝了一口水,才慢騰騰說道,“果真都是蠢貨,特別是那個盧麗麗,什麼來頭?”
“一個旅長的女兒,她爸也是個草包,她也是。”
“哈哈哈哈,這麼說不好吧,小老頭。”
“別說這些,怎麼看的?”
“你讓我大包大攬,我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們想培養人,就得想別的法子。”
“這我當然知道,這是這羣草包不知道。”
“那就從白英開始吧,你放心的話,就交給我,我可以試試。”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交給你,需要我的時候,你就找我。”
林婉婉翻了個白眼,“自然找你,不找你找誰。”
看着錢森林繼續說道,“不過廣播不能像現在這麼勤,上午十點的不變,中午兩點一次,傍晚六點或者晚上八點,每次半小時,你覺得哪個時間好一點。”
“你說說哪個時間段播什麼內容。”
“上午還是播青年報或者時事新聞,兩點就播點輕鬆的,故事會,或者小說選段,傍晚或者晚上,播軍事新聞。”
錢森林想了一下,“那就晚上八點播,還是跟以前一樣,你上班時間我不管,做好這三次廣播。”
“你怎麼那麼精?小老頭,什麼叫不管我上下班,你辦公室這麼多人要管,我哪敢遲到早退?”
“哈哈哈哈,你放心,一會兒咱們就開會。”
兩人出去,錢森林讓衆人停下手上的事情。
“開會,說點事情,現在咱們辦公室,專業的播音員很少,以後每天播音時間是上午十點,下午兩點,晚上八點,每次半小時。三次廣播都交給林主任,除非她說你們誰學到位了,就可以安排你們廣播了。”
“那我們以後做什麼?坐冷板凳嗎?”譚海不服氣道。
“冷板凳?你們這種專業素質坐冷板凳都沒資格,做什麼還要我教你們?學習,看報,看別人寫的稿子。”
林婉婉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玩筆,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