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霆控制不住的俯身,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接着,他吻上了女人蒼白卻依然柔軟的脣。
他的心臟瘋狂跳動着,喉嚨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男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裏已經是一片壓抑而愧疚的猩紅色。
“笙歌。”他低低的喚着她的名字,聲音沙啞的厲害,“對不起,我來遲了。”
就在這時,女人的睫毛忽然顫了顫,接着,她睜開了眼睛。
“時霆”她的眼神猶帶迷茫,像是懷疑自己在做夢。
紀時霆對上她的溼漉漉的眼睛,心底的情緒更是無可剋制的涌出來。
“是我。”他執起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你很棒,也很勇敢。謝謝你帶給我那麼多驚喜。”
“你看到寶寶了嗎”葉笙歌太累了,此時雖然醒來,但是整個人迷糊的厲害,還以爲自己在做夢,“我還沒看到他們呢我只記得護士說,有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
紀時霆又是一震。
“龍鳳胎”他低低的說着,然後沙啞的笑了,“很好,現在男孩女孩都有了,以後不生了。”
“這句話你剛剛已經說過了。”葉笙歌笑了起來,蒼白而虛弱,但是眼底卻閃爍着星光,“我在生孩子的時候,很疼,你就是這麼說的。”
“是嗎”他擡起她的手放在牀邊吻了吻,“現在還疼嗎”
“沒有那麼疼了。”她說着,被他親吻的動作弄的情不自禁縮了縮手,眼底的迷茫之色更重,“好癢我真的在做夢嗎”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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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不是夢。”她的聲音已經漸漸低了下去,“我希望我睡醒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
紀時霆只覺得心臟抽痛。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近乎貪婪的看着她的臉蛋。
他做夢都想守着她和孩子,哪裏也不去。
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老袁說的沒錯,那些試圖對他下殺手的人還沒有找出來,他不能給她和孩子帶去絲毫的風險。
“笙歌,對不起。”他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你再等我一段時間。”
她乖乖的點頭:“沒關係,等多久都可以的。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和寶寶。”
他說過,他要給寶寶創造最好的未來。所以,他肯定會想辦法把所有危險的因素都扼殺在萌芽之中。
葉笙歌一直記得。
紀時霆看着她滿臉的信任,眼眶忽然一陣發熱,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那股洶涌的情緒。
“快睡吧。”他啞聲說着,“別怕,我好好的,只是暫時不方便回來。”
女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顯然,生產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
葉笙歌聽到這句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感覺到男人放下了她的手,她忽然反手攥緊了。
她似乎努力在跟睡意作鬥爭,但是她終究沒有支撐太久,就陷入了深眠。
紀時霆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想起上次醉酒以後,女人完全忘記了那晚的事導致後來的誤會,他索性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這下,她總該知道她並不是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