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骯髒手段

發佈時間: 2025-04-12 07:3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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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大廳右側確實有一堆金髮碧眼的,還沒等江淮拒絕,江博昊直接做主,“小霧,趕緊跟席總過去。”

席柏辰擡了擡手臂,雲霧趁機過去挽住。

轉身之際,席柏辰低頭問,“跟着我,還是去休息區?”

去哪兒都擋不住那兩個討厭的人,雲霧不做他想,“跟着你。”

席柏辰牽了牽嘴角,故意曲解她的話,“你不是不願意跟我的嗎?”

一個時辰前,她再次在車上拒絕了他。

雲霧睨他一眼,“別捉弄我了。”

以前怕他被江淮針對,不敢答應,如今知道他的身份,更是不可能答應。

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若不是那晚她從家裏跑出來,陰差陽錯遇到剛回國的他,他們根本不可能會有交集。

這樣的男人她招惹不起,一個江淮足夠讓她腦子保持清醒。

席柏辰當然不會真的帶她去給那羣奔放的美國佬做翻譯,他尋了個安靜的地方,讓葉深拿了支藥膏。

“我來還是你自己?”

雲霧順着他的目光落在肩上。

她是極其容易落印子的體質,江淮用了勁,肩膀上便有了指印。

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動手,趕緊拿熱帕子擦了手,擠了點上去,輕輕揉開。

“雲霧。”姜悅跟上來,雲霧沒理她,倒是席柏辰擡了擡眼。

那是屬於站在錢權頂峯人的眼神,深沉,犀利。

姜悅心中忐忑,硬着頭皮上前,“席總,我想跟雲霧說幾句話。”

雲霧拿着叉子往剝好的橘子上戳,聞言,頭也不擡地說:“我不想。”

席柏辰冷冷一瞥,“聽到了?”

若不是雲霧和安心認識,而她又想結交安心,纔不想來這裏觸黴頭。

姜悅不是傻的,安心跟雲霧同個專業,又打拼多年,業務能力更強纔對,沒道理點名要雲霧。

再者,堂堂帝和總裁,舍下一幫老總,陪個女人喫橘子,怎麼想都覺得不正常。

姜悅隱隱察覺出點璦昧,自以爲是的揣測,“席總別被她這副清純的樣子給騙了,她最會裝樣子,明明有老公,前幾天還和一個坐出租車的男人膩在一起。”

雲霧手一頓,轉過身去,不想搭理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

姜悅見席柏辰沒說話,以爲他聽進去了,又說道:“而且,她最近跟江總鬧離婚呢,說不定在到處找下家,您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她說的正起勁,突然見席柏辰陰沉到極致的墨瞳,心下一緊,不由得後退一步,硬生生止住了話題。

“在我面前嚼舌根的,你還是第一個。”話落,眸光一沉,“葉深。”

侯在一邊的葉深立刻過來,笑眯眯道:“是我疏忽,車子過關耽誤了幾天,白白讓雲小姐受了委屈。”

雲霧回頭,“葉祕書,你太客氣了。”

葉深對着目瞪口呆的姜悅做了個請的手勢,“姜小姐,走吧。”

席柏辰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他不出現,也有一大幫人過來找他,雲霧身份到底尷尬,沒繼續待着,葉深叫來十六,護着她去酒店的房間休息。

路過休息區,雲霧有點口渴,正好有酒侍端酒路過,她趁機要了杯果酒喝。

在房間休息了會兒,雲霧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整個人像點了把火似的,特別熱。

她把空調溫度調到最低也壓制不住渾身的燥熱。

探了探額頭,滾燙。

打開門想讓十六去拿點藥,剛好看到安心從拐角處走來。

安心看到滿臉潮紅的雲霧一愣,她快速關上門,把雲霧扶到沙發上坐下,“你發燒了?”

第一回碰到這種事的雲霧也這麼認爲,“安師姐,麻煩你去問酒店拿點退燒藥。”

安心到底比她大幾歲,見她喫完藥也沒有好多少,反而難受地蜷縮在沙發上,汗水不停地冒出來,額頭的髮絲溼噠噠地粘在臉上,口中溢出陣陣低銀,一張小臉又嬌又妹,心下一凜。

“你有沒有喫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乾淨的東西?

雲霧腦子混沌一片,艱難地回憶着。

她進來就吃了一塊草莓蛋糕,那是葉深遞給她的,不可能有問題。

後面她跟着席柏辰走開,又吃了點水果,那是他親手拿給她的,也不可能有問題。

再後來,她遇見一個酒侍,喝了杯酒……

“你說你喝過杯果酒?”安心聽她說完問。

“嗯,可我只喝了一半。”

若有心人作梗,一半也夠了。

她立刻起身,“我去幫你叫江總。”

裙子突然被人拉住,那個女子仰着頭,一雙眼睛蒙了層霧般,“別,不能找他,找席柏辰,去找席柏辰。”

“可是江總不是……”

安心蹙眉,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找自己老公嗎?

找席柏辰有什麼用?

難道?

她心中升起一個荒唐的想法。

但也不敢相信。

“你確定要去叫席總?”安心蹲下,“我不一定叫得動他。”

她父親見席柏辰一面都難,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見不得人的小事被一個小女子叫來。

雲霧來不及跟她解釋太多,實在太難受了,她搖搖頭,眼角被逼出淚水,聲音破碎,“門口的十六,是他的人。”

雜物間裏,姜悅看向一言不發的男人,“那藥很靈光,半小時內就起效了。”

“閉嘴。”江淮弓着背撐着牆壁,煩躁地扯了扯衣領。

“你現在是後悔了?”姜悅捏緊手裏的包包,“人家心思根本沒在你身上,見着大枝就攀附,還不如趁此利用一番,你不是一直想越過安氏嗎,拍下雲霧和席柏辰的醜聞,以此威脅,拿下招標案,日後安兆庭也要讓你幾分。”

她說的沒錯。

父親有退休的打算,他即將掌舵,萬不能輸給安氏。

江淮咬咬牙,看今日情形,安氏千金和席柏辰怕是早就認識,雖說商人重利,但多一份交情就多一份勝算,更何況對方還是女人。

喫不準席柏辰和安心是什麼關係,他不能賭,女人偶爾吹吹枕邊風有時候比男人在外面廝殺還管用。

這次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席柏辰有錢有勢,要個女人不算什麼,要個人妻就不一定。

更何況那個女人不安分,揹着她跟席柏辰勾勾搭搭,害他不明不白地得罪了席柏辰。

左右他也算和席柏辰撕破臉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還沒碰過的老婆要被別的男人享用,他又慪得心肝脾肺腎都揪着難受。

姜悅看到江淮突然紅着眼瞪着她,心下一緊,果然,她聽他問:“你哪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姜悅捏了捏手心,面上仍是一片鎮定,上去勾着他的脖子說:“那不是爲了給我們倆助興,我一直有備着。”

經過剛剛一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看不起的那個和雲霧勾搭的男人根本就是席柏辰,雲霧能來這裏也是那個男人帶來的。

她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家庭主婦,憑什麼既和安家千金相識,又能讓帝和總裁另眼相待。

江淮雖然也有錢有勢,可和席柏辰一比,小巫見大巫。

姜悅不甘心,不甘心被雲霧比下去。

更怕江淮搖擺不定,捨不得那個女人,不如她發發善心幫他們一把。

還好她包裏一直有帶那類藥。

她見江淮不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

“你今天看到她眼睛都直了,恐怕早就把我給忘了,我一時氣不過往她酒水裏加了藥。”她先委屈地擠出幾滴眼淚,後又故作大方道,“你要是捨不得,那你就去替她解藥。”

她說完就走,江淮在後面拉住她。

姜悅嘴角彎出一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