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瑀的聲音低沉,僅是輕緩的語氣冷冷的開口,就嚇得店長雙腿直髮軟,險些站不住。
不管她說多少次道歉,都無濟於事,這件事若是到了國內總部那裏,別說她這個店長了,整個店的員工都得炒魷魚,這是致命的工作失誤,而且得罪了貴賓中的貴賓,整個公司極有可能面臨極其嚴重的危機公關。
店長隱忍着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感,彎腰屈膝,還是非常客氣的送走姜瑀。
回到店裏,店長絲毫不留情,伸手連抽了犯錯的那名職員十幾個耳光。
店長冷凝着臉,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瞪着那名犯錯的職員,“不想在這裏幹,你就早點滾,你知道你要害死大家嗎?嗯?”
“……”
職員哭了,嘴角也出血了,臉也腫了起來了,店長仍然沒留任何餘地怒罵:“你是豬嗎?你才第一天上班嗎?你哪只眼睛看得出這個踐女人長得像姜太太了?姜太太是這種踐人這等貨色的嗎?嗯?”
“……”
“我告訴你,捱打只是小菜一碟,這事肯定要上報的,如果由國外總部處理,你永遠別想在這行混,你的求職路上,永遠揹着怎麼也洗不去的污點。”
“……”
“你自己倒黴就算了,非得拉上大家陪你,你這種踐人真令人瞧不起,真令人唾棄。”
店長還沒說完,同一個店裏的同事紛紛給犯錯的同事吐口水。
仍然坐在地上,手裏緊緊的抓着破婚紗條的鄭恩熙,也被吐口水,還被無情的嘲諷。
“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什麼鬼樣,竟然敢冒充人家姜太太試穿人家姜太太的婚紗,這種踐人噁心死了!”
“就是,就像賴蛤蟆想喫天鵝肉!”
“真的踐死了!”
“人家姜總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自己還送上門,而且,自己送上門白搭的,姜總也不稀罕,嘖嘖嘖……踐都踐得無敵了,還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似的,臉皮厚得比地球還要厚呢!”
“大家都聽清楚了麼,人家姜總可是說了,她連替姜太太擦鞋的資格都沒有。”
很多同事異口同聲說:“當然聽到了,我們的耳朵又沒聾,這個踐人丟臉都丟到天際了,我們同是女人都覺得羞恥,可能人家絲毫沒有感覺呢!”
“啊呸……”
衆多人極嫌棄的鄙視了鄭恩熙一眼,走開了。
店長也走開了,向上級報告嚴重的事態。
那名犯錯的職員坐在地上痛哭,無人搭理,就連鄭恩熙也對她翻白眼。
鄭恩熙的臉上有口水,頭髮上也有口水,她只是用破碎的婚紗抹去。
今天,她所承受的一切,肯定會在某一天,通通還給欺負過她的踐人,她要這些小人都過得生不如死。
鄭恩熙慢慢爬了起來,渾渾噩噩似的離開了Lida婚紗店,她雙眼只剩下無法遏制的恨意和殺意。
……
車裏,姜瑀打電話吩咐楊珣:“你仔細的查鄭恩熙,最近與什麼人有過接觸。你交待樊總監,暫停她手上的工作,不允許她外出。還有,找人盯緊她。”
不悅,楊珣皺起了眉頭,“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