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墨說出口也後悔了,但他又不能做拂面子的事。
顧冷清被氣笑了,“王爺真是好笑,我能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我做這麼多害自己嗎!王爺要真想知道,不如去問問你的柳側妃!”
本來還以爲可以跟他好好相處的,現在看來,他們就是貓和老鼠,絕不可能!
尉遲墨臉色跟炭一樣黑,“你不要再本王面前提起她。”
果然,她就不該認爲他開竅了,“王爺要真想知道,不如你直接去問太后吧,或者……問你的月兒。”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一過來就說要和離,又對她說各種莫名其妙的話。
怎麼,她就這麼好欺負呢?
就這麼護着他的月兒!
尉遲墨氣的七竅生煙,“她這是什麼態度,那是她對我該有的態度嗎!”
蕭錦城淡定道:“不然,要給你什麼態度?”
“是啊,王爺,你剛纔說那話,過分了。”宋簡皺眉道,王爺怎麼這樣啊。
好歹王妃也救他一命啊,都跟以前不一樣了,怎麼還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換成是誰也難受啊。
再說,王妃算大度了,要是柳側妃的話,早就哭的跟個什麼似的。
王爺怎麼就看不到王妃的好呢!
“本王怎麼很過分了!本王什麼都沒說,就被她甩臉子了。”尉遲墨冤枉啊,蕭錦城看着他搖搖頭。
嘆氣,“這次我也不幫你,男人就該多讓着女人,你……懶得說你。”
蕭錦城大步離去。
尉遲墨整個人都懵了,“他這是在幫着那個毒婦?”
現在就只有宋簡跟他獨處,被問問題的宋簡,硬着頭皮道,“王爺剛纔對王妃說的話太過分了,而且王妃過來的時候,你還在說和離的事。”
尉遲墨似乎聽出什麼來了,“你是說,她是喫醋?”
“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一直都那麼愛你,你以前是不搭理王妃,可現在不一樣了,王妃都變好了。”宋簡恨不得把王爺的腦子敲開來看看,可他不敢。
尉遲墨懂了,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她說和離不是認真的,就只是想,讓他重視重視?
難怪,她剛纔會那麼生氣!
顧冷清本來還挺生氣的,但回到瀟湘閣,看到小王爺熟睡的小臉,心頭瞬間一片柔軟。
她好像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尉遲墨在乎劉柳稍月是他的事,跟她又沒什麼關係。
但太后被下藥這事,既然牽扯到嫺妃,那就肯定跟柳稍月有關,可想而知,柳稍月這個人,爲了對付她,什麼都做的出來。
元嬤嬤還沒睡,過來陪她說話,“王爺傳王妃過去,怎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傳我,能有什麼好事,自然不搭理他。”
顧冷清輕輕撫摸小王爺的臉頰,心裏暖暖的一片,孩子果然能治癒人心。
元嬤嬤說道,“是因爲柳側妃吧?其實王爺當年,確實跟柳側妃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人人都覺得,他們郎才女貌。”
“在他們要成親的時候,王妃您求得宰相去請皇上賜婚,從此,王爺和柳側妃被棒打鴛鴦,自然,王爺心裏怨你。”
顧冷清說道,“他們後來也成親了。”
而且還是跟原主成婚不到半年就迎娶側妃,派頭比她這個當王妃的都大,更是這麼多王爺裏頭,迎娶側妃最快的一個。
若說起這些,原主還不知道受盡多少委屈了。
“可這中間,到底夾着一個您啊,您和王爺纔是夫妻,儘管他們後來也成婚了,柳側妃,永遠是側房。”
元嬤嬤說話帶着淡淡的苦澀,聽得顧冷清都覺得,似乎是有點太慘了。
倘若尉遲墨是因爲這點恨她,似乎還真說的過去。
更何況,還有一個顧家!
想到這些,顧冷清對尉遲墨的討厭又減少了一分。
過了兩日,尉遲墨身體好利索了些要入宮,正好她也想入宮看看小懷王和太后,便跟他一起入宮。
他要先去見皇上,便讓她等着,再陪她去見太后。
她本來是想自己去的,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就等等吧。
但她跟春兒站着實在無聊,便到附近走走。
宣王妃剛好從另一邊走來,看到她,笑着走了過來,“這麼巧呢,齊王妃也要去見太后嗎?”
她過來的路,便是去往後宮的,聽她這麼說,應該是剛從太后那出來。
“是的,一會就過去。”顧冷清嘴角微微勾着笑,神情淡淡。
宣王妃冷扯嘴角,“如今那柳側妃也是可憐,當初被人槍了婚不說,如今還要被奪走寵愛。”
顧冷清淡淡地看着她,“宣王妃是說我搶婚嗎?”
除卻他們,四下無別人。
宣王妃也不必藏着掖着,不客氣地譏笑道:“我在說誰,齊王妃不是應該心裏有數麼?當初誰都知道,你是用了手段纔得到齊王的。”
這點,顧冷清似乎無從反駁。
的確是她錯了,人啊,做錯一件事,日後,便要爲這件錯事買單!
哪怕現在被宣王妃侮辱,她似乎也只好站着,什麼都說不得。
宣王妃不停諷刺,“如今齊王妃你身懷本事,不但深得太后喜歡,還能獲得皇上賞賜,爲齊王爭光,齊王自然不敢再得罪你,這柳側妃啊,當然更慘了。”
說來說去,都說柳側妃被冷落,也就是說,嫺妃當日跟太后說的,如今都傳遍她們耳中了。
柳側妃不但不會成爲笑話,還會讓人覺得可憐。
她哪裏會容忍,“宣王妃說的,就跟夜夜躲在我牀底下,看到王爺寵愛我似的,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會讓人笑話嗎?”
宣王妃臉色一冷,“齊王妃現在說話,可真是帶刺啊,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就急了。”
“我看,這齊王就算真寵你,那也是做做樣子,日後啊,還是會寵愛柳側妃的,哪個男人會喜歡自動送上門的呢。”宣王妃譏笑道。、
春兒都快氣壞了,顧冷清心底卻毫無波瀾,被不被寵愛,她根本就不在意。
“宣王妃身爲王妃,竟然明目嚼舌根,大嫂,你說,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了,他會如何?”尉遲墨的聲音忽然傳來,隨後,站在了顧冷清的面前,那眼神,冷得跟有冰渣子一樣。
格外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