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警覺了起來,本能的,她往後退了兩步,與溫良裕拉開一些距離。
溫良裕到底怎麼了他好像被人打了,他的臉有瘀腫呢
今晚也不是熱得離譜吧,他竟然滿頭大汗了,那會是冷汗嗎他難受得很要緊嗎
她在給他鬆綁的時候,她碰到他的手了,他的皮膚真的好燙
想到這,林曉曉糾結了起來。
萬一溫良裕出事她不能不理他呀,怎麼說他都是祈言哥的表弟。
咬了咬下脣,林曉曉不情不願問了。
“喂,你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那個是誰把你綁在這的應該不會是你自己那麼無聊綁自己吧你得罪了什麼人誰打你了那個你說的捐贈者呢人哪去了該不會是你騙我來救你的吧”
林曉曉想問題的時候雖然是慢了半拍,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很傻,重點的她還是想到了。
不過,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那樣,憑心而論,她還是想真的找到骨髓捐贈者。
可是,這小屋裏就她和溫良裕了,沒有外人呢
希望很美好,林曉曉還是認真面對現實了,她沒好氣啐了一口:“哎呀呀,你還真的挺混蛋的騙我來這種荒野,差點把我嚇死了溫良裕,你太卑鄙了,人渣”
因爲身體的不適,溫良裕幽深又瀰漫着憤張怒火的雙眸堆滿了難以熄滅的慾望,他死死地瞪着極是煩人的林曉曉。
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想看見林曉曉,他絕對不想來救他的人就是她。
靳祈昊那個混蛋太缺德了,他特麼地欠揍,他最該死了
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此仇必報
溫良裕不說話,僅是惡狠狠地瞪着自己,林曉曉以爲他是病了,她也覺得自己是真的被騙了,她根本不知道危險正悄悄地逼近她。
不死心,太想幫到水漾姐和川川了,林曉曉又忍着怒火逼問一次,她要溫良裕親口說出來。
“真的沒有骨髓捐贈者嗎你騙我的”
林曉曉還不走,溫良裕就快要氣瘋了,他很大聲吼她。
“林曉曉,你還不滾,你是不是想死呀你才神經病,蠢死了,說什麼你都信嗎我不要你管,你立刻馬上給我消失就好沒有捐贈者,傻瓜你被騙了”
溫良裕忍得非常辛苦,他渾身也被折磨得很難受,他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了。
那股被他用僅存的理智所壓抑着的慾望,依舊兇猛地叫囂着,逼得他快要無處可逃了。
就算現在趕去醫院,恐怕也來不及了,這裏去郊區最近的醫院至少要40分鐘以上,他等不了那麼久了,他現在憋得想死了。
要求救,可能也來不及了,他渾身就像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親襲着他的理智,他等不了他的人趕過來了。
他求着的,林曉曉趕快走,再這樣跟他吵下去,他不敢保證他不會衝動。
但,他寧願死,他也不要去碰林曉曉,不要見到她就好。
溫良裕在糾結矛盾中,隱忍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浮跳了起來了,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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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依舊坐在地上,可是,他幽深又佈滿慾望的雙眸卻是死死地瞪着林曉曉。
下意識的,溫良裕雙手握成拳頭狀,隱隱地抖動着。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以前,她總是穿死板的牛仔褲配t恤,今晚的她卻是腦子進水了一樣竟然穿白色的一字肩小洋裝了。
與他的視線並排,卻是她修長的腿,裙襬僅是把她的大腿遮住而已。
熱血沸騰之下,再加上視覺刺激,溫良裕的鼻孔不斷噴薄出熱氣,他的呼吸繚亂了起來,不穩了。
林曉曉說得對的,他有掐死她的衝動,他求她馬上滾
即便是換了一身打扮,這個女人還是蠢死了,還是那樣的煩人。
哪怕是他忍着死去,他絕對不動她一根頭髮。
溫良裕說她蠢,他還罵她是傻瓜,他還說她被騙了,他還說根本沒有骨髓捐贈者親耳聽到這些,林曉曉根本冷靜不下來,她大老遠跑來,竟然是被坑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她就是被氣炸了
隨便敷衍她,連個道歉也沒有,他還兇她,他還一個勁地叫她滾,她怎麼可以便宜他了
氣頭之上,林曉曉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惡狠狠地教訓溫良裕,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人。
“你叫我滾我就得滾嗎你立刻馬上跟我道歉三更半夜把我騙來荒山野嶺的鬼地方,很好玩嗎欺負我你很高興是吧混蛋,我揍死你我早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越來越可惡”
溫良裕越是叫林曉曉滾,她越是不滾,她還和他槓上了,她還揚起包包衝上去揍溫良裕了。
林曉曉纔不管呢,她無視溫良裕的瞪視,她的包包重重地往他身上砸去。
突然被打,該死的女人也沒有馬上消失,溫良裕很火大,但是,林曉曉這樣靠近他更是要了他的命一樣,他被折磨得夠難受的了,他快要壓抑得崩潰了。
溫良裕渾身很燙,就像一個火球,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喉結也急促地滾動着。
沒好氣地,溫良裕低咒了一聲,他也恨死了林曉曉多管閒事。
驀地,溫良裕使出了蠻力,他甩開了林曉曉。
“你鬧夠了沒有滾”
可能是溫良裕的力道過大了,林曉曉被甩開之後摔倒在地上了。
溫良裕的舉措更是把林曉曉惹得怒火憤張了,顧不上摔得疼痛,她迅速爬了起來,她抱着溫良裕打他,咬他。
溫良裕本來就難受死了,再加上林曉曉如此的野蠻,無疑是把他極力壓抑的火種全部給點燃了,瞬間,火焰衝進了他的大腦,燃燒他的理智,溫良裕徹底失控了。
“林曉曉,我給過機會你滾開的,現在是你要來招惹我的,不管出了什麼事,你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傻瓜”
林曉曉注意到了,溫良裕的眼眸裏滿載着華不開的恨意和慾望,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她感覺到了恐懼和危險。
林曉曉想要走了,不再與溫良裕纏打,可是爲時已晚,她被溫良裕拖去了舊木牀那裏。
他把她丟到牀上去了,他整個人壓着她。
林曉曉清楚地知道了,溫良裕熱得非常嚇人,他的肌膚彷彿能把她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