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後,雲霧打開衣櫃整理衣服。
上一週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生日那天和梁菲菲一起買的衣服還沒收拾。
她把以前江淮家帶的那些都理出來,又去整新的,都是秋冬的衣服,該疊的疊,該掛的掛,全部弄完後還剩一件泳衣。
她拿在手裏前後看了看,沒幾塊布料,還真不好意思穿出去,又有點心癢。
“想游泳?”
外頭,席柏辰倚着門看向她手裏的東西,雲霧想藏都來不及。
總不能說她其實是想試下這件泳衣吧。
十五分鐘後,雲霧跟着席柏辰來到三樓露天泳池。
她第一次來,快被美翻了。
入目就是整片的藍色,面積大的嚇人。
藍色對面是羣山,也不擔心有人看見,可以肆意游泳。
岸邊還有躺椅和白色的遮陽傘,桌子上放了些水果點心飲料和酒,一看就是來享受的。
這要是換成旅遊景點,就是妥妥的拍照聖地。
雲霧也是女孩子,看到這麼美的景色也很激動。
席柏辰已經下了水,跟那日度假山莊一樣,黑色的泳褲盤旋在細窄的勁腰,在水裏遨遊的時候整個軀體的線條十分流暢。
雲霧看得有點出神,直到遊了一圈的男人抵到岸邊,“愣着做什麼,下來。”
雲霧身上還裹着浴袍,剛剛在浴室換好衣服時她看了眼,確實挺暴露。
她有點不好意思,往旁邊挪了挪,側身脫掉浴袍。
卻不知,她越是側着身子,越是能將身體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坐在水池邊伸腳試水時,水裏的男人已經將那風姿綽約的身段一覽無餘。
席柏辰觀望着這一幕,問:“會游泳嗎?”
“嗯,我遊得還不錯。”
她說着滑入水裏。
十月底的天,泳池的水卻是溫的。
這裏太大,她體力有限,也就遊了二十分鐘。
許久未運動,有點累,雲霧喘着氣,接過席柏辰遞過來的水喝着。
有幾縷水從脣邊溢出,順着下巴滑下,沒入不斷起伏的山巒處,給這個平日裏保守的女子增添了無限風情。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雲霧喝了水,彎着脣問:“我遊得還好嗎?”
“不錯。”
他剛剛一直盯着看,她在水裏像株靈動的海草。
雲霧休息夠了又有點心癢,豈料剛剛遊得太high,這次剛滑出去時小腿一痛,肌肉不自覺的強烈收縮,疼痛難忍,席柏辰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常,快速過來撈起她。
雲霧被放在池邊坐着,男人替她披上浴袍,低下頭握着她的小腿幫她把僵硬的肌肉揉開。
他手法很好,很快雲霧就不痛了,她擡了擡腿伸展了下,幅度有點大,被男人按住,“注意動作。”
雲霧臉色一紅,並了腿,剛想規規矩矩地坐好,兩只手又在池邊滑了下,人朝後倒去,男人眼疾手快扣着她的細腰把人抵在水池邊,雲霧下意識把手環上他的脖子,璦昧在這一刻急劇蔓延。
雲霧收回手抵在他靠過來的胸上,說:“你別過來了。”
席總辰調整了手上的力道,不會傷到她又能把她整個人納入懷裏。
他盯着她不斷顫動的雙睫問:“那日,陳勁是不是這樣握你的?”
雲霧的臉上有一絲難堪,她咬着脣不說話。
席柏辰語氣突然抿進一絲嚴厲,“還碰你哪兒了?”
“沒有,就腰。”
他手就在她腰兩側,和那日陳勁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陳勁碰她腰,隔着衣服,她都覺得一陣陣噁心。
席柏辰碰她腰,幾乎沒有衣服阻隔,她能清楚感受到他掌心的火熱。
竟然沒有一絲抗拒,只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大概就是厭惡和喜歡的區別。
她擡眼去看他,跌入他深潭一般的眸子裏,心臟沒來由的亂跳,慌亂別開眼,一雙杏眼染上羞意。
這副又乖又純的樣子確實很能招蜂引蝶,怪不得江淮離了婚還念念不忘,連常年流連花叢的陳勁也多次逗弄。
喫醋嗎?
大概是有的,見不得別的男人饞她。
他突然沉默,不說話也沒放開她,紅暈從臉頰向脖子漫開,男人眼神越來越暗,在雲霧熬不住再一次看過來時低頭吻住她。
她抵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收緊,好似一道小貓的爪子撓在他堅硬的胸口。
除了發燒那次,這是他清醒時第二次吻她,和之前兩次不同,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適度的親暱,只會讓女孩子覺得歡喜又羞澀。
她第一次怯怯地主動去迴應他,男人身軀一僵,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更加用力地吻她。
她腦子暈乎乎的,等到反應過來時人被他轉了個面,男人灼熱的吻落在她纖細的頸間,視線所及處是大片雪膩的肌膚,比上好的綢緞都香滑。
雲霧的身子在男人的掌下寸寸顫抖,後悔爲什麼要答應梁菲菲,買那麼性感的泳衣。
潔白的浴袍滑下,他在她身後,將大片美景鎖入眼底,素來沉靜的眸子裏翻滾着欲念。
女子身段纖細,偏偏某處特別高聳顯眼,藉着身高位置的優勢,大小,弧度,一覽無餘。
既然想到了,自然不會滿足光看看,下一秒,雲霧輕聲嬌哼了聲,一雙驚慌的眸子朝四處張望。
“不會有人上來。”
原本就覺嬌澀不已的女子在聽到他這看似正經實則放浪的話後忍不住再一次臊紅了臉。
實際上她這臉上的紅暈就沒停下過,隨着男人越發放肆的動作愈加冶豔。
高聳沒逃過,肚臍眼也淪陷,癢意和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同時襲來,雲霧往前躲了躲,又被他掐着腰拉回。
她突然明白了陳勁那日說的話,男人欺負女人,好像真的很喜歡掐腰。
腦子越來越混沌,她在冰冷溼滑的地面和男人火熱靈活的手指之間反覆煎熬,又大又無辜的蒙上了一層水霧。
“別咬。”男人空出一手掰開她緊閉的脣。
“席柏辰。”她抖着嗓子喚他。
“嗯?”
“不舒服。”
一絲輕笑從男人口中滑出,他的脣落在她敏感的耳後,“你沒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