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他兩歲就讓他自己睡,”陸楓不死心。
林婉婉懶得搭理他,“我晚上還要去廣播站,聽說廣播站要招人了,小老頭今天跟我說的。”
“那個小老頭是大首長的老丈人,你別一口一個小老頭。”
“那怎麼了,他又沒跟我說,他是大首長的小老頭,我就當不知道唄。”
林婉婉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廣播站招人以後我就不用這麼忙了,以後可能就是分時段上工。”
“挺好的,你就可以多一點時間看書了,加油啊,未來外交官。”
“哎呀,別這麼叫,萬一沒成真的很丟臉。”
陸楓湊過去親她,“沒關係,你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嗯,這話很假也,陸楓,萬一我是一個愛摳腳,愛摳鼻屎,不愛洗澡洗頭,滿身滂臭,你也會喜歡我嗎,或者我翹着二郎腿抽菸喝酒,滿嘴髒話,你也會喜歡我嗎?”
陸楓笑了笑去親她,“那你會這樣嗎?不回答這種假設的問題,也沒有這種如果,現實就是我喜歡現在的你,很喜歡,以後的你未來的你,我也一起預定了。”
“那我考慮一下,要不要預定以後的你。”
陸楓正要說什麼徐章就推門進來了,看他倆坐在沙發上笑着說道,“還以爲你倆沒回來呢?”
陸楓去把睡着的糰子接過來放在小牀上,“我抱吧,你怎麼夢自己抱着他過來了,他的推車呢?”
“沒事,我嫌麻煩,就抱着她來了。”
“正好,晚上我做飯,一會兒叫顧伯伯過來喫飯。”
“行,晚上是不是要去廣播站,你們廣播招了人就不會這麼忙了,有人幫忙了。”
“哎,可是新人也要教啊,以後指不定多忙,而且人一多,是非就多,哎,麻煩~~”
結果真的被林婉婉說中了,第二天早上林婉婉卡着十點廣播的時間到辦公室。
剛進去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小老頭?在哪兒?”
“沒大沒小!!你叫誰呢?”
林婉婉嚇一跳,轉身撫着胸口,“嚇死了,走路沒聲嘛?”
張紅軍正要發飆,錢森林就立馬說道,“這是咱們辦公室新來的主任,我以後就升職了,是站長了。”
林婉婉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位壯實的大嬸,看着中氣十足很是嚴肅。
“站長,到廣播時間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林婉婉就拿起稿子進了廣播室,林婉婉看了看時間,在掃了一遍稿子,時間一到,就語速流利,字正腔圓的播報新聞。
林婉婉寫的稿子都是根據報紙上的文章,歸納總結的。
做新聞工作,特別是現在這個年代,如果帶入過多的個人色彩,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惹上麻煩。
之前林婉婉問要不要用雙語播報其實也是試探一下,民風沒那麼開放,國際形勢這麼緊張。
很多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就算她是後世來的,現在也不敢隨意評論國際政事。
播完廣播,林婉婉收拾好東西回了辦公室。其實這個廣播站就是一個小院子收拾出來的。
只有廣播室是單獨一個房間,之前她和小老頭都是在一個辦公室,不知道新來的主任以後會怎麼安排。
林婉婉前腳剛進辦公室,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被張紅軍叫住。
“你過來,我有事交代你。”
林婉婉沒理她,放下東西,就坐下喝水。
杯子是從家裏帶來的,裏面是蜂蜜水,是早上陸楓出門前給她泡的。
見她根本不理自己,把自己當空氣,張紅軍氣得臉都綠了。
“林婉婉!!我叫你,你聽不見嗎?!”
“張主任,你有叫我嗎?”
“你一進門我就叫了,你就當沒聽見,根本不理人,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裏!”
“主任,我進來的時候,你沒有叫我名字啊?”
張紅軍臉都綠了,她是沒有叫她名字,“我是沒有叫你名字,但是這辦公室就錢站長,我、還有你,不是叫你是叫誰?”
“我不知道啊,主任,你別嚇我,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啊?”林婉婉抱着胳膊一臉驚恐的左看右看。
張紅軍被她搞的心慌慌的,“快點過來,開會。”
林婉婉拿着筆記本和筆,乖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錢站長年紀大了,以後廣播站辦公室的日常事務就交給我主管,錢站長負責把控大方向,做決定。”
張紅軍掃視了一下林婉婉,穿的花裏胡哨跟個妖精一樣能有什麼本事。
林婉婉自然看到了,以後要一起共事,林婉婉自然不想把關係鬧的太僵。
“以後咱們廣播站不許遲到早退,以後你還是像今天這樣晚來這麼久,我看你還是不適合做工作,回家帶孩子去吧。”
林婉婉被她氣笑了,張紅軍見她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笑什麼?這可不是菜市場,你給我嚴肅點!”
“張主任,您之前沒有聽過我們站的廣播嗎,我們的我們的廣播時間是上午十點,下午三點,晚上七點半,我們站六點就下班,晚上那場廣播加長到一個小時,佔用了我的下班時間,所以站長才允許我在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啊,可以自己合理的安排上下班時間。”
“合理安排時間就是你遲到早退的理由嗎?”
“那如果主任您這麼說的話,我就跟以前一樣,每天準時上下班。”
“這還差不多,這纔是工作的態度。”
“那張主任,以後晚上那一個小時的廣播就只能去消息了。”
“爲什麼取消?這是工作,還輪不到你說取消就取消?”
“主任,封建社會都過去多久了,不會還想搞壓迫那一套吧?!”
張紅軍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壓迫你了?!這只是正常工作範圍。”
林婉婉點點頭說道,“早上九點上班,中午十二點下班,下午兩點上班,六點下班,按照主任的意思,以後我們得多上兩個小時?下午兩點上班,八點下班?”
“自然,不完成工作不許下班。”
“那麼請問,是我們三個人都是這樣的上班時間還是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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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你,你是播音員,自然要播完廣播才能下班!”
林婉婉又被她氣笑了,果然,剝削者不僅可以是資本家,還有可能是一臉正氣的革命工作者,咱就是說,別太離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