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珠將自己的記憶又拽到了遙遠的從前。
從前他們幾個還是十分要好的玩伴,太子也會時常出宮來。
到胡國公府上玩耍,當時他們年少之時,胡國公正在爲皇帝四處征戰,胡國公夫人自然也陪伴在一旁。
大哥總是會帶着胡金珠去參加許多詩會和宴會,這才讓小小年紀的胡金珠和全京城的公子哥們都打成了一片,成爲了要好的兄弟。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唯一一個弊端就是胡金珠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
人家哪怕把門檻都踏破了,胡金珠也不願意嫁人。
甚至每年選秀胡國公就會聲稱胡金珠病了去不了。
那些人前來求親的只不過是看上了胡國公府的富貴,沒有一個真正的世家貴族公子願意去胡金珠。
因爲胡金住在京城裏上就曾發過狠話。
她這輩子的夫君要人品好,長相好,要孝順,要有能力,要有事業心,並且一生一世只能娶胡金珠一人,連妾室和通房都不能有。
除非胡金珠在四十歲的時候並沒有懷上孩子,這纔可以找別的女人生孩子。
這當時在那些追求美女的男人眼中,這些話就是不倫不類,就是強詞奪理。
世家貴族裏的那些公子哥們早就知道胡金珠長成什麼樣子,他們並對沒有對胡金珠產生任何的興趣。
原本有些人是想看在胡金珠哥哥哥的面子上給她一個面子,可是還被胡金珠拒絕了。
那些個公子哥因爲胡金珠還被笑話了好久。
胡金珠的哥哥非常不理解,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妹妹要說出那樣的話。
胡金珠哥哥好歹之前也是太子伴讀,當時也是名滿京城的俊俏公子。
有不少世家貴族的小姐都很喜歡胡家大公子,人長得清秀,爲人耿直,說話做事從來不拐彎抹角,雖然是文臣,但卻有武將的風範。
不少人也是給他哥個面子纔過來相看的,其實他們纔看不上胡金珠。
胡金珠舞刀弄槍,一看就不像是什麼良家婦女,那些人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娶胡金珠進門。
更何況前些日子胡金珠的哥哥還被貶到了別的地方去當太守,也不是什麼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那些以前玩的兄弟也漸漸沒了聯繫,他們是覺得胡國公府沒落了,不想在聯繫罷了。
胡國公的大兒子也是通過了正常的科舉選拔出來的,可比那些個留在京城的世襲官員好多了。
現在皇上有意削番,那些個貴族或多或少都被影響了。
胡國公其實也看不上那些個貴族,他就覺得那些個皇宮貴族裏面大多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誰家有權有勢了就會扒着誰,沒權沒勢的就踢在一邊,根本就不帶跟你一起玩的。
好在自己兒子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若是一直在京城待着,也會跟這些貴族們玩耍到忘乎所以。
今日可是誰家歡喜誰家憂。
皇宮內的清掃活動持續了一整晚,皇上也是一宿沒睡。
他怕查到一些不該查到的東西,還好舒貴妃宮裏並沒有什麼違禁的東西。
那宮女已經自殺了,這事就交給了大理寺,讓他們慢慢查去吧。
第二日,皇上一大早上就接見了波斯國的王子。
不是波斯國王子將早就和使臣們商量好的通商口條約文書給了皇帝。
皇帝一看大部分都是非常不平等的條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在這本條約上,波斯國好像成爲了主導者,他們大齊國就好像是波斯國的附庸一樣,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大齊國還不至於淪落至此吧。
“王子這你確定?這是你們鮑師傅想和我們國家建立通商口岸的誠意嗎?”
“是的,昨日,使臣暈倒在大殿上面,這件事情已經傳回了國內。王后非常擔心使臣,連夜派遣的一些貴族和官員們前往大齊國,主要是要參加我和五公主的婚禮,其次是來接使臣回家的。他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過些日子就該到了。”
皇帝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說什麼。
而是讓波斯國的王子將互通互通口岸的文書放在了勤政殿,便讓王子走了。
王子也沒有回驛站,出了宮就去了成府。
慕墨琛原本還睡着,方青很早就醒過來了。
畢竟今日她邀請了那幾個人來府裏面一起賞花聽曲,可不得起早點兒,梳妝打扮一番。
她給各位準備的茶都是不一樣的,是按照他們的口味來準備的,這麼早肯定都沒咋喫飯,方清還特意準備了不少美食。
方清就坐在戲亭子等着他們丞相夫人和胡國公夫人,他們各自都帶了禮物。
胡金珠一大早上就被人從牀上鏟了起來,自然是一肚子怨氣,面色不佳的跟着自己母親走到了戲閣。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一大早將各位邀請到我這兒。着實是有一些抱歉,大家可能還沒用早膳吧,我吩咐小廚房做了一些早點,已經讓他們端過來了,咱們一邊聽曲一邊聊聊天,說說話。”
方清先拿丞相夫人開刀,丞相夫人今天打扮的十分素雅,淡然一點,沒有喧賓奪主的樣子,倒是和她平常珠光寶氣的樣子十分不一樣。
“今日丞相夫人打扮的如此素雅,實在是給我面子,我現在這兒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丞相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子,方清一上來就提自己這穿着打扮,一會兒指不定要找自己麻煩,肯定又是家裏哪個兔崽子出事兒,成王妃這是要點播自己。
八成又是老三,老三天天在外面做生意,最近整了一個醫館,在方清的三清醫館對面開,聽說最近還把一個孕婦趕出來了,就因爲那孕婦沒錢治病,就把人給扔出來這事兒已經傳的京城滿大街都知道了。
還好最後那個孕婦被三清醫館收去治療了,這孕婦要是躺在地上死了,估摸着老三那醫館也開不下去了。
“今日畢竟是來成王府上,成王最是勤儉節約了,那我這做丞相夫人的自然也要響應成王節儉的良好品德,自然不能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