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聽說過,不過你問這些幹嘛?”
“我就是聽說兵部侍郎家裏有九位千金,他現在那位妻子過來管我要能生兒子的藥,我看着她氣血有虧,便給她用了可以補氣血的藥,五年生三胎,這哪是一般人能頂得住的,哪怕身子骨再好,也熬不住,畢竟女人生孩子就是在走鬼門關。”
赤神在南剎國也是一代神醫,她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方清。
“你說這人五年生了三胎,她竟然還活在這世上,這身子骨可真是厲害。”
“你莫要忘了,這是在大齊國,這人看着能坐在你面前說話,但其實內裏說不定早就已經虧空的不成樣子了,若是再不挽回的話,說不定睡一覺起來就魂歸西去了。”
慕文廷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我猜啊,那兵部侍郎的妻子,定時用那千年的老參吊着命呢,每天日日夜夜的喝參湯,這才能保住性命,可是又有多少顆老參能經得起她這麼造!所以生男孩就那麼重要嗎?”
慕墨琛和慕文廷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反倒是赤神很不贊同兵部侍郎妻子的做法。
“這生兒子就這麼重要嗎?在我們南剎國,生男生女都一樣,都是可以繼承家產的,我母親不就繼承了大祭司之位嗎?”
赤古很冷淡的看了一眼赤神。
“那是因爲咱們的舅舅都死了,母親撿了個漏,這才登上了大祭司之位。”
赤神看向了赤古,赤古只說了這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她也明白後面是什麼話。
自己的母親如何能做得穩着大祭司之位,還不是靠着赤古的父親以及他背後的家族這才穩定了政權。
赤古父親的家族力排衆議將她推上了大祭司的位置。
可是誰能想自己母親到後面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將赤古的父親殺死了。
她長大之後得知了此事,就很不理解自己母親的這種行爲,她既然不喜歡赤古的父親,那就不要和人家在一起。
和人家在一起又生了孩子,卻又做出那樣的事情,實在是令人疑惑不已。
雖然她出生的時候赤古的父親早就已經是一掊黃土了,但是在小的時候她還是聽到了許多的故事。
現在想想全都是事故,自己小時候聽王神夫的話,還總是欺負赤古,現在想想赤古一定恨死自己了。
自己小的時候做的那些錯事,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了,人總該向前看,但是心裏的傷確實怎麼也消散不了。
赤神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討好自己的哥哥赤古,不過人家總是對他愛答不理的。
母親也總是給哥哥安排政務,她每次都會纏在他身邊,母親也是默許的。
她真的想彌補,彌補年幼時的無知。
“哥哥,你嚐嚐這個。”
赤神給赤古夾了一塊肘子肉,赤古看了一眼並沒有喫。
方清感覺這兄妹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一些微妙,她在南剎國的時候自然也是聽說了,之前的故事堪比事故。
這心病還需心藥醫。
赤骨心裏的心結還需要他自己調節纔行。
他小的時候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
沒過幾歲,父親就被母親殺死了,母親又在嫁給了王神夫,生了赤神。
他的母親將所有的愛都給了赤神,自己每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這要換了別人,若是有一天能拿到權利,早就將王神夫和赤神都整死了。不過赤古並沒有這麼做,赤古自己覺得赤神也只不過是無辜的孩子,上一輩的事情沒有必要牽扯到下一輩這裏來。
赤神還在殷勤地給赤古夾菜,赤古看着自己面前的盤子已經變成了小山。
“你自己喫自己的吧!”
赤古直接將自己面前的盤子放到了赤神面前。
“你自己喫自己的就好了,不用給我夾菜。”
慕墨琛看得出來兄妹兩個之間有着些許的矛盾,赤古一直對赤神不鹹不淡的,赤神卻總是想和自己哥哥親近親近。
“哥,我……”
“喫飯的時候別說話,食不言寢不語。”
赤古說話一直都比較冷淡,方清也沒看出來他對誰熱情過。
“這今天在醫館就不喝酒了,我們以茶代酒,敬遠方的客人,今天下午那酒實在是有些烈,那酒還是我從匈奴回來的時候,當地的牧民給的,俗稱叫悶倒驢,當時當地的牧民還跟我說這酒能把人給一下子撂倒,我當時還不信呢,現在是真的信了。”
慕文廷聞了一下這茶,茶味清甜,品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這茶味道不錯。”
“這是我們醫館出的桂皮姜橙茶,這茶驅散寒氣,健脾養腎。”
慕文廷又喝了好幾口。
方清看着他喜歡喝,便出去和醫童說配點兒健脾養胃的茶,讓他帶回宮裏去喝。
“我讓人給你們裝了一些醫館裏面配好的養生茶,回去正常喝就行,這些茶不會和其他藥犯衝的,放心喝。”
衆人到了謝,喫喫喝喝完了,就要開始聊一些正事。
“明日就是父皇的萬壽宴了,這安保問題和飲食問題可是重中之重,千萬一定要重視,那些想挑事的有心之人,必定會抓着這幾個點上下功夫的。
萬壽眼前面就是家宴,這家宴辦的也要隆重一些,畢竟是父皇整週週歲大壽了。”
“皇兄放心吧,本王已經分咐御林軍,他們明日會重點保護父皇的,飯菜這兒都是王妃負責的。”
“太子殿下,我和內務大臣,我們兩個已經將那些菜單上的菜看過不下數十遍了,確實沒有相剋的食物。那些貴客的禁忌我們都寫到了單子上面,您就放心吧。”
大家的心裏都有些忐忑,畢竟都怕出事。
若是出事的是自己人出事到也能遮掩過去,若是其他國家的使臣出事了,那可就是屬於外交事故了。
慕墨琛和慕文廷自然是懂得這些事情,若是使臣在他們大齊國出了事情,那必定會引起騷亂。
甚至他們可能就此事來挑起事端,兩方征戰都是有可能的。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又要開始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