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真的令人厭惡!
靳雪陰冷的目光瞪着姜瑀,“行,這是我的責任,我好好治治你。”
姜瑀深邃幽暗的眼瞳眸光流轉,薄脣抿着。
驀地,他被靳雪使勁扶起來。
“你的左腳打了石膏,右腳沒壞,我現在扶着你了,你慢慢走。”
姜瑀完全靠在靳雪身上,單腳着地,怒火就要從他眼睛裏冒出來了。
“你告訴我,一條腿怎麼走?你特麼覺得我會飛嗎?還是你想讓我自己跳?”
“噢……原來你不會飛呀!我以爲你能得無人能敵了!”
姜瑀的眼神陰鷙得可怕,臉色沉沉。
他的嚴厲聲音彷彿要穿透靳雪的耳膜,“別試圖挑釁我,我怕你受不了結果。”
靳雪撇嘴表示不屑,“你不是想喫東西嗎?那就好好聽醫生的話!即使是爬,你也要下牀溜躂一下。”
姜瑀眉頭一擰,他的左手全部環住靳雪的脖子和肩膀。
霎時,就像是靳雪在他懷裏。
姜瑀全身的重量也在這剎那全部落在靳雪身上,“那就有勞姜太太帶我走路了,即使是爬,你也得馱着我爬。”
靳雪氣惱地瞪着姜瑀。
他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了,她很費勁,甚至不堪重負了。
以免被姜瑀壓倒摔在地上,靳雪只好抱着他的腰分攤一些重量。
“姜瑀,你故意耍我的吧?”靳雪眼底的怒火,彷彿能燒死姜瑀。
姜瑀的臉色沒有變化,薄脣輕啓,“姜太太的臉皮太厚,厚到地球都無地自容了。”
“像你這種人,馬蜂都會躲得遠遠的,叮你都嫌臭!”
“姜太太,你特別喜歡這樣抱着我不動嗎?明說就好了,非得要拐個彎,真會給自己加戲。”
靳雪沒說話,狠狠地掐了一下姜瑀的腰。
若不是爲了自己的餘生着想,她特麼想一腳踹倒姜瑀站着的那條腿,摔死他。
腰被掐痛了,姜瑀輕輕皺眉,複雜的眼神瞪着靳雪。
忽然,靳雪拍了一下姜瑀單立站着的那條腿,“邁一步看看,你這條腿又沒壞。”
“走肯定是走不了,只能慢慢挪動,你應該讓我的右手拄一根柺杖。”
“直接躺回牀上不是更好。”
姜瑀抿着脣,眼神深不可測,雙手抱着靳雪,“姜太太抱我走路更好,來啊!”
靳雪怒罵:“姜瑀,你可以了!”
“不行,我走不了,我也回不去了。”姜瑀的臉還貼着靳雪的臉,她身上的味道就是好聞,她身上還有花瓣香。
氣急敗壞,靳雪重重地拍打幾下姜瑀。
“你再不放開我,我弄死你!”
“這樣的結果就是你想要的,也是你的預謀,姜太太,我不過是成全你而已。”
“你真的重死了,你再不放手,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摔死你別怨我。”
姜瑀挑眉看着靳雪,語氣戲謔,“即使摔在地上,我也有你墊底,我不虧。”
靳雪不浪費口水了,狠狠地掐住姜瑀的腰。
冷不防的,病房的門開了,楊珣提着兩袋東西走了進來。
看到姜瑀和靳雪抱在一塊,他錯愕地瞪大眼睛。
“抱歉,我什麼也沒有看見。”說着,楊珣要走出去。
靳雪可憐兮兮地看着楊珣,“你別走,快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