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能困起來的一般都是冤魂,尤其是年代比較久遠的鬼。
更是蒙受了冤情。
但不管多厲害的冤魂顧南笙基本都能所有感應。
不過來的時候幾個學生說五樓鬧鬼鬧得厲害,顧南笙準備直接上五樓。
裴松和黃毛等人跟在後面,他們奇怪的發現自從跟了大師以後上樓再也沒有遇到鬼打牆的事情。
他們心裏直呼神奇。
“六哥不見了!”
顧綰綰驚慌的聲打破了安靜。
裴松和黃毛本就提着心氣,被這一聲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行之剛剛還跟着,人呢?”
“不會是被鬼抓走了吧?媽媽,我要回家。”
一個胖子哭喊出聲。
顧南笙掐了一下手,眼睛微眯。
卦上顯示顧行之紅鸞星動,非但沒有危險,反而即將要有喜事發生。
她的神情鄭重起來。
“你們幾個誰要是害怕的可以在這等着,只要你們不動,我也可以保你們安全。”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要比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她怕這幾個人當中有人受不了。
胖子嚇的軟倒在地,“我留下吧,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一會你們回去的時候把我叫上就行。”
“我願意跟着大師去找行之!”
顧綰綰流着眼淚,“我也願意去找回哥哥。”
顧南笙點了點頭,然後在旁邊畫了一個圈。
圓圈發出了黃色的光芒。
“你就在這個圈子裏不要動,任何鬼怪都傷害不了你。”
叮囑了胖子,顧南笙擡步就上了五樓。
剛上五樓,就有一股異香飄了過來。
顧南笙手上的紅鐲開始劇烈的晃動。
當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顧南笙只覺腦袋有些暈。
……
“鳶鳶,謝謝你爲我的付出,我保證此生此世絕對不會辜負你,等我坐上了皇位,我立刻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顧南笙再醒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處在一個金玉滿堂的宮殿裏。
她一身紅衣的坐在梳妝鏡前,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子正含情脈脈的爲自己描眉。
顧南笙瞳孔晦暗,嘴巴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六郎,我能嫁給你,這輩子值了。”
顧南笙從這名鳶鳶的心裏感受到了強烈的幸福。
經過男人和那名叫鳶鳶的話裏得知,鳶鳶是當朝大將軍的女兒。
而男人陸明洲是當朝的六皇子,也是皇帝兒子當中最不受寵的兒子。
鳶鳶和陸明洲相識在十歲的那場宴會上,鳶鳶和妹妹玩耍時不慎落水,是陸明洲不顧自身安危跳進水裏把她救了上來。
從那以後鳶鳶便留下了情意,但在父母得知她的心意時強烈的反對。
還禁止她不許再見陸明州。
那年她隨着父母去上香祈福,路上遭遇劫匪,劫匪對她下了香料。
劫匪就要得逞時,陸明洲出現救了她,那天只覺得渾身燥熱,沒了理智,再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和陸明州有了夫妻之實。
大將軍和妻子本想壓下此事,可鳶鳶以死相逼的要嫁陸明洲。
大將軍和妻子對女兒又恨鐵不成鋼又心疼,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同意了此事。
今天就是她和陸明洲的成親之日。
顧南笙開了天眼,發現陸明洲身子裏的人就是那丟失的顧行之。
也就是說鳶鳶強大的執念把她和顧行之都強行被上到了身子裏。
正思索着,下人婆子給她蓋上了蓋頭,她被攙扶着往花轎上走。
“鳶鳶,我的女兒…”
耳邊是兩個虛浮的腳步急匆匆的走到了顧南笙,也就是鳶鳶身邊。
“你當真考慮好了嗎?”
“六皇子人品貴重,對女兒也是極好的,女兒已經考慮好了。”
顧南笙察覺到手上有些發涼,才發現是老婦人滴在自己手上的淚珠。
“好,有你這句話爲父攜全家願意爲六皇子赴湯蹈火,但有一天他敢負心,爲父…”
妻子阻止了他。
“好了,大喜的日子說不吉利的話幹什麼。”
“爹孃,女兒即使出嫁也永遠是你們的女兒,你們二老一定要保重身體。”
鳶鳶的情緒很是悲傷,她壓抑住了即將控制不住的淚水,上了花轎。
“大將軍的女兒就是氣派,女兒出嫁彩禮都十幾箱…”
“這算什麼呀,大將軍手握重兵,又立下赫赫戰功,聽說皇上已經打算要給六皇子封王了。”
街道上的人議論紛紛。
顧南笙眼前一晃,她又換了一個環境。
她手持兵器在在戰場上奮勇殺敵。
取下敵將首級。
那張嬌豔臉上已經掛滿了傷痕,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調轉馬頭往京都的方向奔馳。
“六郎,我終於爲你掃平禍患了。”
心裏的興奮和激動驅使着鳶鳶快馬加鞭,絲毫沒有察覺有一個劍正朝自己射來。
再睜眼時,顧南笙已經在陰暗潮溼的天牢裏。
她的墨發散落在額前,一身華衣上血跡斑斑。
“陛下,姐姐怎麼變成這樣了呢,也太可憐了。”
嬌柔的聲音響起。
只見陸明洲小心翼翼攙扶着一個腹部隆起的女子。
那個女子正是鳶鳶父母收養的妹妹。
蘇雪的頭上也戴了鳳冠。
顧南笙看到裏面的靈魂是顧綰綰。
“六郎,雪兒,你們…”
女子掩嘴咯咯笑,“姐姐還不知道呢,多虧姐姐爲陛下掃除一切障礙,今天陛下登基,而我也被立爲了皇后。”
一陣晴天霹靂打在了鳶鳶的頭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陸明洲,似是在等着他的解釋。
陸明洲看向她的視線不再像以前的深情,他的語氣裏是巨大的厭惡。
“你性子粗鄙不堪,怎能比得過清婉的雪兒,當初要不是覺得你還有點價值,你以爲我會娶你這種粗俗的女子嗎?”
顧南笙感覺到一股不屬於她本身強且大的情緒涌上心頭。
絕望、傷心、悲憤交織着。
她突然意識到所有的種種都是這個男人欺騙她的假象。
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奔潰。
顫音道:“爲…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爲你的身份可以幫助到我,也因爲你父親也能祝我一臂之力,可是如今我的身份已經不同了,你覺得你和你父親還有資格在我眼前留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