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從小就對那個位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皇兄是一個非常有賢能的人。本王只想做一個閒散的王爺,從小本王就能文能武,所以導致了許多人仰慕本王的才華,想讓本王成爲下一任皇帝。
從小本王便知道母妃不是本王的親生母親,她對本王一直很很平常,父皇體恤本王沒有親孃,總是關照本王,經常把本王接到勤政殿去。母后知道此事還和父皇鬧了不愉快,後來皇兄便也和本王一起在勤政殿聽父皇教導,這才讓母后那邊熄了火。”
方清反握住他的手,看着他。
“我會盡全力去救治楊將軍,王爺放心吧!”
慕墨琛環住她,目光清澈乾淨,裏面藏着些許探究和期待之意,她也目光含笑盯着他。
兩個人之間的柔情蜜意剛要達到頂峯,就被忽然闖進來的人給破壞了。
“王爺,這些可以救楊將軍了吧!藥引我們都已經找到了,您看是這些吧。”
慕墨琛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耳朵也有一些發紅。
“王妃,您看是要的這些東西嗎?”
方清立馬推開了慕墨琛,趕到他們身邊看着那些放在手絹裏剛從毒物身上取下來的東西,這些東西甚至都帶着鮮血。
“對對對,就是這些東西。”
方清拿着這些東西便往放有藥材的營帳處跑去,白禹看到奔跑的方清也立馬跟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王妃,你可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嗎?”
方清來不及和白禹解釋,她立馬鑽進了營帳裏。
她將那些毒物和找到的珍貴藥材全部用專門磨藥材的石碾碾碎,將他們放進了瓦罐裏面熬製了半個時辰。
這才熬製出一碗濃郁的藥汁,聞着就苦澀不已。
“趕緊把這碗藥汁灌進這個蟲子裏,我們要把這蟲子灌上七天七夜,再把這蟲子給楊將軍喂進肚子裏,才能將他身上所有的毒素全部清出去。”
白禹聽了他說這話,立馬都驚呆掉了。
“王妃,你這是要以毒攻毒嘛?這可是蠱蟲,這……這是會出事兒的,這個蠱蟲如果控制不好,可是會把人生生折磨死呀。”
“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些都是祕術,我好不容易纔套出來那個人的話,你去了這麼多天,不也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嗎?要是有其他辦法,我也不可能再這樣了。”
白禹其實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他就好像成爲了一攤爛泥,跌倒在地上,外面的將士聽到了聲音就闖了進來,立馬端着碗就要去喂楊將軍,好在被方清及時給制止了。
“這些東西都不是給楊將軍喝的,你們都先出去吧,這藥還有在練上七天七夜才能完成。”
將士們都有一些疑惑的看了看方清,心裏想着這是什麼神藥啊還要練上七天七夜,那不就跟煉丹一樣了嗎?
也不知道這藥能不能把楊將軍給救回來,哪怕副作用很大,他們也要把楊將軍給救回。
不少的將士們沒日沒夜的折了許多的孔明燈,在上面寫下了楊將軍安好,祝願楊將軍安康等字眼。
到了晚上他們一起到了河邊將這孔明燈放到地上,看着他冉冉升起,心裏的祝願也希望天上的神明能聽到。
看到漫天的孔明燈,方青和慕墨琛都沉默了。
……
在山的那一頭,還有另一撥人也在注視着,這些能把黑夜照亮的孔明燈。
高高的頭髮梳在腦後,頭上戴着的是南剎國匠人精心打造三年之久的銀飾,重達十斤。
小小的銀塊上面雕刻着鳳凰的圖案,走動時都能聽到銀飾上面的鈴鐺呼啦作響的聲音。
衣服上也繡滿了手藝人需要花費上千個工時才能繡好的格桑花。
工匠們用自己惟妙惟肖的手法,將那些沉重的銀塊壓成薄薄的銀絲銀條,將他們編織在華美的銀冠上。
脖子上銀項圈的數量也證明着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
“一羣廢物,到現在還沒有把赤神給救回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一定會護住你弟弟的,可是現在呢,他不僅被大齊國的人給抓回去了,現在我們練成的蠱人也全都沒了,搜刮了那麼久的兵器,羊肉牛肉也全都沒了,你就是這麼當大都督的。”
大都督跪在地上,哪怕他的身體上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也得不到面前那個身穿黑袍,頭戴華麗銀飾女人的憐惜。
“大祭司,大都督已經接受過懲罰了,他真的不能再跪下去了。”
“大祭司,大都督也是您的兒子。您不能一直這麼對大都督,從小到大您就對他不聞不問,讓他自生自滅,如果不是我們這些人,他根本就不可能逃得過那些人的殘害啊!您作爲一個母親,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冷血?”
一直跟隨在大都督身邊的侍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從年幼的時候就被派到了大都督身邊,那個時候的大都督也不過才四五歲的樣子。
當時的大祭司剛剛穩住自己的權勢還和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南剎國的神夫你儂我儂了一段時間。
人們都以爲他們會一直這麼幸福平安的過下去。
大都督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他也沒有想到,那一段時間,竟然是自己這些年來最幸福的幾年了。
在他六歲那年,大祭司已經通過第一任丈夫家族的勢力穩固了自己的權勢,並且掌握了許多前任祭司所沒有掌握的一些蠱術和醫術。
她出衆的能力讓官員們都十分放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在一個晚上,他們突然發動了政變,將那個深藏功與名的男人斬殺,並且還將他的家族所有人,哪怕是婦人婦中的孩兒也都一一殺害了。
大都督也沒有辦法,他也不敢反駁自己的母親。現在的他成長了,但是當年的他也只能靠着自己父親的那些好友和舊部的保護,才能苟延殘喘勉強活下來,有的時候還要看自己弟弟和那夠男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