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只能豁出去了。
誰讓她聖母來着!
司沐不說話,跳下了驢車,靜靜站在一邊。
對面幾個男人認爲司沐這是同意了。
一窩蜂就要撲過來。
爲首的比較慎重一些:“小心些,萬一這婆娘有歹招…”
“大哥,你莫不是慫了,送上門的尤物,你不享受我們來。”
“就是,大哥,咱們這麼多男人還能怕了一個婆娘,說出去笑死人。”
爲首男人一陣窘迫,自己身爲大哥,難道能不如小弟們呢?
也不再多想,跟隨上來。
司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心裏默數秒數,等到差不多時,她背在身後的左手立馬多了一個水壺。
朝着這羣男人就潑出去,周圍立刻響起一陣驚叫,接着是叫罵聲。
走在後邊的兩個男人沒有被熱水潑到,立刻朝着司沐撲過來。
司沐趕緊又跑出去了幾步。
“疼死我了,大哥,把那個臭娘們做了。”
說話的男人被燙到了眼睛,躬着腰叫嚷着。
其他人緩了片刻,也撲過來。
司沐一陣慌亂,這些人怎麼皮糙肉厚的,這麼熱的水,不疼?
居然只能拖延這麼一會兒?
司沐索性停下腳步,把警棍護在身前。
幾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武器,停下來看向隊伍中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
“小五,那是什麼武器?咋沒見過?”
叫小五的男人摸着摸着疼痛的胳膊,齜牙咧嘴:“不認識,我也沒見過呀。”
“大哥,小五都不認識,管他呢,咱們上吧,這麼多人,怕一個娘們。”
男人點點頭,六七個男人一擁而上。
司沐毫不猶豫把電棍撮向前面兩人。
那兩人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麻木,有些想睡覺,接着就倒地不起,渾身抽搐。
後邊的男人一愣,趕緊蹲下查看兄弟傷口。
司沐也是很驚怕,她也是第一次用,
以前在現代,她別說這種警用電棍對付壞人,就是和人吵架爭執都沒有過。
看到人倒地,她也嚇到了。
不過有了上次劉德的事情,她心理素質也高了很多。
看視頻時說了,被警棍擊中應該會暈倒,不會死人。
只是這種電擊傷很疼痛的,夠他們喝一壺了。
她一點兒也不內疚,敢打這種壞主意,就要做好溼鞋的準備。
“識相的,趕緊滾,否則,他們兩個就是你們的下場。”
司沐大聲冷喝一聲。
幾人剛開始確實嚇了一大跳,爲首男人摸了一下兩人鼻子。
有呼吸,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本想退縮,可兄弟們卻都貪婪地望着那根奇怪的黑色武器。
是呀,這麼厲害的趁手傢伙,要是在他們手裏,以後就是碰上有功夫的也不怕。
司沐也發現這夥人眼神不對,盯着她的警棍。
頓感頭皮發麻,這羣人當真膽大包天,真是狗皮膏藥一般。
她眼神四處看看,道上還是沒人。
不過,就算有人,看到這情形,也不敢多留吧。
拼了!
大不了躲到空間逃命!
只是到時候衆目睽睽消失,她怕是要被當成妖物了。
此時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
片刻功夫就出現在幾人視野裏。
是溫厲。
他怎麼會來?
幾人一見是溫厲,心道不妙,看了眼司沐,覺得溫厲應該只是路過。
他們幾個默契地擋在司沐面前,這樣路過的人就看不到了。
溫家在林縣可是百年大宗族,樹大根深,人口衆多。
就是知縣也不願意和這種地頭蛇交惡。
他們這些混混更不敢。
見溫厲一臉黑下了馬,停在他們前頭。
爲首大哥只能覥着臉緊張上前打招呼。
溫厲看也沒看他,彷彿篤定司沐在一樣,直接走向那幾個混混。
混混們不敢擋着,讓出一條路。
看到她沒事,溫厲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掉回肚子裏。
他柔聲問道:“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司沐搖搖頭,笑問:“你怎麼會來?”
後邊的混混們不識相還要和溫厲搭話。
溫厲頭也不回,淡淡道:“滾。”
混混們看向爲首大哥,他們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奇怪武器,
眼神示意其他人把兩個昏迷不醒的同伴拖上:“我們走。”
司沐側眸送走混混們殘破不堪的背影,也去了驢車跟前。
“今天謝謝你了,幫我解決了大麻煩。”
溫厲牽着馬跟過來。
他心下很詫異,這女人怎麼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害怕。
平常婦人遇到這種事,不得嚇得兩腿癱軟,道都走不動。
她倒好,看剛纔情形,還放倒兩個。
溫厲騎在馬上,俯視着驢車上坐着的司沐,輕聲笑笑
“看不出來,你本事還挺大,膽子也不小。”
“人不可貌相,我天生膽子大。”
司沐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電棍放進隨身塔鏈裏。
溫厲拿出手機:“你幫我看看,這東西怎麼不亮了?”
本來想着研究一下,批量生產,結果請來找了整個儋州的能人,也搞不明白一丁點兒。
甚至連材質都沒研究明白。
司沐接過手機,看了一下:“沒電了,不能用了。”
溫厲眉毛輕挑,雖然不明白沒電了是啥意思,但話他聽明白了。
看來自己又被耍了。
不過想到自己能一直跟着她去京城,路上有的是時間去探究,也就不着急了。
“既然沒用了,那你留着吧。”
司沐很詫異,他居然沒生氣。
反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爲了避免這種尷尬,司沐輕咳一聲:“我要回了,總之今天謝謝你了。”
說完司沐也不等他回答,趕緊趕着驢車跑了。
溫厲看着有些倉皇的身影,啞然失笑。
她每次見自己都要這麼落荒而逃嗎?
司沐回去後,家裏人都在院子裏坐着乘涼。
見她趕着驢車回來,趕緊把院門打開。
尺寸剛剛好,夠進來。
大英二英好奇地圍着驢車相看。
東里屯有一輛牛車,可沒有驢車,這個看起來比牛車威風多了。
“婆母,我們走時就坐這個驢車,您看行嗎?”
齊氏有些狐疑道:“這個是好,可這驢車不便宜吧?”
她的意思是司沐應該沒那麼多私房錢買驢車吧。
司沐不想不停扯謊了,反正去了京城,她們這對婆媳的緣分也就盡了。
“婆母,這個您就不用管了,反正沒偷沒搶,有了這個,您去京城找兒子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