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又給溫厲簡單說了下面餅的吃法,就走了。
小二過來看了好幾次,發現少東家一直盯着桌子傻笑,不禁有些擔心。
趕緊去找管事的,兩人一起上了二樓,就看到溫厲夾着一大包東西出來,笑得很怪異。
走過他們兩人時,又回頭道:“對了,以後每個月李管事你直接去找溫情回話吧,不用再找我了,還有那間茶室,別讓其他客人進去了。”
管事一愣,躬身道:“是,少東家。”
聽其他管事說少東家把整個儋州生意都交給他妹妹溫情了。
不知道少東家這是要幹啥去,這麼一大攤生意,溫小姐就是再能耐,也難管吧。
…
司沐趁着今天集市又去採買了一些新鮮蔬果,給去京城路上吃。
又買了一些只有林縣纔會有的椰水,海鮮。
來了幾個月,都習慣了這裏的風土人情,離開肯定會挺懷念的。
跟在她身後的幾個身影低聲低聲交談一番,面露喜色。
溫厲回家後,纔想起來剛纔興奮過頭了,忘記問手機的事情了。
趕緊打發人去看看司沐走哪兒了。
司沐買完東西后,騎着驢子準備往回走,本想再去買幾頭驢子,可他們一開始應該是走水路。
從儋州坐船,過了綏江,再過幾座山,纔會到建州。
等過了建州,纔會轉陸路,到時候她再買輛馬車。
現在租一輛最合適,結果去了城西打問,只有一家車馬行。
光是押金就要一百五十兩,司沐掉頭就走。
只能又去上次的車馬市。
還是上次的那個精神小夥接待司沐,他聽說司沐要出遠門,給她推薦了一輛驢車。
相當於再買一頭驢子,後邊套一個架子就能載人載物。
而且這架子還用防水油布包出來,可以遮風擋雨。
司沐出了十兩買下,所有裝備就齊活兒了。
驢車就就像老頭樂,經濟實惠。
這纔是普通老百姓出行的最優選擇。
爹,弟弟婆婆齊花坐裏面,她和石果坐外頭。
雖然擁擠了些,也比用兩條腿強。
爹和婆婆年紀大了,受不得顛簸。
林縣到京城小三千公里路,路遠難走,她們最少也得四個多月時間才能去了。
一路上水路,陸路,山路,少不得要吃苦受罪了。
她準備的那些乾糧就是給荒郊野外沒有客店時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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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過了清明,儋州這邊已經很熱了。
司沐盤腿坐在驢車上,想到事情都辦妥帖了,心裏不禁寬鬆,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柔和的春風吹起她鬢角髮絲,一身黃色紗衣隨風飄揚,整個人顯得嫵妹又柔和。
躲在一旁草叢裏的幾個身影不禁一愣。
剛纔沒看出來,還是個美嬌娘,那身材看着就豐滿。
看來哥兒幾個今天不只有大財,還有豔福要享受。
幾人躍躍欲試,目光中閃爍着的都是銀蕩。
恨不得那小娘子立刻到跟前,腦海中已經在想象一會兒的神仙快樂。
司沐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
這條路她走了很多次了,以前也有這種路上特別寂靜的時候。
剛開始,習慣了車水馬龍的司沐挺害怕來着。
後來幾次也都沒事,她就鬆懈了,總是關注欣賞着身邊美景。
就像此刻,晚風如此和煦,她心情好。
乾脆躺下來,翹起二郎腿,手枕着胳膊欣賞天上的雲朵。
不知道是因爲南方還是古代,空氣特別好,都是草木的清香味兒。
她不禁哼起了歌兒,
你那借那風越海峽,一路坎坷總要去去經歷它,我們翻過山與晚霞,去尋無人知曉的花…
快到高潮時,驢車突然挺住了。
“小娘子,唱的不錯嘛,一會兒給哥兒幾個再跳上一段如何?”
司沐心下一驚,歌聲戛然而止,猛地坐起來。
驢車前頭站着五六個男人,表情尾瑣,目光下流,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司沐…
這是要劫財劫色呀!
她趕緊把警棍悄悄握在手裏,背在身後。
棍法她剛學,不太熟,只能靠電流。
可這麼多人,她能行嗎?
萬一這個也被搶走了,她可真成案板上待宰的豬羊了。
司沐緊張地手心出汗,身子都微微發抖。
不行,決不能在這羣人面前露怯。
她用另一只空着手使勁兒掐了幾把大腿肉。
疼痛讓她稍微冷靜了些。
嚥了一口唾沫大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幾人一愣,這種半道劫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還是頭一次還看到這麼淡定的肥羊,不禁來了點兒興趣。
“怎麼,壞了哥哥們生意,就沒想去打聽打聽我們來路?”
司沐抿脣不語,也明白過來了,估計是和昨天那幾個婦人有關。
果然都不是善茬,大壯提醒過她,司沐還真沒放在心上。
一來她對這個時代不夠了解,還活在法治社會的迴光返照裏。
二來她覺得這事太小了,不至於對方就要打要殺的,就算找上門來,她也不是一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
現在看來,她是高估自己了。
被幾個大男人虎視眈眈,還在這種荒郊野外,她真是有種叫天天不靈的感覺。
除了電棍,她意識在空間使勁兒搜尋可用武器。
電飯鍋?不行不行,以後還要做飯用。
掃把?不行不行,一點兒殺傷力也沒有。
書本砸過去?也不行,白白污了她的書。
有了,熱水!
她平時用會存一壺熱水,這個潑過去,不死也要褪層皮。
問題是水太少,她不能保證都招呼到。
萬一有漏網之魚,就用電棍來一下,主打一個公平公正。
有了對策,司沐總算有了些底氣。
她冷哼一聲:“你們訛人難不成還有理了,還敢肆意報復,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
幾人笑作一團,直至直不起腰,眼淚也出來,才停下
“你一個婦道人家還王法?我們兄弟眼裏就是沒有王法,你能怎樣?”
另一個人也調笑一聲:“今天好好伺候爺幾個,舒服了,放你走,要是你敢反抗…
這人指了指旁邊的草叢:“那裏,就是你的歸宿。”
司沐猛咽一口唾沫,這夥人,簡直是強盜土匪,殺人越貨的事都敢做。
自己這是惹上玩命之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