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商界的大人物,還有些機關政要,晚上喫飯的地方必然選了當地最好的酒樓,好幾層,頂樓還有個棒球場。
幾個大佬見看席柏辰高爾夫打那麼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看還有時間便攛掇着要上去玩。
到了場地後,要下場的都去換衣服,雲霧依舊當個安靜的觀衆。
她除了會游泳,對其他運動一概不知,運動這塊是盲區,她接工作基本也會避開。
裘青青倒是很喜歡,換了運動服後拉着梁池躍躍欲試,後者沒什麼表情。
這對未婚夫妻也是很奇怪,女的很熱絡,男的冷冰冰的。
能下場的基本都下場了,雲霧在場外看着他們玩。
看得出來,都是老手,這些人,除了公事厲害私下也玩得很多。
各種運動不說玩得多好,但多少會點。
不像席柏辰,他好像玩得不多,但會玩的段位都很高。
比如高爾夫,他能打到八十幾杆,再低點就是職業運動員的水準了。
高爾夫是時尚優雅的,棒球就是充滿野性的。
兩種截然不同的運動都被他玩得很好
場上男人很多,雲霧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被他吸引過去。
他手腕暗勁很足,球跟長他手上似的,隨着他拋出去的運動軌跡飛行。
在到達時,他彎曲膝蓋和背部,整個人像頭蓄勢待發的雄獅,穩穩將球收入手套裏。
哪怕最困難的擊球部分,他也得心應手,一邊觀察一邊迅速出擊,男人的身手和力量感在此刻爆發。
雲霧站在場外耳邊都是棒球杆在空中劃過的嗡聲和重擊棒球發出的沉悶聲響。
最後一下時,場上爆發出叫好聲,引來許多外頭的路人觀看。
雲霧沒看懂,但從大家的恭維聲中看出應該打的很好的樣子,後面過去給他遞水時聽到幾個熟悉的字眼。
她恍然大悟,這就是本壘打嗎?
運動上的激情總是很能影響別人,尤其看到身爲同性的裘青青也打的不錯,雲霧有點心癢難耐,忍不住笑着說:“你打的很好,我什麼時候也能跟你一起玩本壘打?”
她說完發現席柏辰眼神變了,雲霧反思了下,她有說錯什麼嗎?
看他的表情好像她鬧了什麼笑話一樣,雲霧瞬間不敢說話了。
她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飯局上還在想到底哪裏說錯了,以至於裘青青又過來搭訕時她沒什麼反應,氣得裘青青給安心狂發微信:那個女人也太難弄了吧,脾氣真大。
安心:你說誰?
裘青青:就你那個情敵,雲霧。
過了幾分鐘安心纔回:不算是。
還配了個頭疼的表情。
裘青青:怎麼不算,你喜歡席柏辰,席柏辰喜歡那個女人,不就是情敵嗎!我跟你說有時候男人就得死命往上追,他纔會到你手裏。
你看這個雲霧,表面上人畜無害淡泊寡欲的樣子,席柏辰來這裏放鬆一下她也跟着,瞧瞧人家多主動。
安心是知道雲霧工作安排的,對此沒解釋太多,不再回復。
她沒回復,也不代表心情平靜。
雲霧確實一直在打破席柏辰的慣例。
他從不會在公開場合維護哪個女人,也沒有談生意的時候帶女人的習慣。
微信羣裏的調侃在她腦子裏浮現,她其實也很想知道,到哪一步了呢?
晚餐都是幾個男人在說話,雲霧安靜坐着小口小口地喫東西。
口渴想喝東西時,才保溫杯裏的水早已經喝完了,有老總推了下桌上開封的果汁過來。
席柏辰看了眼沒拿,又招呼服務生重新拿了幾瓶口味不一樣的放到她面前。
“要喝哪個?”
“你給我倒嗎?”
席柏辰輕嗯了聲。
“那就葡萄汁吧。”
從他手裏拿來的飲料雲霧不再牴觸,乖乖喝掉。
衆人看着這兩人忍不住感慨,“席總對女朋友真好。”
席柏辰說,“還不是,她不同意。”
那老總一愣,“席總真會開玩笑,您的條件擺在那裏,還有人會不同意嗎?”
在他們眼裏,他們這些人每天日理萬機的,根本沒有時間花心思追女人。
更別說席柏辰這樣的,掌管了帝和幾十萬員工,成天連軸轉,哪有這個功夫和精力。
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如果女人長得好看又欲拒還迎的話,確實很容易讓男人上頭。
不過,上頭歸上頭,越是漂亮無害的女人越不可能成爲席家的主母,站在他們這羣人身邊的女人怎麼也應該是殺伐果斷的,不該是這類繭絲花型的。
短暫的調侃過後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些城北的老總基本都是第一次見席柏辰,自然非常熱絡,席柏辰運動過後胃口也好,菜沒喫多少,酒卻沒少喝。
結束後他閉目靠在後座,俊臉微醺,領帶扯了,襯衫釦子解了兩顆,比平日肅冷的樣子多了幾分慵懶。
雲霧怕他不舒服,探過身子去看他,被突然睜開眼睛的男人按在懷裏。
葉深趕緊拉上隔板。
猝不及防的,雲霧耳根泛紅。
“你有不舒服嗎?”
“還好。”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席柏辰的手碰了下她的腰,雲霧瑟縮了下,聽他眯着眼問:“想跟我本壘打?”
“嗯,你要教我嗎?”她有點期待,“我這方面沒什麼天賦,可能要學很久。”
她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不過,你體力不錯,多教教我可能就學會了。”
席柏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明明夠純,說出來的話卻撩人不自知。
“你確定?”男人的眼神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很危險。
雲霧點完頭,人突然被男人抱到了身上,她驚呼一聲,雙手抵着他的胸口,又察覺自己這般跪在他雙腿兩側,及膝裙都捲了上去,她又忙去拉。
席柏辰制住她的手,“拉什麼,不是要本壘嗎?”
“這是在車上。”
車上怎麼打?
“我讓他們下去?”
這跟下不下去有什麼關係?
“沒有工具啊。”
他突然按住她嬌俏的脣,拿指腹磨了磨,眼神微暗,“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