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越說,方清越覺得震驚,按理說這位寵妃出現的頻率還不低,爲何慕墨琛和太后都記不得了?
更重要的是,看慕墨琛那個模樣,似乎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他只知道有這麼一位寵妃,卻好似從未見過一般,怎麼想都非常的奇怪。
他當時的樣子絕對不是裝的,就好似有什麼東西阻擋了他的記憶一樣。
忽然出現的想法,將方清嚇了一跳,她不禁猜想,慕墨琛和太后對於這段寵妃的記憶,不會真的被人拿走了吧?
“王爺未曾同娘娘說過嗎?”
國師疑惑的看向她,有些不解。
他記得先皇也很喜歡成王殿下,時常叫成王殿下進宮陪他下棋看書,怎麼會記不得這位寵妃娘娘?
“國師,那你記不記得這位娘娘的名號?”
方清眉頭緊鎖,這件事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不知爲何,王妃娘娘這麼突然一問,我倒是說不出來了。這位娘娘的名號,好似就在嘴邊,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說不出。”
國師皺着眉頭,努力的回想着,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時常對着這位娘娘行禮,怎麼會記不住名號呢?”
方清聽着他的話,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些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這個人想將這位寵妃從他們的記憶中抹去,甚至不留痕跡。
她也不知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想法,只是因爲慕墨琛與國師一樣,怎麼都想不起來關於那位寵妃的事情才導致了她的懷疑。
“王妃娘娘,真是很奇怪,我就是想不起來了。”
國師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對勁,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只覺得頭有些疼,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無妨,國師你不必勉強自己。”
方清連忙阻止了他,既然想不起來就不必想了,她能問出這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國師你可曾記得,這位寵妃娘娘的身邊,經常會帶着一個有些陰鷙的嬤嬤?”
“嬤嬤?”
國師茫然的擡頭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隨後忽然瞪大雙眸,連連點頭。
“記得!那位娘娘身邊總是帶着一個陰鷙的嬤嬤,我覺得那個嬤嬤非常神祕,還讓當今陛下調查過她,只是沒有任何消息。”
“你是之後就沒有再調查過了嗎?”
方清愣了一下,一個人存在世間,怎麼會沒有半點消息?
“之後先皇便崩逝了,此事不了了之。”
國師搖頭,若不是今日成王妃問起,他還想不起來這件事。
畢竟時間太過久遠,那位寵妃娘娘都隨先皇而去了,她一個奴才還能獨活?
“國師,我問你一個重要的問題。”
方清神情有些嚴肅的盯着他,讓他不由的有些惶恐。
“王妃娘娘想問什麼,但說無妨。”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可以改變別人記憶的邪術?或者將一個人從別人的記憶中抹去?”
“王妃娘娘爲何這般問?有誰被抹去了記憶嗎?”
國師瞳孔微縮,沒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麼可怕的問題。
從一個人的記憶中抹掉一些東西,這種事情絕非易事。
不過更讓他覺得惶恐的事,這種事確實存在所以他很奇怪,王妃娘娘問這種事情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想要抹掉某個人的記憶嗎?
若真是如此,他可萬萬不能告知。
方清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光閃爍,見他這麼警惕的盯着自己,不用他回答便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想來這種邪術真的存在,而他們被抹掉了記憶還不自知。
或許是國師對這方面有些研究,才導致這個邪術在他身上發揮的作用不大,但是也抹掉了最爲關鍵的一點。
那位寵妃和那個嬤嬤,不知身在何處,很有可能並沒有死,亦或是就在他們的身邊。
如此一想,便覺得毛骨悚然,有一個這樣的人在他們身邊徘徊,她甚至不知自己的記憶有沒有被改過。
“娘娘,您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被抹掉了記憶?”
國師最會窺探人心,他看着方清的眼神便覺得不對,再一結合剛剛的對話,瞬間心頭一震。
“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有沒有我也不能確定。”
方清對比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說出來,畢竟她對這方面不是很懂,着只是她異想天開的猜測。
她本不信這些歪門邪道,可是自從後宮發生這麼多的巫蠱之術和自己的眼睛被害一事後,她便覺得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不相信的事情,或許正在真真切切的發生過,所以她纔會有這種猜測。
“王妃娘娘,請您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住。如果我真抹掉了記憶還不自知,想想便覺得可怖。”
國師一下跪倒在她的面前,神情惶恐。
“你先起來,此事對你的影響好似不是很大。”
方清伸手將他扶起,讓他安靜坐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剛剛說到那位寵妃時,是不是不知她的封號,記不起她的模樣,甚至不知她的來歷。只知道宮中曾經出現過一位這樣的人,甚至連她的去向也只是傳言。”
國師聽了她的話,仔細一想好似確實如此,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話。
“既然如此,我有沒有想過,關於她的記憶,是被人刻意抹去的。”
“什……什麼?”
國師瞪大雙眼,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止是你,我每次問王爺時,王爺也說不上來,所以我纔會找你。”
方清神情凝重,看來此事真的被她的異想天開猜對了。
“成王殿下記不得那位寵妃娘娘了?”
國師一臉遲疑,不確定的開口詢問道。
“不甚記得了。她這麼一個風雲人物,消失在了你們所有人的記憶中,包括她身邊那個陰鷙的嬤嬤。”
方清語氣嚴肅,這件事必須要重新調查,她覺得這兩個人或許就在他們的身邊。
“王妃娘娘,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種抹掉記憶的藥,只是藥方極其複雜,還是禁術,所以我並不知曉。”
國師終於平靜了下來,語氣都帶上了幾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