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被晚宴搞得精疲力盡的雲霧睡得很沉,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李嬸特意過來給她送飯,雲霧有點不好意思。
她坐下的時候發現腰很痛,昨天只是一點淤青,過了一夜,反倒痛出來了。
急救箱裏沒有活血化瘀的藥,她讓李嬸去買點,特意囑咐不要讓別人知道。
李嬸看她那個位置,一邊答應一邊璦昧地笑笑,雲霧就知道她大概又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自從上一回她揉腰被老爺子和spa會所的服務人員看到後,就發現這個部位似乎特別容易引發別人誤會。
特別當陳勁說了那番話後,她更是容易胡思亂想。
李嬸出去後,她還在琢磨,那個事情還要握着腰的嗎?
這麼想着,等到李嬸回來的時候臉還紅紅的。
李嬸笑着打趣,“不要不好意思,次數多了就能受住了,年輕人嘛,總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雲霧有點尷尬地笑笑,好吧,她又成功讓人想歪了。
她接過藥膏,“你去忙吧,我自己塗就可以。”
李嬸一走,雲霧就去了浴室,她拉起裙襬,看了眼腰部,青青紅紅的,比昨日更加觸目驚心。
趕緊拿藥在手心化開塗上去,纔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外頭傳來很細微的響動。
李嬸出去的時候落地窗沒鎖,雲霧也沒特別注意,她這個小院子除了隔壁的席柏辰沒人會來。
而席柏辰忙的很,即便他人在這裏也很少待在房裏。
所以當聽到有響動的時候雲霧只以爲是風吹落地窗發出的聲音,直到浴室門突然被人打開,她嚇了一跳,只來得及放下裙子,手裏的藥來不及收回,好在不大,她握在手心,後腰抵着洗漱臺,儘量神情自然地開口,“你怎麼來了?”
席柏辰伸出手,“拿出來。”
這男人眼尖,也不好糊弄,雲霧沒法子,只得老老實實把藥膏遞過去。
然後他的眼神告訴她,還得把衣服撩起來。
問題是她身上還穿着睡裙,撩起來的話那不是腿和內內都要看到了。
“我都要擦好了。”她盯着他說。
“我看下。”完全沒法拒絕的語氣。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塗藥了。
她把裙子掀起來,扭過頭去看鏡子。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席柏辰沒心情看別的,目光都被她腰間醒目的淤痕鎖住。
她腰細,男人的手又大,兩邊難看的痕跡幾乎快覆蓋整個腰部。
瞬間,席柏辰的眸子變得極其暗沉,他打開藥膏蓋,弄在手心往她腰上抹。
剛抹上去就受不住,腰部敏感,她躲閃,被他按住,“鬧什麼?”
她辛苦地強忍笑意,“癢。”
“好好站着,很快就好。”
她自己力道小,也不敢使勁,男人再怎麼控制着力道都比她大,才抹了幾下,癢意漸漸適應,痛覺開始敏銳,雲霧眼睛跟着泛紅。
席柏辰透過鏡子看到,“嬌氣。”
抹完藥,洗了手,他又說:“我讓李嬸給你來收拾行李,晚上就回青灣。”
“我自己可以。”
“別折騰你那腰。”
“爺爺呢,一起走嗎?”
“一起。”
席家人口少,從沒見過席柏辰的父母,聽說都不在了,長輩只有席老爺子一人。
人少,不代表車少,畢竟還有一大堆傭人和保鏢。
席柏辰自己開一輛,雲霧和席老爺子一起,坐進去前,她看到陳勁雙手插着褲兜,從遠處慢悠慢悠地晃過來。
走近了,能看到臉上的傷,嘴角開裂,眼睛也腫得跟鬼似的。
雲霧微愣,卻不意外。
今天一天沒有看到十六十七,保鏢也臨時換了其他兩個人,加上席柏辰看到了她的傷,就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注意到她的視線,陳勁似乎渾然不在意,玩世不恭地衝她笑笑,雲霧不想看到他,迅速坐進車裏。
倒是席老爺子看到了問了嘴,“阿勁這臉怎麼了?”
雲霧沒吭聲,劉叔說:“聽說是跟人打架弄的。”
老爺子閉着眼,“是個混的。”
回到青灣後,有傭人過來幫她收拾行李。
她進去洗澡。
洗完後仔細觀察了下傷勢,看上去已經沒有那麼恐怖了。
男人的手勁大些,揉一揉確實比她那貓兒一樣的力氣有用多了。
出來後老老實實給席柏辰發微信,因爲之前他囑咐過要找他擦藥。
席柏辰來的挺快,也剛洗了澡,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劉海還有點潮溼。
抹完了藥,雲霧叫住他,“男廁和女廁相連的地方有一排很大的鏡子,陳勁有心過來,只要稍稍避着點人就可以了,加上還有姜悅裏應外合,外頭的人沒發現也正常,總不能一直朝着廁所看,對吧。”
席柏辰擰開水龍頭洗手,又抽了紙巾擦乾,“要求情?”
雲霧想了想說,“十六十七挺好的,我還是習慣他們跟着我。”
“怎麼求,就這樣?”
他停下腳步看她,雲霧及時收口。
他想她怎麼求他?
雲霧咬着脣不知所措。
經過昨晚,好像再也不能再裝傻充愣了。
她捏了捏耳朵,走過去拉住他的衣襬,仰着脖子問:“席柏辰,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關係?”他拉下她摸耳朵的手拿在手心裏把玩,軟軟的,沒什麼骨頭似的,跟她人一樣。
雲霧不語,半晌才啓脣,“我想要什麼關係就能是什麼關係嗎?”
“這個問題,我記得回答過你。”
她低下頭,過會兒又擡起來,“你讓我想想。”
男人也不逼迫她,“嗯。”
“那你讓十六十七回來吧。”
“嗯,那你求了嗎?”
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瞪着他,弄得他在欺負她似的。
不過這副無辜的樣子,確實很想讓人狠狠欺負。
想到陳勁把她關在廁所裏,二十分鐘,也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除了腰,還不知道碰了哪裏。
當時她一定很無措很害怕,而陳勁,就是好這口。
男人的劣根性,有時候女人越哭,他們越來勁。
席柏辰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也不爲難她了,“過幾天給你送回來。”
“那他們現在在哪裏?”
“皮鬆了,換個地方操練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