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何時變的如此上道了？”
方清撐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看向他。
“上道？”
慕墨琛聞言愣了一下，不知她這是何意。
“嗯……，就是你很深得我心的意思。”
方清也不知怎麼解釋，便隨口一說。
誰知慕墨琛看着她，頓了一下，隨後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本王深得你心嗎？”
他目光深沉如海，聲音之中帶着極致的魅惑，讓方清震驚在了原地，半晌不知如何反應了。
“王爺，你離的太近了。”
好半天，方清方纔側過頭去，低聲開口，臉瞬速變紅。
慕墨琛見狀，眸中帶笑，在她的臉頰一側，輕輕落下一吻，直起身來。
方清慢慢的挪動身子，稍微離他遠了一些，腦海之中一片漿糊，真不知道他如何變的這般讓人心醉。
突然她想到太妃所說一事，她是不是可以找國師問問。
畢竟她懷疑，太妃口中的那個老奴，或許與國師的身份差不多，否則怎麼會讓陛下如此相信呢？
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的皇子，這不是簡單的寵愛便能解釋的吧，更何況沒有人說過上一代陛下是個暴君啊。
“王爺，皇祖父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清擡頭疑惑的看向他，這件事她不瞭解，但慕墨琛至少是知道一些的吧？
“皇祖父在年輕時，殺伐果斷，賞罰分明，是個難得的明君。只是他年齡稍大些時，不知爲何竟然有些沉迷巫蠱之術。”
慕墨琛說到這事，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得出來他對此很是在意。
“王爺你見過皇祖父嗎？”
方清聞言心中震驚，爲何會癡迷巫蠱之術呢？
那照這個意思，太妃口中的那個老奴，是否會巫蠱之術，否則她又是怎麼迷惑皇帝的？
她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她隱隱覺察到有些不對，皇帝怎麼會對一個老奴的話深信不疑，就連太妃瘋癲至此感覺最危險的人也是那個老奴。
不知爲何，她覺得這後宮前些日子出現的巫蠱之術，難不成也與那個老奴有關係？
可太妃都已經四十多了，她口中的老奴，如今至少也得有六十歲，一個老人還能有這番本事？
她若真有本事在這個年紀攪亂後宮，只怕又是一個危險人物，那照這麼猜想在太妃的冷宮中發生那巫蠱之術的娃娃，很有可能不是巧合。
“本王在小時候見過皇祖父，是個爽朗愛笑之人。只是不知何時，好似變了一個人看起來有些陰翳。”
慕墨琛皺着眉頭，仔細回想着當初的事情。
畢竟不僅時間太過久遠，也因爲他當時太小，記憶實在是有些模糊。
“本王記得，皇祖父當時有個寵妃，那寵妃身邊帶着一個滿身陰鷙的嬤嬤。自從她們來到宮中之後，皇祖父便癡迷與巫蠱之術，甚至開始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了。
當時皇祖母勸了他許久，他都未曾聽進去，厲害的時候到了最後兩年，不問朝堂之事，一直都是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父皇代爲執政。”
“寵妃？滿身陰鷙的嬤嬤？”
方清聽着這些表述，越發覺得不對。
怎麼會連慕墨琛的記憶中，都有這個老奴的存在，看來皇祖父之所以變得不問朝堂之事與她們有很大的關係。
可他記得皇祖母說過，並不是很清楚有這個寵妃啊！
這是爲什麼？
難不成皇祖母知道是誰，但是並不打算告訴她嗎？
還是說，皇祖母有想要隱瞞的事情？
一個寵妃將兢兢業業的皇祖父變成了一個不問世事的無良君王，這樣的改變還不足以讓皇祖母記住嗎？
“嗯，不過奇怪的是，本王只記得這麼多，再多便沒有了。至於那個寵妃後來如何了，本王沒有聽說過。”
“她這麼一個受寵的妃子，最後不知去向了？難不成是被皇祖母祕密處決了？”
方清聞言微微瞪大雙眸，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在後宮中消失不見了呢？
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受寵的妃子，如果沒有被皇祖母祕密處決，那應該是隨着皇帝下葬了？
“不知，這件事就好似是本王缺失的一段記憶，總是呼之欲出，卻無法窺探全貌。”
慕墨琛眉頭緊鎖，這種感覺很難受。
他好似經歷過這件事情，可是這件事在他的腦海之中被蓋上了一層紗，讓他看不真切也說不出口。
“無妨，王爺當時還小，記不得也是正常。”
一個人六歲之前的記憶都是記不得的，這很正常，所以慕墨琛能記住那些已經很不錯了。
“不對，這不正常。”
慕墨琛皺着眉頭，感覺自己的頭忽然疼了起來，疼的他有些忍受不住，捂住自己的頭，腦海之中有聲音在翁鳴作響。
“王爺，你怎麼了？王爺？”
方清看着他，見他逐漸不對勁，隨後捂着自己的頭躺倒在馬車中，頓時慌張了起來。
她嘗試叫了幾聲都沒有迴應，而且他渾身冰冷好似睡到冰窖中一樣。
方清心中一驚，連忙把上他的脈搏，隨後瞳孔微縮。
已經治療好的寒疾不知爲何又復發了，而且這一次還尤爲嚴重。
“王爺。”
她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隨後吩咐馬伕將車駕到一個偏僻些的地方，隨後爲他施針。
銀針一根根的落下，慕墨琛依舊蜷縮着身體，整個人身上的寒意不曾落下。
“王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王爺！”
方清抱着他一聲聲的呼喚，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讓他失去意識。
慕墨琛窩在她懷中沒有迴應，只是整個人似乎慢慢平靜了下來，身上的寒意沒有再繼續散發，而是緩解了許多。
“王爺！王爺！你醒過來了嗎？”
方清低頭看去，就見他依舊緊閉雙眼，臉上還有些寒霜沒有褪去。
只是萬幸，他身上的寒意已經控制住了，目前看樣子是不會發作了。
又過了一會兒，慕墨琛似乎已經緩過來了，擡起頭臉色有些凝重。
他剛剛似乎失去了意識，聽到方清擔憂又焦急的呼喚着自己，想回應卻怎麼也張不開口，伸出手握住方清，聲音低啞。
“本王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