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隊長現在也升官了,成爲了軍分區的部長,頂替了司錦言的位置。
這纔是正常的升遷節奏,司錦言那屬於特殊情況,暗中執行了很多絕密任務,而且每次都成功了,所以纔會有那麼高的職位任他選擇。
這次調到京城來也是上面的意思,他這樣的人物遲早都是要來京城的,在下面也只是在歷練而已。
兩人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下了火車,傅部長老遠就看到了司錦言。
兩個老戰友見面,隔着老遠就開始揮手了。
“司……”
傅部長本來想要叫他現在的職位的,但是想了想,這是在外面,還是不要這麼高調。
“司錦言,幾年不見,你怎麼一點都不見老呢?哈哈!”
司錦言本來就比顧七七大四歲,都快四歲了,可是看着還是跟二十七八歲的小夥一樣。
反倒是傅部長,每天在部隊裏日曬雨淋的,皮膚透黑,留着寸頭,看着像是四十多歲的人一般。
其實傅部長今年也才三十六歲,比司錦言都還小兩歲呢。
“哈哈,你呀,要學會自己保養啊。男人跟女人一樣,都需要保養的,要不然就老成糟老頭子了。”
現在是在外面,兩人是老朋友了,自然說話不用那麼正式,隨便開玩笑。
“還沒喫飯吧,走,咱們去喝一杯!”
司錦言幫他扛着行李,老朋友見面,喝酒那是肯定是必須的。
“好啊,這麼多年了,還一直沒見你醉過呢,今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酒量到底有多深。”
“那就拭目以待吧!”
顧七七在家裏待着晨晨睡了覺,讓劉媽幫忙看着一下,然後趕去了他們喫飯的地方。
畢竟是老朋友了,人家大老遠的來到了京城,自然是要接待一下的。
顧七七先去酒店開了一個房間,總要爲人家安排好住的地方,這才趕着過去了。
她到的時候,兩個人都喝了兩瓶白酒了,可是兩人連一點醉意都沒有。
傅部長看到顧七七來了,立馬起身迎上來。
“喲,是七七啊,真的好久不見了,還是這麼漂亮。”
現在的顧七七跟七年前還是沒有多大改變的,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少了一些戾氣。
七年前的顧七七那可就跟一只小刺蝟一樣,渾身都是刺,誰都敢招惹,誰都不怕。那時候的部隊大院,誰見了她都要退避三舍。
“傅隊長,不,現在應該要傅部長了,好久不見啊,你還是這麼風趣呢。”
顧七七笑道,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傅部長對顧七七不錯,幫助了她不少,顧七七對他也一直心存感激。
還有當年顧真真出事的時候,也是傅部長及時趕到,救下了人家,說來他們還是很有緣份的。
“來,喝一杯,你就喝啤酒就行了,你那個酒量,幾杯白酒下肚,肯定直接就倒了。”
“呵呵,也是,我的酒量我還是知道的。行,那我就喝啤酒,這麼多年沒見了,今天說什麼都要跟你喝一杯!”
顧七七讓服務員拿來了兩瓶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傅部長,這麼久沒見了,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當年對我們的照顧!”
“什麼照顧不照顧的,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來喝酒!”
兩人碰了一下杯,顧七七將一杯啤酒乾掉了。
司錦言重新爲她倒滿,三人回憶着當年在部隊大院的事情,還是頗爲感慨的。
“你們還記得白老師嗎?”
傅部長突然提起這個人,顧七七自然是記得的,當年白老師還幫顧真真補過課呢。
“白老師怎麼了?”
“兩年前跳河死了!”
“什麼?白老師她……”
顧七七不敢相信那樣一個清風高雅的女人就這麼死了,她隱隱知道是因爲什麼了。
傅部長也是十分惋惜,嘆息道:“誰能想到葉政委這樣一個老好人,居然在外面亂來,連孩子都生了,一直瞞着白老師。兩年前,那個女人帶着外面生的孩子找到了白老師,逼着人家兩口子離婚呢。白老師那麼溫柔賢惠的一個女人,受不了丈夫的背叛,一氣之下跳河自盡了。可憐了他們的女兒,哭的死去活來的。”
說到這件事,顧七七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因爲她早就知道葉政委在外面有人了,也知道兩個人在外面生了一個孩子。
那時候她也想過告訴白老師真相的,可是又怕破壞了人家的婚姻,所以就一直隱瞞着。
在陽市的時候,顧七七還見過那個女人帶着孩子來她店裏喫東西呢。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白老師會這麼剛烈,居然會尋死。
“事情鬧得這麼大,葉政委也被開除了軍籍,黨籍,現在帶着女兒和那個孩子回老家去了。至於那個必死白老師的女人,因爲涉險謀殺罪,已經被抓起來了。鬧到最後,家破人亡,可憐了兩個孩子。他們家女兒本來學習成績很好的,剛剛考了全市前五名呢,經歷這件事,孩子的以後也毀掉了,真是可憐!”
傅部長一個人端起酒杯幹了一杯酒,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了,但是再提起來,還是難免會心疼。
顧七七不敢吭聲,這件事她總覺得自己也是有責任了。
要是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直接跟白老師坦白,說不定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吧。
司錦言同樣也是面色凝重,因爲他也是知情者,當初還勸說葉政委。
誰都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夫妻倆心裏都不是滋味。
“行了,你倆怎麼這麼傷心啊。咱們外人也只是心疼那兩個孩子,至於白老師,哎,真是可惜了。”
這件事給顧七七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不自覺的連喝了好幾杯酒
傅隊長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趕緊岔開了話題:“行了,你倆這是什麼表情啊,事情都發生這麼久了,都過去了,咱們喝酒!”
不知道爲什麼,傅隊長覺得這兩口子的反應有些奇怪。
他們在部隊大院也沒待多久啊,雖然當時跟白老師和葉政委有些交集,但也談不上什麼至交,怎麼會這麼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