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期間,顧綰綰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喫壞了東西,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江濤有事先離開了,宋瑾華心疼的遞過去了一杯水。
“綰綰你是不是胃裏又難受了,都怪那個逆女,把你氣的胃都開始難受了。”
說着說着還不忘瞪了路過的顧南笙一眼。
顧南笙盯着她看了一會,開口道:“她不是胃有問題,而是懷孕了,還三個多月了。”
她看相一流,從那天看到顧綰綰第一眼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她這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怔愣住。
“你這個混賬東西,綰綰還是一個姑娘,什麼懷孕,你就算再混也不該這麼詆譭綰綰!”
宋瑾華已經對顧南笙憋了一肚子火氣,現在徹底被激怒,她一巴掌就要甩過去。
“啊!”
最後莫名的打在了顧綰綰臉上。
“綰綰!”
顧綰綰的臉頰像被燒了一樣刺痛。
她沒在意這個巴掌爲什麼會打在自己的臉上,而是驚異的表情。
這個踐人怎麼會知道她懷孕的事?!
這個孩子是她求之不得的希望,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她肚子裏。
要是讓江家老夫人和江珩昱知道她早就跟江濤勾搭在一起,那她就徹底完了。
顧綰綰立即做出委屈的狀態。
“姐姐,我是做的不對,搶了濤哥哥,我馬上就要跟濤哥哥結婚了,你心裏不舒服,但也不能這麼污衊我。”
“我和濤哥哥發乎情,止乎禮,僅此而已!”
“江濤?”
顧南笙幽幽道:“你確定是江濤的孩子嗎?”
顧綰綰:“!!!”
她此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長大了嘴巴,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
她到底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觀你的福運線和子孫線,已經弱到了極點,我勸你把這個孩子留下,不光是因爲你作孽太多,更重要的是你就只剩下一個孩子了。”
顧南笙意有所指道:“你這輩子都無法生育了。”
顧綰綰身子已經無法控制的顫抖,背後也滲了好多冷汗。
不可能!
她已經有了比常人更好的運氣,怎麼可能連個孩子也生不下?!
“你…你胡說!”
顧綰綰臉色煞白,腿也止不住的抖,宋瑾華連忙扶住了她。
她是不可能相信顧南笙說的事情,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自己最清楚。
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一定就是顧南笙在故意詆譭,其實就是嫉妒綰綰能嫁給江濤!
“你這個蛇蠍心腸,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你現在就給我滾,以後讓我再看到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呵!”
顧南笙轉身就離開。
“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儘早找人看一下,但要是晚了…”
“以後也不要想着來找我,我的卦金你們可付不起。”
宋瑾華:“……”
她就要氣炸了。
只盼着以後不要再看到那個畜生,她怎麼還去求她!
宴會結束,顧南笙跟沈瓊告了別,然後就準備回去。
沈瓊笑意柔和,“我讓管家送你回去。”
“也好。”
顧南笙也沒推辭,臨走之前,她善意提醒了一句,“老夫人,你要多多注意門口的那個護衛,他的運氣跟你們家有一點牽扯,你要儘早處理一下。”
“你是說張林?”
沈瓊一下子就想到了張林,她眉目蹙了蹙,沉銀片刻。
顧南笙沒有多說什麼,她一向如此,不管對誰都只是提醒一句。
至於那人能不能聽,或者能不能聽懂,那就全看那個人的業力了。
上了車,顧南笙開始閉目養神。
車子進了她住的小區,在好遠前就看到了有警車停在自家的門前。
來者正是小張警官。
顧南笙一下車,小張警官就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好,顧小姐,我想找你瞭解一些事情。”
“好,進來說吧。”
顧南笙打開了門,然後去沏了一杯茶。
小張警官很是面色沉重,直接開門見山。
原來是尋找愛妻已經全部招供,事情跟顧南笙說的一字不差。
小張警官特意過來調查這件事。
更是爲了給自己心中的疑慮一個交代。
“說吧顧小姐,你爲什麼會對整個案件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算的。”
顧南笙也很直接。
小張警官沉默了片刻,纔開口,“你真的是算的?”
“我從來不騙人,而且我是不是算出來的你應該更清楚。”
這件事的好多細節問題都是不容易發現的,就算是當事人也無法說清。
小張警官還是有點質疑。
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說道:“顧小姐,你要知道你說的答案很是玄幻,如果敢騙警察,我是完全可以把你帶到公安局的。”
顧南笙沒有說話,她看着小張警官的面相。
“你有一個弟弟,他在今年三月遇到了車禍,不治身亡,司機畏罪潛逃,後來才抓到,那個司機很不配合你們的案情調查,所以你們至今還沒了結這個案件。”
小張警官瞳孔驟縮,這是他一直難以抑制的傷痛。
父母去世的早,只有他和弟弟相依爲命,弟弟很懂事,擔心他每天喫不好,睡不好。
放學之後就要去商店買一些面包給他。
可就在路上,發生了車禍,還是特別嚴重的車禍。
他去的時候弟弟已經沒了生命氣息。
弟弟臨死前都是睜着眼,兩只手死死的抱着那幾個從商店買給他的面包。
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傷痛,除了那些處理事情的同事以外誰都不知道。
他拍了桌子,皺着眉。
“你…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我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
小張警官有所動容,他的聲音也無法控制的發顫,“你真的能看到我弟弟嗎?他…他過的好嗎?”
顧南笙看了看旁邊站着的人,“他馬上就要投胎了,但是一直放不下你,他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不要再爲他傷心。”
小張警官的眼睛裏有淚水打轉,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淚水。
“好,你告訴他,沒有他我反而減輕了不少負擔,老師也不會打電話告狀他老調皮,我也不用老是操心他學習問題,你他走吧,以後不要打擾我,我會過的很舒心的。”
小張警官看不到的是,一直待在他身邊不走的那個身影也擦了擦眼淚,然後在小張警官身上蹭了蹭腦袋,轉身就離開了。
顧南笙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