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夫人本不想開口,但見凌老國公的冷劍正欲再一次襲來,不得不害怕的連忙開口道。
“父皇一代英雄,又是大順朝的開國之君,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子想要成爲他的嬪妃,當時又正值前朝新老舊臣接替。
“父皇爲了權衡朝中利弊,娶了不少朝中舊臣和新臣之女入宮,那後宮之中有太多嬪妃我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
“記得當時那個小嬪妃長相普通,穿着也只是普通的嬪妃服制,聲音柔柔的,左眼下角還有一顆淚痣,聽她旁邊的婢女說是,叫什麼慶嬪的。”
“慶嬪?”
凌老國公一時間神情驟變,疑惑問道:“可是當年跟在靈均身邊的婢女慶兒?”
凌千茵不由疑惑,“也是跟靈均有關嗎?”
“沒錯。”
凌老國公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當年靈均身邊唯一的婢女就叫慶兒,我雖然沒怎麼跟她接觸,但也曾見過她幾面,聲音雖然不怎麼了解,但她的左眼下角確實有一顆淚痣,她曾跟着靈均幫忙救治過不少傷員,後來靈均爲了得到天應帝的寵愛,還特意讓慶兒也去服侍天應帝,想來那個慶嬪就是她了。”
“管她是誰,只要進了後宮之中,還不都變成一樣爲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是不是靈均的婢女又有什麼關係?!”
凌老夫人話說到一半,頓時反應過來。
“對啊,當年我在宮中之時也時常聽聞有人提起靈均,她整日裏不喜歡跟後宮嬪妃們親近,一個人偷偷的在宮院裏製毒煉丹藥什麼的,還有不少嬪妃們偷偷的跑過去向她求藥,要不是死的早,想來這後宮嬪妃們也會有不少人得益於她所制的藥,既然慶兒是她的貼身婢女,會製藥有什麼可奇怪的。”
凌老夫人現在極其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直接將藥下到凌老國公的身上,以至於現在的自己如此的被動。
凌千茵給了赫連城一個眼色,看來天應帝當年的後宮嬪妃們有不少臥虎藏龍的。
凌老國公又試探幾劍,凌老夫人的雙腿受傷,整個人已經趴在地上卻仍舊沒有多言。
見凌老夫人這邊問不出別的話,凌老國公索性不說了,直接揮劍上前。
“我今日便將你的雙腿斬下,舌頭割下,讓你也感受一下躺在牀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的感覺。”
凌老夫人瞪着凌老國公,眼中滿是氣惱和害怕,放着最後的狠話。
“你這個老不死的看着我父皇不在人世便違背當年的承諾,父皇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凌老國公又豈能害怕一個死人,對着凌老夫人滿眼的嫌惡,提劍上前。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好父皇要如何不放過我。”
凌千茵看着昔日裏你好我好的凌老國公和凌老夫人,此刻卻跟仇深似海一般兩看生厭,何其可悲與可笑。
凌輕鴻和凌輕越看着凌老國公和凌老夫人的爭鬥情況,神情淡然,絲毫沒有上前去幫忙的慾望,凌老國公和凌老夫人本就是爲了各自的利益才結合到一起,天應帝已死,他們二人現在兩看生厭,相互打壓傷害也無可厚非。
赫連城更是不會在意安國公府的家事,再說了,凌老夫人當年對千千多有不好,讓她死都是便宜她了。
凌老國公手起劍落,剛將凌老夫的左腳的腳筋給挑斷,安國公府的老管家便衝了進來。
“老爺,”
老管家急切的聲音讓凌老國公的手不由頓住。
“榮王薨。”
此言一出,凌千茵靈眸微眯,看來凌千婉的動作還挺快的。
凌輕鴻和凌輕越倒是沒想到榮王竟然在這個時候薨了,之前榮王遇刺一事並沒有找到真兇,此事因着有赫連城的撐腰後來也不了了之。
本想着此事只是普通的刺客所爲,過了年之後再繼續查辦,不想榮王竟然薨了。
赫連城的眼中沒有半分波瀾,顯然凌千茵的心思他心知肚明,榮王一心投靠太后和端親王處處跟赫連城這個攝政親王作對,赫連城早就準備結果了他。
只是有凌千茵前段時間的提醒纔沒有大的動作,榮王如此對榮王妃凌千婉,讓凌千婉親手殺了他也只是送個順水人情罷了。
凌老國公卻是沒曾想榮王竟然會在此時薨了,要知道榮王一直都視凌老夫人爲親姐姐,表面上處處聽信於她,這榮王死了,凌老夫人勢必要出面纔行。
“榮王是如何死的?”
“是榮王妃給大爺和大夫人送來的消息,說是榮王剛剛下牀便突然倒地不起,宮中的太醫們都來了,說是之前的舊疾無果,鬱結於心多年,這才一口氣沒提起來薨了。”
老管家如實相告,“現在榮王府亂作一團,端親王那邊已經來人,說是榮王是他的好弟弟,現在榮王薨了,榮王府就由他來主持公道,榮王府的一切財產也畢應該是他的。”
“放他孃的狗屁!”
凌老國公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徑直當這如此多人之面暴粗口。
“凌老夫人可是榮王嫡親的長姐,平日裏對榮王和榮王府照顧有加,榮王妃還是我們安國公府的嫡長孫女,榮王薨了,榮王府的一切自然該由凌千婉來繼承,榮王的後事也應該由凌老夫人來主持,哪裏輪得到他端親王出頭?”
凌千茵早知道凌老國公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急功近利,難怪當年的天應帝對他如此不放心,還特意下詔吩咐凌老夫人暗中監視。
赫連城對於凌老國公他們這種十分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很是不屑,想來今日凌老夫人是死不了的。
當然,他的千千也不在意讓凌老夫人現在死去。
畢竟,讓自己的仇人直接死去和給她希望再讓她一次次的絕望相比,後者更加讓人心裏舒坦。
“既然凌老國公還要事要忙,我們便先回城王府了。”
凌千茵已經看出凌老國公一會兒要行之事,便不再過多停留跟赫連城一起離開安國公府。
凌老國公和凌老夫人的事她是一刻也不想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