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博和簡雲廷聽完李文姝和徐秀蓮說的全過程後,兩個人都很氣憤。
特別是簡雲廷,他快要氣炸了,他看到自己媳婦脖頸上青紫色的痕跡,他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用舌頭頂了頂左邊的腮幫,眼神陰鬱的掃視着周圍。
不過兩人並沒有表露在外,擔心嚇到她們兩,而是對視了一眼後走到一旁。
“周叔,你怎麼想?我覺得李大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會再來。”簡雲廷跟着李文姝一起稱呼周文博爲周叔,然後看着他嚴肅的問道。
“當然,打蛇打七寸,必要一擊致命。”
周文博把自己的金邊眼鏡摘了下來,捏了捏鼻樑,聲音溫和的回答簡雲廷,說出的卻是狠厲的話。
雖然周文博是副市長,但是他可不是喫素的,不過是平日對家人收斂了鋒芒罷了。
“那這樣……”簡雲廷往旁邊邁了一步,和周文博並肩站着,他微微低頭,在周文博旁小聲說着計劃,他的眼睛則是一直盯着李文姝和徐秀蓮,防止又有什麼宵小敢出現在她們身旁。
周文博聽了簡雲廷的計劃,皺了皺眉,思考片刻纔回答道:“那不能讓秀蓮受傷。”
“當然,如果媽受傷的話,文姝會把我給撕了,不過你得給媽做做思想工作和心理準備,不然太緊張的話,可能不能把人釣上鉤。”簡雲廷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認真的回答道。
周文博點了點頭,兩人商量完後才上前把自己的媳婦帶回家。
簡雲廷和李文姝回家額路上,都有些低氣壓,板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李文姝往前走了兩步,到簡雲廷面前,歪着頭看着他,認真問道:“雲廷,你怎麼了?你是不高興我去幫媽媽了嗎?”
“肯定不是啊,我只是有些煩躁,我應該跟着你出門的,要是我跟你一起的話,遇到這個事情,我就能直接把他解決了,不會讓你受傷了。”
簡雲廷眼裏的心疼快要化成實質,他看着李文姝脖頸上的痕跡,他想伸手去碰,但是怕自己粗糙的手摩擦的讓李文姝痛了。
不過李文姝直接雙手一起拉住簡雲廷的手,讓他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脖頸,“說不痛是假的,但是我很高興我有保護到媽媽。”
“下一回就交給你了。”李文姝朝着簡雲廷綻放笑顏,眼裏的信任都快漫溢出來。
簡雲廷激動極了,他想狠狠把李文姝抱進懷裏,用力的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但是這是在外面,他只能牽着李文姝的手,讓她快步跟着自己回家。
等回到家後,簡雲廷還沒抱上李文姝,就聽到耳旁炸開一個聲音,是張淑芬的。
“天!文姝,你這是怎麼了!”張淑芬快步上前,把簡雲廷擠到一旁,認真的盯着李文姝的脖子看,然後對他罵道:“你小子沒點眼力見是吧?看不到文姝都受傷了嗎?趕緊去拿點藥過來給文姝敷敷。”
然後張淑芬扭頭看着李文姝溫聲說道:“等會媽給你上藥啊,那個死小子沒輕沒重的,免得給你上疼了。”
張淑芬前後兩副面孔的模樣,給李文姝看的一愣一愣的,雖然這個場景也不是難得一見,但是她還是不太習慣。
而簡雲廷則是認命去拿了跌打藥酒回來,把藥酒遞給了張淑芬,默默的走到一旁,有些怨念的看着自己老媽。
張淑芬不用回頭都知道自家臭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她轉頭直接給他飛了一個眼刀,對他不客氣的指使着,“這麼有空不會去看看嘉善啊。”
簡雲廷嘆了口氣,一個是自己老媽,一個是自己女兒,不管哪個他都不能做什麼,只能認命的去看嘉善。
但是睡在搖籃裏的嘉善可愛極了,一邊吸吮左手的大拇指,一邊呼呼大睡。
他把嘉善的手輕輕抽了出來,發現嘉善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他,眼裏滿是睏倦,但是嘴裏沒有東西了,她的小嘴往下一撇,就想開哭。
簡雲廷只能趕緊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裏哄着,讓她睡着。
經歷了這段時間帶娃的經驗,他已經能夠熟練帶娃了,所以他輕車熟路的就把小嘉善哄睡了。
而客廳的婆媳兩人,張淑芬滿臉嚴肅的看着李文姝,認真的問道:“文姝,你跟我說實話,你脖子上的傷是不是雲廷那個臭小子弄的!”
“如果是他弄的,我馬上叫爸下來收拾他!真是膽子大了,活膩了!連自己媳婦都敢欺負了啊?”張淑芬越想越生氣,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把藥酒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就準備起身去請老爺子回來給李文姝做主了。
李文姝有些哭笑不得,她連忙攔住張淑芬,對她解釋道:“媽,媽,你先別急,你聽我說完先。這是我那個養父弄的……”
李文姝說完以後,張淑芬更加氣憤了,她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藥酒都震了起來。
“沒事,回頭讓雲廷把那個老東西收拾一頓,真是不做人的傢伙。”張淑芬拿過藥酒,輕輕的給她上藥。
李文姝乖乖的聽張淑芬罵李大剛,然後時不時應和上一句,讓她知道自己在聽。
等簡父回來以後,張淑芬就和他告狀,說李文姝被欺負的多慘。
簡雲廷及時出現,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但是看到李文姝不贊同的目光。
他討饒的和她笑了笑,解釋着:“咱們不一次性解決李大剛的話,以後不還是讓媽提心吊膽的害怕着,不知道這個人會從哪裏跳出來。”
李文姝抿了抿脣,覺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她擡頭叮囑道:“那要儘量保證媽的安全啊。”
簡雲廷一口應下了。
隔日,徐秀蓮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獨自出門去百貨大樓逛了逛,買了一大堆東西,左右手都拎着東西,看起來有些喫力。
她看着這個炎熱的天氣,決定抄小路回去,比較快,也沒那麼曬。
她走進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