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到底爲何而亡?”
凌千茵凌淡淡的話語卻力承千鈞,凌厲的眼神讓凌千妙和餘氏都不由爲之一震。
聞言,餘氏嚇得臉色蒼白,心虛的脣角發顫,狡辯道。
“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此事與我無關……”
“你可以選擇不說。”
凌千茵看着滿臉恐懼的餘氏,聲音更加冷然。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
餘氏的臉色瞬間鐵青,她以前也聽說過城王府的手段很是厲害,凌千茵此番莫不是想要在她身上試驗?!
“什麼?”
凌千妙心道不好,連忙擋到餘氏面前,現在的她也不在乎會跟凌千茵鬧翻,事已至此,她只想讓餘氏不要把她抖落出來。
“凌千茵,我可告訴你,我母親本就膽小,你休想嚇她,逼她認罪。”
“她不說,你也可以說。”
凌千茵嘲諷的看着凌千妙,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要僅憑一己之力撐着不成?!
“我,我也不知道。”
一輪到自己,凌千妙也害怕的不行,但她卻自大的認爲凌千茵只是嚇唬她而已,不敢真的對她動手,畢竟她是神侯府的人。
“凌千茵我可告訴你,我是東方哥哥最最心愛之人,是神侯府的夫人,你若敢對我動手,東方哥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呵,原來一個小小的妾室在神侯府裏都能妄稱夫人。”
凌千茵嘲諷的看着凌千妙,冷眼嚴肅,一瞬間迸出的寒意足以讓在場衆人皆爲之一驚。
“如此,我倒是想要看看,一個東方洐要如何不放過我。那神侯府又要如何跟我們城王府對抗。”
說着,凌千茵才懶得跟凌千妙過多解釋,直接對身後的青夜說道:“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此事,我只要答案。”
“是,王妃。”
青夜直接上前,一腳踹開擋在凌千妙旁邊的餘氏,手中銀針直接刺向凌千妙周身各處。
劇烈的疼痛讓凌千妙渾身顫抖,她的眼前已然變得黑暗,看到面前的凌千茵和青夜已經開始恍惚。
這一刻,她已然感覺到了死亡就在眼前。
而青夜根本不跟她廢話,手中的銀針直接向前,準備再一次刺進凌千妙的身體。
凌千妙的眼中滿是恐怖,不等青夜的銀針向前,她就連忙上前說道。
“我,我說。”
青夜根本沒有理她,一根細長的銀針直接刺入她的肩頭大穴。
“啊,”
凌千妙喫痛慘叫一聲,但見青夜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連忙說道。
“三叔母的死都是餘氏一手造成的,我只看到餘氏去找三叔母,然後三叔母就自縊了。”
生怕凌千茵不相信,凌千妙又連忙補充說道:“當時我跟在餘氏後面一起進了三房院子,可是後來餘氏並沒有讓我們一起進去。
“我也不知道她跟三叔母說了什麼,只知道聽到三叔母自縊的消息之後,餘氏嚇的幾夜睡不着,還偷偷的跑到三房院外給三叔母燒過元寶,此事跟我真的沒有關係。”
凌千茵面容森冷,就知道凌千妙定會把此事推到餘氏的頭上。
不過,當時的凌千妙尚且年幼,以她的腦子怕是根本想不到害死三夫人的辦法,要不然凌千茵也不會留着她的一條性命到現在了。
凌老國公知道凌千茵此次前來就是爲了弄清楚三夫人當時的死因,爲自己的母親報仇雪恨,餘氏和凌千妙雖然是他的女兒和外孫女,但相比凌千茵自然是不夠看的。
只要茵丫頭能氣消,凌老國公根本不會介入。
凌輕鴻和凌輕越更是毫無半分同情,今日他們就是要爲三房之前所遭受的苦楚來討回公道的。
青夜沒有浪費時間,轉身前往餘氏旁邊。
凌老國公的丁嶺見狀,不由投來震撼的目光。
攝政親王厲害,他娶的王妃凌千茵也是個殺伐果斷的,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攝政王妃手下的婢女竟也是如此狠辣。
凌千妙躲在一邊,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三夫人死之事跟她着實沒有關係,此事可千萬不要連累她。
餘氏已經被嚇的魂不守舍,看到凌千茵和青夜就彷彿看到前來索命的活閻王一般害怕。
再看到凌千妙的慘狀,餘氏連想都不想就跪到地上,連忙說道。
“我也只是隨口說了幾句,不想三夫人竟然如此想不開,可是她確實是自己自縊的,我是真的沒有動手。”
凌千茵看到餘氏的慫樣,也知道她不敢對三房夫人動手,但當時不少人都知道餘氏屏退左右,只身去見了三房夫人,顯然是早有預謀想要讓她死的。
只是餘氏不想讓自己擔上害死三房夫人的罪名,這才說了些不可見人的話。
“你跟我母親到底說了什麼?”
“時隔多年,我一時間想不太清楚。”
餘氏剛一說出口,便看到青夜手中的銀針直刺入自己的心口,劇烈的疼痛讓餘氏頓時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細想一下,連忙接着說道。
“當時我聽聞三弟去治理洪災意外身亡的消息,心中大喜,因爲鴻哥兒聰明好學,處處比我的江兒更勝一籌,我這個當母親的本來就很不甘心。
“聽聞三弟在朝中也頗得重用,我和母親的心裏也是十分害怕的,畢竟三弟是三房的頂樑柱,我們都害怕三房崛起,搶了我們二房和大房的風頭。
“母親非要讓我去找三夫人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想着平日裏母親對我極好,現在又一心爲我,我便連夜前去。
“當晚,三夫人因着三弟英年早逝之事肝腸寸斷,我假借前去關心之名實則是行勸她離府之事。
“我跟她說三弟已經亡故,這府中本就是母親作主,父親當時尚且臥病在牀,眼看時日無多。
“安國公府的爵位和蔭封又分別給大房和二房,三房什麼都沒有,又無依無靠,留在府中不僅得不到庇佑,還遭人嫌棄,索性等着朝庭給撫卹金到手之後便搬出府外,買一宅院,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