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逼近,讓她的話戛然而止!
呼吸一窒,彷彿靈魂都被震住了!
司冥寒近在咫尺的俯視着她,帶着逼人的危險,“你看到我很緊張?”
陶寶想往後拉開距離,可司冥寒比她快一步的攬住她的腰肢兒,“你……你放開我!”
“爲什麼會緊張?嗯?”司冥寒的眸光如鉤子似的鑽進她的雙瞳裏,如此問,聲音低沉如啞!
陶寶穩了穩激動的情緒,倔強地和他對視,“我承認我在力氣上鬥不過你,但是你要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做什麼了?”司冥寒饒有興致地問。“你不會以爲我會親你,然後脫了你的衣服,將你壓在沙發上,牆壁上,還是牀上,浴室,地上,佔有你?”
“……”陶寶被他說得腦海裏硬生生的浮出各種畫面,這個人絕對是魔鬼轉世!
“我又不是野獸。”司冥寒微掀薄脣,氣息炙熱的噴薄過來。
陶寶咬緊牙關,很想說一句,你就是野獸!不知節制的野獸!不,野獸都讓你三分!
“這個月我不會碰你,放心了?”司冥寒跟她保證。
陶寶看着他,激動的情緒因爲他說的話而平靜下來。
他說得那麼輕鬆,就彷彿,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收放自如!
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司冥寒’……
“既然如此,這個月能不能不要見面了?就算是爲了六小只見面,也只是普通的關係?或許讓我們冷靜一下?”陶寶問。
“不行。”司冥寒強勢又霸道的回答。
陶寶的雙瞳微顫,看着他,壓着緊張的情緒,雲淡風輕的問,“司冥寒,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在她問完,那一瞬間,彷彿空氣都被凝結!
陶寶明顯感覺到腰肢上的臂力渙散了下,連帶着司冥寒的身軀都顯得僵硬!接着,司冥寒收回了手。
陶寶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可她的五臟六腑彷彿有硫酸流過……
不需要去問,陶寶就已經知道了司冥寒內心的答案。
她的身體微微後退一步,再一步,再一步,停下,朝房門口看了眼,說,“六小只差不多該醒了,我去看看。”
說着,朝房間走去,進了房間,關上門!
陶寶背後無力的靠在門板上,心跳如鼓。
她只是故意那麼問,想讓司冥寒知難而退!
而司冥寒,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六小只跟着司冥寒去了學校,屋子裏恢復安靜,又是陶寶一個人了。
看着傭人在收拾屋子,陶寶內心無比的平靜。
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早上問出了那句話得到答案後,便不需要有任何的糾結,甚至不用擔心司冥寒再次出現!
自嘲,真是好計策……
司冥寒這個人,想必一輩子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千萬不要以爲自己是特別的那個,誰離了誰都能過得下去。
她亦是……
陶初沫從餐廳裏出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眼先吃好出來的陶煊陌,問,“你今天回濱市?”
“不回去難道讓顧掣一個人掌控全局麼?”陶煊陌冷笑。
“你早點過去,不出兩天我也得過去了。這邊沒有必要待着了。”陶初沫說。
“忙了這麼久忙了個空,真是晦氣!”
陶初沫想,誰說不是呢?
不僅如此,還影響到總公司,如果現在總公司有任何意外,那麼就壞事了!
陶煊陌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很不想接聽。
陶初沫看他表情就知道是誰打來的,“現在以公司利益爲上,別耍小性子。”
陶煊陌接聽,“有屁就放!”
“上次和紀元公司簽訂的上億訂單出了問題!”
陶煊陌驚地站起來,“什麼問題?”
“對方法人跑了!不過我已經報警了,還在追查,如果追查得回來,說不定可以挽回一些損失!”
“該死的東西,那家公司不是和寰球外貿集團來往,很靠譜的麼?怎麼會跑的?”陶煊陌怒問。
“寰球外貿集團也被騙了,損失了幾個億!”顧掣說。
“……”陶煊陌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跌坐在沙發上。
陶初沫只聽着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色一陣陣的發白!
這消息無疑是雪上加霜!
陶煊陌掛了電話,“我現在就回濱市!”
說完,扭頭就走了,急匆匆的!
陶初沫端莊的形象此刻略微萎縮了!
先是分公司,現在是總公司,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如果這個上億資金追不回來,會怎樣?不至於窮途末路吧?
不會的,佘家的公司已經是老企業了,怎麼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垮的!
得到消息的陶仕銘從樓上下來,都不顧自己修復期的肋骨了,身後的佘慧子跟着一臉的慌張!
“和紀元的訂單合同怎麼回事?”陶仕銘急忙問。
“你都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問?”陶初沫壓着內心的憤怒,嘲諷。
“沒事的,再怎麼樣我們佘家都會渡過難關的!到時候問銀行裏借就行了!”佘慧子說。“以我們佘家在濱市做出的貢獻,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不知道是安慰別人,還是安慰自己!
本來總公司就指望着和紀元的合作挽救一下的!現在倒好!不僅沒有挽救成功,還把最後的希望給毀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陶寶!”陶初沫眼裏泛着兇光。“如果不是她,公司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麼?你倒是去求你的女兒啊!”
最後一句話是在嘲諷陶仕銘。
“我已經求過了,她現在都沒有上班,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什麼心情……”陶仕銘找藉口說。
雖然他和陶寶的關係已經破裂,但是在旁人的眼裏,他還是要裝一下的!
“她身體不舒服?啊對了,你說過那天晚上她被送進了醫院,聽起來很急,這麼快就回來了,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能好的這麼快?”陶初沫自然不是爲了關心陶寶。
“醫院口風緊,什麼都打聽不到。我去了她的住處,也是看不出來,倒是司冥寒安排的人在照顧着她。”陶仕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