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的臉上露出萬分氣憤的模樣,對着凌千妙便開始責怪,“你自己當時心儀於人家小侯爺,哭着喊着讓我和你祖母給你籌謀着讓他退了凌千茵的親事娶你,現在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呵呵,”凌千妙冷聲一笑,餘氏就是如此,平日裏無事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遇到事情,便開始責怪這個責怪那個,反正所有的錯皆是別人的,跟她一丁點兒關係也沒有。
“當初,你讓我嫁到神侯府中,說是東方洐是個嫡長子,東方夫人又害怕凌老夫人,以後在神侯府中的一切皆是我的,可是後來,在見我嫁到神侯府中只不過是個側室之後,便將陪嫁的銀子折半,說是想爲凌其江多留些銀子,中間爲了給凌其江捐官,還從我這裏拿回了不少,結果呢,他自己沒腦子被別人欺騙,害得我的銀子也打了水漂。
“現在,你倒是怪起我來了,要我說,你早就應該把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解決掉,也省得爲他費盡心思,害得我也被他拖累着在神侯府中受盡白眼!”
“凌其江可是你嫡親的哥哥,你怎麼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誰知,餘氏不僅不反思,還直接將凌千妙狠罵一頓,“都是你自己這個沒本事的,一胎給神侯府中生下四個沒用的女兒,這才遭着東方夫人和小侯爺所不喜,要怪就怪你自個的肚子不爭氣!”
凌千妙的心已經煩透了,她一直知道餘氏雖然處處偏幫於自己,實際上卻是十分喜歡哥哥凌其江的,但沒到到餘氏竟然如此的偏袒於他,連餘氏已經被凌其江害的禁足於此還依舊執迷不誤,這讓凌千妙失望透頂。
偏偏餘氏依舊閉着眼睛繼續威脅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自請爲妾,在小侯爺面前以退爲進的,今日來不就是想來從我這裏得到好處的嗎?
“我可告訴你,你母親我一日不能從這裏院子裏踏出去,你便一日不能得到庇佑,若是真想有個得利的母族護着自己,你就好好去求一求凌老國公,讓他心情大好放我和凌老夫人出去。
“還有,你生下的四個女兒到底是何人的孩子,別人不知,我這個做母親可是清楚的很,若是你再對你的親哥哥見死不救,你自己也休想在神侯府中過上好日子,要怎麼着你自己心裏有數。”
凌老夫人被困佛堂之中,凌其江也無心學業,整日就在自己院子中待着,許是害怕出去聽到別人的對他的言論,整日裏只知道跟品香那個踐人尋歡作樂,每每夜晚心情不好時,便會隔着院牆大罵餘氏的無能。
餘氏聽在耳中,心如刀絞,自己的兒子本應出生高貴,有大好前程等着他,可是卻因這一件小事而被耽擱了,只能困在院中庸碌一生,這纔是作爲一個母親最爲傷心難過的地方。
凌松柏本就是個踐民之子,現在他離開安國公府,巴結着凌老國公認他爲乾爹,處處討好,正極力的想要保住自己那個芝麻綠豆的小官。
聽說,凌松柏還腆着老臉跑去餘家提親,想要娶了餘嫣兒。
餘嫣兒和凌松柏鬼混之事已經被京城的不少權貴知悉,現在的凌松柏跟餘氏和離,又自立門戶,而餘嫣兒也已經被凌其江給休了,除了嫁給餘家所管的那些鋪子中普通的掌櫃,再有一條出路便是留在餘家,一輩子過着孤苦無依遭人白眼的日子。
餘家家主還是十分疼愛餘嫣兒的,再加上餘嫣兒之前跟着凌其江時便很是不開心,因爲凌其江當時覺得餘嫣兒跟自己的父親有染且已懷有身孕,便不怎麼碰她,即使是待在她房中也只是一會兒就走了。
即使是被餘氏逼着前去行房,也只是草草了事,不僅自己每次都不能盡興,也讓餘嫣兒的體驗感極差。
時間一久,餘嫣兒也不由得自己在心中對比過,覺得凌其江連他的父親凌松柏都不如,窩囊至極。
再加上凌其江因爲捐官一事被別人欺騙,不僅讓餘家花費的銀子全都打了水漂,也讓餘嫣兒受盡了別人恥笑,可他自己不僅不思悔改,還無心學業,整日借酒銷愁,還繼續跟那幾個妾室鬼混,讓凌玉嬌更加生氣。
當時的凌松柏也因餘嫣兒腹中骨肉之事,處處偏袒於她,甚至於二人之後也偷偷的有過幾次暗中往來的經歷。
現在,既然凌松柏又跑來餘家提前,餘嫣兒自然是一百個開心,沒有了餘氏那個老妖婆子阻攔,她餘嫣兒一嫁給凌松柏便一定是正室,趁着自己年輕,再生個嫡子出來,凌松柏名下的鋪子田莊豈不都是自己的了。
再者,凌松柏也知道自己朝中局勢順息萬變,自己雖是個不起眼的小官,卻是京中權貴們盯着的對象,他極力的想要娶了餘嫣兒,再借勢攀着餘家這棵大樹,以後就算是自己不在官位,也有多餘的銀財傍身,不至於過得清苦。
於是,餘家家主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答應了凌松柏跟餘嫣兒的婚事。
而凌其江這邊,凌松柏擺明了是不想理會,餘氏也曾偷偷派人給他送過信,讓凌松柏幫忙想辦法凌其江還欠下的印子錢。
誰知,凌松柏在收到信後,不僅不予理會,還特意發聲明跟凌其江斷絕父子關係,生怕凌其江和餘氏的事牽連到自己。
餘氏現在已經別無他法,除了女兒凌千妙,她再找不到第二人幫自己之人。
但見凌千妙根本不想幫凌其江,她也只能用凌千妙的祕密相逼迫,要死,他們一家人全都一起死!
凌千妙看出了餘氏眼中的殺意,原本還有着一絲愧疚的心頓時變得堅硬如鐵。
記得當初,發現自己被那羣乞丐給澱污了之後,很是擔心,只能找到餘氏來商量對策,而餘氏則勸她不要擔心,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會先入爲主,還讓她多服些避子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