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思綺被他氣到哆嗦,一句“神經病”就這麼哽在喉嚨裏。
她咬了咬牙,冷笑道:“肖銳朗,你打算拋棄我這個盟友了嗎”
“謝小姐對我似乎有些誤會。”或許是因爲背景太吵鬧,男人的聲音浮浮沉沉而不真切,“我跟你,從來就不是盟友。不過,假如你真的能成功的拆散他們,我也不介意撿這個便宜。”
謝思綺氣的差點吐血。
“你去死吧”她終於忍不住吐出這四個字,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邊,肖銳朗聽着謝思綺氣急敗壞的聲音,漫不經心的把手機塞回口袋裏。
此時他身處於會所的包廂裏,身邊坐的都是陽城的公子哥,個個摟着女伴或者喝酒或者調笑,氣氛銀靡,唯有肖銳朗的身邊空空如也。他靠在沙發上,襯衣的領口是敞開的,神情慵懶,精緻的菱脣微微勾起,說不出的風流多情。
一旁各自玩樂的公子哥其實都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他的身上,見狀,有人立刻湊上來:“肖總最近又上哪裏惹了風流債,聽起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看來又是一個被肖總迷的暈頭轉向的可憐女人。”
“瞧瞧,肖總身邊會缺美人麼你剛剛真是不懂事,還想往上湊”還有人趁機教訓自己的女伴,“你也就配跟我這樣的。”
“我們肖哥的魅力,那還用說麼是吧,肖哥”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湊到肖銳朗身邊,滿臉諂妹的笑。
他的話音剛落,包廂裏的氣氛頓時一靜。
肖誠死後,肖家的生意盡數落入肖銳朗的掌控,無數人試圖攀附而來,只可惜,凡是像從前那樣直呼他的名字,或者稱呼他爲肖少肖哥肖老弟的人,都會死的很慘。漸漸的,衆人發現只有“肖總”和“肖先生”這兩種稱呼是安全的。
今天竟然來了個這麼不懂事的
果然,肖銳朗看向湊上來的男子,忽然笑了一笑。
“你叫我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溫柔。
“當然是肖哥。”對方卻壓根沒發現什麼危險,臉上的諂妹更重了。
“我家老頭已經死的透透的。”肖銳朗勾起脣角,神情柔和,“我哪來你這麼大一個弟弟”
年輕男子的臉色立刻白了。
“蠢貨喊肖總”李家的公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起他的領子,“肖哥也是你能喊的還不快滾”
說着,李公子對他狂使眼色。
對方趕緊連滾帶爬的滾出了包廂。
“肖總,新人不懂事,您別見怪。”李公子賠着笑,立刻張羅着服務生拿酒。
好在肖銳朗沒有追究,沒多久包廂裏又恢復了熱絡。嘈雜的說笑聲當中,肖銳朗忽然聽到了一道安靜的女音。
“人獨舞亂衣鬢,深院內舊夢復浮沉,一心把生關死結與酒同飲,焉知那笑靨藏淚印”
肖銳朗舉着酒杯的手頓住了,琥珀色的眸子裏泛起了淺淺的波浪。
這是木夏的訴歌,可能是木夏最婉轉纏綿的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