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然給靳祈言打電話了,僅有關機的提示音,她根本聯繫不上他。
立即,蕭陌然的臉色大變,她的眼眸裏也突然竄起了一絲火苗,面容有些猙獰。
心裏波濤洶涌,她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攥緊,指甲深深地刺進手心裏。
可能是用了力道吧,蕭陌然握拳狀的手隱隱地抖動着。
靳祈言怎麼關機了難道溫良裕又耍手段整他了
溫良裕不想她和靳祈言在一起,他在處心積慮留住他,不讓她找到他
想到這,蕭陌然雙眸滿載着化不開的怨恨,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挺恐怖的
沒有外人在,她的情緒更是表露無遺。
胸口處憤張的怒焰難以遏制,她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與她柔弱可人的外表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樣。
她最討厭溫良裕,她也憎恨靳老太婆,他們越是不讓她和祈言在一起,他們越是使計拆散他們,她越是不會放手,死也要跟他們磕到底
她也不要放過他們,倘若她不好過,那些混蛋也要跟她等同身受。
今晚,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豈能隨便錯過良機
她是不會讓靳祈言離開的,她今晚想要達成心願,她花費了不少心思的,她現在就去找靳祈言
套上睡袍,蕭陌然去按溫良裕套房的門鈴了。
很快,她的憤怒情緒也隱藏了起來,她儘可能得讓別人看不出一絲端侃,她還是像那樣的柔弱、無助、惹人憐愛
她在告誡自己絕不能輕易動怒,要不然就是走進了那些混蛋所設的陷阱裏了,她得處處小心,提高警惕他們使詐。
聽到門鈴響了,溫良裕去開門了。
跟他猜測的沒錯,找上門來的人就是蕭陌然。
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祈言她應該是像白骨精那樣的狡猾
反正他是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的,他也覺得她特別的做作,她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
這個女人的心思不單純,計謀多,他不能小瞧她。
溫良裕精銳的眸掃了蕭陌然一眼,噗哧他嘲笑出聲了。
這個女人是想勾飲男人嗎一身的妹騷味
她竟然是穿着睡袍站在他的房門口讓別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妥當嗎
抑或說,她蕭陌然本來就不是什麼純情女生了,勾飲男人的手段她有一套一套了吧
溫良裕也是見識過不少女人的男人了,他也有不少閱歷,從這一小細節看,他直覺蕭陌然在米蘭肯定有男人,他是不會看錯女人的
bs集團的設計總監,是一個小小設計師隨便就能爬得上的位置嗎當然不是,她肯定是用了一些手段
不得不說,蕭陌然這個女人夠深沉,他和靳奶奶都低估她了。
她在他面前裝可憐,對他溫良裕是沒用的,他不喫她這一套。
立時,溫良裕瞪視蕭陌然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鄙夷,他還輕蔑、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溫良裕沒有邀請她進客房的意思,蕭陌然也不屑進去,她要找的人是靳祈言,她也僅是在乎靳祈言而已。
下意識的,蕭陌然有透過門縫往裏瞧去,她想看看靳祈言在不在裏面。
她摁門鈴了,靳祈言應該知道是她來找他的,他應該是不用她叫他,他自覺出來見她纔對的。
這就奇怪了,溫良裕屋裏很安靜,什麼響聲都沒聽見。
難道靳祈言不在房裏抑或是溫良裕把他弄暈了
瞬間,蕭陌然狡黠的眼眸正對溫良裕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她也開口問了。
“溫良裕,祈言呢我打他手機卻是關機了,聯繫不上他。很晚了,我來叫他回去休息的,明天早上我們要去滑雪。”
“祈言不在我這,他走了,他沒回你的套房嗎”溫良裕一臉的無謂,他還痞痞地聳了聳肩,他還興味十足地盯着蕭陌然看。
如果把她氣得半死,他就開心了,爽極了
他也想看看蕭陌然不裝柔弱,而是一副暴跳如雷的兇惡模樣。
最好是她原形畢露,好讓他見識見識她到底有多做作。
即便是心裏憤憤不平,即便是心裏的怨恨在急速加劇,蕭陌然還是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她也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雖然有大大的不滿,蕭陌然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柔細,“他走了他去哪裏了他什麼都跟我交待祈言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溫良裕,你騙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對我有偏見,你能不能別那麼無恥,求求你別拆散我跟祈言,你把他還給我。你客房裏很安靜,是不是你把他給弄暈了”
“我會弄暈祈言陌然,你真會異想天開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難道,你在心裏也想把祈言弄暈我是他表弟,我們情同手足,我從來只是嘴巴上說他的不是,我不曾想過對他用那些卑劣手段。
看你外表那樣單純,你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了嗯哼,難道你心裏其實是很陰暗的你對別人用過那些手段現在我所看到的,不是你的真面目”溫良裕笑得痞痞的,他緊盯着蕭陌然,希冀能看得出一絲破綻。
“溫良裕,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關心的是祈言。因爲你不喜歡我,因爲你討厭我,所以,我不得不往壞處想。你就不止一次想離間我和祈言的感情,你溫良裕是什麼人,你自己清楚。”
即便是心裏的怒火無法遏制,蕭陌然還在壓抑着,憋着,絕不在溫良裕面前外露。
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跟溫良裕兇,也不跟他鬧,她在他面前繼續裝弱者
。
她也要防範溫良裕用卑鄙的手段陰她,所以,她所說的每句話都格外的小心,沒給溫良裕留下把柄。
“蕭陌然,你自己是什麼人,你自己也最清楚,你不用指桑罵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弄暈祈言,他不在我這,他趕回申城了,因爲他兒子發燒了。
人心難測,你懂的哈即便是你利用祈言對你的內疚和承諾把他拴住,你不可能綁得住他的心,因爲他的心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只會跟着他的感覺走,騙不了人,也騙不了他自己。
你等着看,今晚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的祈言會有更多的情不自禁,他是你抓不住的,他不是屬於你的。只要他的心在別人那裏,他不會回到你這。對你,他有的只是憐憫,愧疚”
剎那間,蕭陌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靳祈言一聲不吭就回申城了,原因是他和那個踐女人的兒子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