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聞言微微挑眉,那還真是奇怪了。
照顧清瑤這個說法,她自己都承認五皇子是個好人,只是討厭她而已,這實在是奇怪。
“你有沒有做過什麼讓他討厭的事情?”
“沒有吧。”
顧清瑤疑惑的看向她,一臉不解。
“自我記事起,五哥哥就很討厭我了,我還記得小時候,一想去找他玩,他特別兇導致我很害怕。”
“是嗎?”
方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五皇子剛剛說的幾句話,好似在控訴一般。
比如,他說只要顧清瑤靠近他,他表現出不喜,周圍的人就會怒斥他,就連她剛剛也是如此。
天認爲顧清瑤是他的妹妹,他的行爲實在是有些過分,所以便說出了,她畢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的言論。
其實仔細想想,他也沒有做錯什麼,他討厭顧清瑤,只是表現出來罷了。
只要顧清瑤不去招惹他,他便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而周圍的人,不管是王后還是她,都覺得顧清瑤一心想與他親近,卻忽略了他的感受和喜惡。
或許他一開始並不討厭顧清瑤,只是被周圍的人訓斥的怒了,纔將這些無形之中的怒火,轉移到了顧清瑤的身上。
“五哥哥對一只小兔子都很溫柔,卻總是對我惡語相向。”
顧清瑤還沉浸在剛剛被她的五皇兄嫌棄的悲傷之中,低着頭喃喃出聲。
“什麼小兔子?”
方清腦海之中,也在想別的事情,聽到她這句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當時秋獵,五哥哥狩獵時,遇到了一只兔子,他不忍心那兔子死於箭矢之下,便將那兔子捉了,一直藏在懷中,直到狩獵結束後,纔將其放生。
我當時是無意中撞見的,他好似也沒發現我,後來他放生的時候,我看到了,他也看到我了,只是威脅我不可說與旁人知道。”
“聽你這麼一說,五皇子確實心地善良,甚至可以說得上心思細膩。”
“沒錯!”
顧清瑤聽到這句話,恍然大悟。
“我一直找不到形容五哥哥的詞,今日聽到你說心思細膩四個字,忽然覺得無比貼切!五哥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時我甚至覺得,他比我的心思都要細膩。”
“看來,我得去見一見他了。”
方清微微眯起雙眸,她感覺這位五皇子不簡單。
“你要去見五哥哥?你不怕被轟出來嗎?”
“應該不是吧?你都說了,他善良溫柔,只是對你這樣罷了。”
“你……”
顧清瑤被她這句話,氣的臉色通紅,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氣哼哼的開口。
“哼!祝你見不到五哥哥,就被他轟出來!”
“那應該不會。”
方清笑着搖了搖頭,無比自信。
“你趕緊回去歇着吧,身體還未恢復,不要逞強,我就先走了。”
“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
顧清瑤看着她的背影,氣的跺腳,卻又無能爲力。
“你與神醫的關係這麼好嗎?”
王后的話從她身後傳來,顧清瑤被嚇了一跳。
“母后,您怎麼出來了。”
顧清瑤攬住她的胳膊,笑着開口問道。
“我怕你與你五哥哥起衝突,這纔不放心的來看看。”
王后點了點她的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五哥哥也真是的,你一心與他交好,他怎麼總是對你惡言相向?”
“母后,你不要怪五哥哥。”
顧清瑤聽到這話,內心難過,低着頭低聲開口。
“你總是爲你五哥哥着想,也不知你五哥哥什麼時候能與你友好相處。”
王后又嘆了一口氣,這兩人孩子相處時,她都看在眼中,怎麼能不爲難。
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都是她的孩子,總是這般劍拔弩張,她看了心裏也不好受啊!
方清出了皇宮,先回了同慕墨琛的府邸,向他打聽了一番,關與五皇子的事情。
“這位五皇子,本王接觸的不多。但據調查,他性子溫和,與人爲善,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
不過他在對待顧清瑤時,倒是與常人不同,他很討厭顧清瑤。”
“是啊,我就是想問,他爲何這麼討厭顧清瑤,難不成她做了什麼讓他厭惡的事情?可他們兩人可是親兄妹,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兩人處成了仇人一樣?”
方清眉頭緊鎖,對此可謂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知。”
慕墨琛搖搖頭,見她這般爲難,只能爲她倒杯茶水,緩解她的苦悶。
“我想去見一見這位五皇子。”
方清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
畢竟,不管他們怎麼猜都是無用,不如去見他一面,問清楚來的痛快。
“你以什麼身份去見他?”
慕墨琛頓了一下,方清的身份畢竟有些尷尬,在西楚若想見到五皇子,想必是有些困難的。
“這個行嗎?”
方清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這令牌是王后方便她出入宮中,給她的。
若是用這塊令牌,自由進出五皇子的府邸,想來也是可以的吧?
“有了這個,想見他倒是不難了。”
慕墨琛看到這塊令牌,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沒想到方清在這不過幾日,連這種令牌都能弄到手。
“那我就去會一會他,看他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待人溫和!”
來到五皇子的府邸前,方清忽然有些不敢上前,她有些懷疑自己手裏的這塊令牌到底行不行。
而且,她是一人前來的,慕墨琛身份特殊,不能在外露面。
“什麼人?”
當她在府門前徘徊了半晌後,門口的守衛終於忍受不了了,出聲詢問。
方清聞聲,身子僵了一下,硬着頭皮上前,將王后給她的令牌,唯唯諾諾的量了出來。
心中祈禱着,萬一不行,這兩位大哥能冷靜一些,別直接驅趕她。
“什麼令牌?還不舉高點!”
她令牌舉的實在太低,兩個侍衛彎腰低着頭都看不清楚。
方清被這人的呵斥嚇了一跳,皺起眉頭,挺起胸膛,特別霸氣的將手中的令牌舉過頭頂,就差舉到兩個守衛的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