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舒曼看着沈星塵。
“你抽菸,你很煩躁嗎?”
沈星塵笑了。
“你關心我?”
鍾舒曼翻了一個白眼,“別打歪了,問問而已。女人的直覺吧,你有心事,但是,也不是我該問的。我建議你跟你女朋友好好聊聊,沒準聊完之後就治癒了。”
“……”
“以前,很少看到你抽菸。不經常抽,其實也沒什麼壞事。畢竟,有的事也不能隨便說的,生意再大,男人也有壓力。”
沈星塵的笑容加深了。
深邃的眸也微眯了起來。
“似乎你很瞭解我一樣。”
“你可以當我瞎說的,事實上,我也就隨口一說的。”
沈星塵抽了一口煙,傾吐出繚繞的煙霧。
他的視線仍然緊鎖着鍾舒曼。
“你變得成熟了。”
“一把年紀了,能不成熟嗎?我媽說我已經是社長了!”
“社長?”沈星塵打從心裏笑了出來。
鍾舒曼瞪着沈星塵,“就是社區的長女,沒出嫁的!意思說我老唄!”
沈星塵的眼眸閃動一下,“你媽不催婚啊?”
“怎麼可能不催,天天聽他們嘮叨得怕了。今天,某某親戚嫁女兒了,嫁了個海歸,哪天,誰誰誰家抱孫子了……轟得想耳朵聾了算了。”
沈星塵又抽口煙。
淺笑。
不語。
他仍然看着鍾舒曼。
“夜了,你早點休息吧。”
擱下話,鍾舒曼回房了。
她把陽臺那裏的玻璃門關緊了。
還放下窗簾。
鍾舒曼走了,沈星塵還站在陽臺那裏,他還在抽菸。
他還看着隔壁陽臺,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
鍾舒曼無法按時回國,時悅便把一些工作分到了秦梓琳和秦梓昊手上。
翌日,他們兄妹都離開了雲海市。
時隔快四個月,時進和方芬終於回來了。
時進請了秦遠夫婦到別墅喫飯,還有大哥一家人。
這個時候,不好推卻,也不好再把梁慕青關起來,秦遠只好帶她去時家別墅喫飯。
正好,他也探一探時進的底。
……
秦遠:“老時,你的氣色不錯哦!身體應該好了吧?”
時進淡笑,“還行,醫生讓我還是好好休養,不能再操勞了。”
秦遠:“你什麼時候回尚捷?尚捷可不能沒有你哦!”
時進犀利的眸與秦遠對視,“我還沒考慮清楚。”
下意識的,秦遠瞟了一眼時悅。
“悅悅很能幹,你可以放心的。”
“還行,可圈可點。我聽時悅說慕青大病了一場,她沒事了吧?”
“好多了,但是,精神不太好,醫生讓她繼續休養。”
“你應該多帶她出來走走,別讓她悶在家裏。你也應該多抽點時間陪陪她,其他事,可以慢慢放手了,讓年輕人去做。我大病了一場,突然間,有很多事,想開了很多。”
下意識的,秦遠看着梁慕青。
那幾個女人坐一塊,梁慕青極少說話,關鍵是,有時柏媽媽在,他有些放心了。
倘若時悅和方芬說了別的,時柏媽媽肯定藏不住話,他也能聽到她們在聊什麼。
秦遠:“我們的確不年輕了……老時,林總來了雲海,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喫個飯。”
時進的嘴角微翹,似笑非笑。
“好,我帶上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