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眼部四周的肌肉劇烈抽動,黑沉的臉有着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厲聲怒斥靳雪。
“水性揚花的踐女人,用得着我捏造嗎?姜瑀前腳剛離開申城,你後腳就不安份了,不守婦道,姜家絕對不留你這種踐女人,你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靳雪用平緩的語調冷冷地回擊:“爸,你怎麼越來越像潑婦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一點也不假!”
姜衡聽得出靳雪對他的嘲諷,還指桑罵槐,這個踐女人真的無法無天,絕不能容忍,“你……”
姜衡還沒說什麼,靳雪竟然已經掛掉他的電話。
頓時,姜衡氣得雙眼直冒怒火。
沒有一絲遲疑,姜衡吩咐他的保鏢馬上去明珠湖畔別墅將靳雪趕出去。
姜允的VIP病房裏,張寶禪在偷笑。
不管靳雪和南樞寒的緋聞是不是真的,這都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她相信姜衡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肯定會把靳雪趕出姜家,順便清理門戶。
姜瑀又不在申城,沒有人護着靳雪這個踐人了,看她能怎麼辦?
姜允還要輸液,但他的精神狀態明顯好多了。
姜允犀利的眼眸對媽媽釋放探究性觀察,“媽,這個緋聞是你找狗仔做的?”
張寶禪面露驚訝之色,有點不悅,“兒子,你媽我不會這麼蠢!你說了,我們靜觀其變,以退爲進,我都聽下了。”
姜允還是有些擔憂,提醒道:“你看好舅舅,別讓舅舅亂來,否則會對我們不利。靳雪得人心,如果爺爺知道跟張家有關,爺爺會記恨我們的。”
提到弟弟,張寶禪有點慌了。
張寶禪也不敢確定弟弟能不能忍耐。
忐忑不安,張寶禪立即給弟弟打電話,質問:“緋聞跟你有關係嗎?”
張寶山笑着回:“姐,我給你和姜允報仇了,等着看吧,那個踐丫頭一定會被趕出姜家。”
剎那間,張寶禪變臉了,盛怒也全寫在了臉上,“寶山,你闖禍了,你連累姜允了!”
“姐,你怎麼能怪我呀,我也是好心幫你們啊!”張寶山不悅,擰着眉頭,臉上的笑容悄然被憤怒取代。
“如果老爺子知道跟張家有關係,他不會看重姜允,我也不能回姜家,你知道嗎?”事關兒子的前程,張寶禪挺激動,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些。
“姐,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和姜允,有什麼事,我一人承擔後果。雖然是我的主意,但是,我讓別人去跟狗仔談的,不是我出面。再說了,我僅是爆料靳雪和南樞寒一塊喫飯,怎麼寫,怎麼炒作,完全是狗仔的行爲,與我無關。”
嘆了一口氣,張寶禪的怒火壓抑了些許,“寶山,姐不是怪你,跟靳雪那個踐丫頭鬥,一定要智取,否則喫虧的只是我們。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好,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有事,我怕他們會對付你。”
“我明白,我已經留有一手了,這把火不會燒到我們身上。”
張寶禪試探性問:“你找過姜尋?”
“姐,你陪姜允安心養病,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聽弟弟這麼說,張寶禪瞬間明白了,弟弟已經與姜尋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