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鴻到了李明賀的店裏,和他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就去二樓找他了。
他剛到門口,就聞到濃濃的酒味,李明鴻有些驚訝,他推門進去發現李明賀真喝的爛醉躺在地板上。
李明鴻沒看過自己弟弟這副模樣,一直都是陽光熱情的,就算是之前和家裏人說想要辭職,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明鴻嘆了口氣,走到李明賀的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的推了推他。
“誰?”李明賀滿眼烏青,聲音沙啞,睜開眼時發現面前是李明鴻:“哥?你怎麼在這?”
“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李明鴻眉頭緊皺的問道。
“我……”李明賀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見李明賀不願意開口,李明鴻看着他爛醉的模樣,應該是不知道今天是文姝出成績了,而且簡家還要請喫飯的事情,便和他解釋道:“文姝今天出成績了,是省狀元,簡家那邊說要請我們一家子去喫飯。媽見你幾天都沒回家了,就叫我出來找你。”
李明賀聽到一家子去喫飯,估計李多美也會去,他懊悔的抓了抓頭髮,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她。
那天他確認李多美安全到家以後,就麻木的回店裏,沒有生機的在店裏來回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深愛着張靜美,卻陰差陽錯被人算計和李多美上了牀。
他一直都把李多美當做妹妹看待,雖說是被算計才做出這種事情,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像個畜生。
一瓶又一瓶酒下肚,他的腦子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情景也越來越模糊。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趁着醉意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黑天亮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拿起酒杯繼續喝。
因爲夢裏有不曾犯過錯的他。
但是現在他已經清醒過來了,沒有機會再買醉了。
李明賀明白自己該做些事情了,因爲逃避是沒有用的。
他洗了把臉,神志清醒就跟在哥哥的身後回家去了。
兩人剛到家,張美蓮就看到李明賀滿臉頹唐,但是眼睛是清醒的,就是滿身酒臭味。
張美蓮皺着眉對李明賀罵道:“老二,你搞什麼呢?喝成這樣要死啊?”
“我應酬呢。”李明賀強撐笑容,回答張美蓮。
李明鴻和李文姝同時皺了皺眉。
李明鴻是因爲他看到了李明賀爛醉的模樣,那可不是應酬能應出來的。
而李文姝則是不理解,她開店開廠都沒有說應酬會應成這個樣子,她是不相信的。
等回頭她私下去找李明賀問問情況。
張美蓮沒說什麼,就揮揮手讓李明賀回房洗漱醒醒神,順便再散散周身的酒味,不然一身酒臭味去簡家,別人還以爲老李家對簡家不滿呢。
李明賀順從的回房洗漱去了,他回來的時候沒看到李多美,懸着的心也是放鬆下來些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簡雲廷直接帶上警衛小趙,一人開一輛車去接李家。
張美蓮帶着一大家子,拉上徐秀蓮母女三人一起浩浩蕩蕩的去了簡家。
等她們到的時候,高翠蘭已經帶着簡心柔坐在屋子裏了,院子裏有鄭家三姐弟和簡明磊。
高翠蘭看到張美蓮等人的時候,臉都拉下來了。
“喲,這是喫不起飯了啊?來簡家蹭飯喫呢?”高翠蘭不滿的說着。
她都沒帶孃家人來過簡家,現在李文姝那個小蹄子憑什麼拖家帶口的來。
“真是不懂事,不知道會吵到媽嗎?媽最喜靜了。”高翠蘭在簡老太太面前上眼藥。
一旁的張淑芬不滿極了,想上前和高翠蘭好好理論理論,但她剛走兩步,簡老太太就從廚房出來了。
她瞪了一眼高翠蘭,沒好氣的說道:“就是我請她們來的,你有意見嗎?”
高翠蘭被簡老太太懟了一下,便夾起尾巴做人。
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往上跳。
鄭清清最近膨脹了許多,因爲她一和簡心柔吵架,簡明磊就會站在她那邊,導致她無往不利。
看着李文姝,她就更想和李文姝比比了。
她覺得李文姝能開店就是運氣好,有個好爸媽給錢,要是她爹還在世,那她也能開這麼大的店。
鄭清清摘了一朵院子裏的花,走到李文姝身旁說道:“阿姨,你別怪文姝姐姐,畢竟她家裏人都沒喫過這些上臺面的菜色。”
“這不得帶過來見識見識。”
鄭清清把李文姝的家人說的像乞丐一般過來討食,然後順便暗中捧了捧老宅的廚師,認爲這樣能討老太太歡心。
李文姝冷着臉,上前一步,狠狠的扇了鄭清清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面前跳?”在鄭清清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李文姝微微俯身,在鄭清清耳旁說道:“這麼久沒見就敢在我面前跳腳了?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全都抖出來?”
鄭清清嘴脣動了動,還沒說出來,就被簡明磊心疼的拉到一旁,瞪着李文姝,厲聲道:“你在幹什麼!”
簡老太太從後面走來,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簡明磊!我纔要問問你在做什麼?你幫一個沒教養的外人是吧?”
簡明磊有些委屈,想說些什麼,卻看到滿臉黢黑的簡老爺子,便默默閉嘴了。
老爺子的威嚴在整個簡家都是適用的。
鄭清清見簡明磊跟個懦夫一樣,不敢幫她出頭,氣的她直接跑了。
而鄭家兩兄弟看到鄭清清跑了,就跟着她離開了。
高翠蘭看着這一幕,心裏舒坦極了。
雖然她討厭李文姝,但是她也討厭鄭清清三個小踐人,鬧得她家宅不寧!
然後她就看到簡明磊想要追上去,她趕忙起身拉住簡明磊,輕聲罵道,“你幹什麼!難得來一次老宅,你就這麼走了?你把媽媽和妹妹的面子往哪裏擱?”
“爸爸已經入獄了,你要替大房撐起一片天啊。”
簡明磊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坐了回來,只是他的心思跟着鄭清清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