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不想認親

發佈時間: 2025-04-08 17: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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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的放印子錢之人當即拿出一個木小盒子,裏面裝的正是凌其江之前爲了借銀子所抵押的信物,說的甚是懇切。

“凌老國公,您戎馬半生安國定邦,我們敬您是條漢子,但您的孫子欠下的印子錢,可不能賴賬的,畢竟我們的銀子也是辛苦用命掙來的,兄弟們就算自己不用但家中皆有老小還要養活。白紙黑字,信物爲證,要知道就算是皇子皇孫,這欠下的銀子也一定是要還的。”

凌老國公不由有些動容,這些人雖然兇悍,可還是極講道義的,若是能知曉他們背後的真正主子,也好結交一下,少付些銀子不說,以後還可以多條路子。

“這一定是他們這些歹人從江哥兒的手裏搶的,若者是逼迫江哥兒畫的押。”

餘氏一眼就認出那信物就是凌其江在書院中讀書的玉牌,當場崩潰的大喊大叫。

凌其江怎會如此糊塗,若是此事捅到書院去,不僅是書院中那些權貴世家公子們全都知曉此事,再看不起他,而是書院中的夫子們皆會知道凌其江去借印子錢之事。

那些夫子們平日裏個個清高,朝中的文臣有一大半皆是他們教出來的學子,到時候那些夫子們不僅不會再教凌其江,還極有可能會將他在書院上除名。

大順朝的文臣最是喜歡追根溯源,同窗之間極爲看重。

對於那種言行有虧,在書院受過處罰之人皆會敬而遠之,一旦被書院除名,不僅不會被任何人待見,連街頭巷子尾的說書之人都會笑話他。

最主要的是連去科考都無人舉薦,也就是說凌其江此生再無緣科考,凌其江這一輩子就算是真的毀了。

餘氏最爲氣惱的並不是凌其江瞞着她借印子錢,畢竟富貴險中求,誰不想一夜暴富,有權有勢過人上人的日子?!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但是,餘氏明明給凌千妙寫過書信,讓她籌錢救凌其江,可爲什麼凌千妙沒有理會,這凌其江可是她的胞兄,她怎麼能見死不救?

餘氏已經在心底把凌千妙罵了無數遍,可面對那些放印子錢的人仍舊有些害怕。

這些人個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看着都不是好惹的,她若是多說話是不是會動手打她?!

“春蘭,”凌老夫人見凌老國公眼中不悅,殺意盡顯,連忙吩咐手下貼身婢女,“餘氏她太累了,把她拉下去。”

餘氏哭着跪地求饒,“母親,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幫幫我們,幫幫江兒,畢竟,您也是看着他長大的。”

她不能下去,她要留在此處,好好的守護她的兒子。

老夫人最是看不得自己寵愛的女兒難過,再看着這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外孫,不由擡眼對凌老國公說道:“怎麼說江哥兒也算是我們凌府的孩子,這些年也是我這個當老夫人沒有將他教導好,老爺能幫便幫幫吧。”

“祖母,您就是孫兒的親祖母。”

凌其江感激的哭着說道。

老夫人連忙安慰的拍了拍凌其江的肩膀,提醒他跟凌老國公認錯。

“好了,江兒,祖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快跟你祖你認個錯,以後好好專心學業,再不犯了。”

凌其江連忙對凌老國公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祖父,都是孫兒的錯,是孫兒一時心急,犯下大錯,請祖父責罰,以後我孫兒一定好好溫書,絕不再犯。“

凌老國公嘆了口氣,就知道老夫人會爲凌其江求情,可話說回來,人心也都是肉長的,這個凌其江再不濟也是他的親外孫,事已至此,豈有不管之理?!

“既然是江哥兒親自留下的信物,這欠下的債自然是算數的。”

凌老國公剛一開口,凌權柏便心中一緊,父親這意思就是要幫凌其江還債了。

要知道安國公府的庫房之前便已經被盜,現在安國公府各院都過得十分拮据,別說拿出不六十萬兩白銀幫凌其江還債,就算有六十萬兩銀子也不能白白給這豎子扔掉。

“但前提是凌其江確實是我們凌府二房的嫡孫。”

凌權柏直接搶在凌老國公開口之前便連忙對放印子錢之人說道:“不過,你們或許還沒弄明白,這凌其江可不是我們凌府的人。”

“凌家大爺這是何意?”

爲首的放印子錢的人滿臉疑惑,看看凌權柏,又看看凌其江,最後看向凌老國公,接着問道:“凌家大爺可是爲了不想還銀子便不準備認自己的侄子了?”

“非也,”

凌權柏見凌老國公沒有出言阻止,以爲他是默認了自己的想法,心中大喜,便繼續說道:“各位既然開門做生意的,想必這規矩懂得比我們多,只是這放印子錢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覈實身份,你們或許還不知曉,這江哥兒可不是我們凌家的孫子。”

餘氏和凌其江的眼睛皆齊刷刷的看向凌權柏,二人的眼中皆是希望,希望他不要再多言,但他們的內心卻又清楚的明白,凌權柏是一定會繼續說的,於是二一人的眼中彷彿如淬了毒似的盯着凌權柏。

這個凌權柏就是想要趁火打劫,拿走安國公府所有的一切。

”我自幼便生在安國公府,一直在安國公府長大,在祖父和祖母身邊的時間可比大伯父還要多。“

凌其江連忙聲淚俱下的說道:”大伯父可是想要逼死侄兒?!“

而他的心中已經將凌權柏恨得徹底,有朝一日他若得勢,一定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爲首的放印子錢的人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畢竟這種狗急跳牆之人見得太多了。

“凌家大爺這玩笑未免開的太大了些,凌其江明明姓凌,又得凌老國公和老夫人疼愛,怎麼就不是凌家的孫子了?”

凌松柏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這也是當年府中舊事,我那二弟凌松柏不過是我家父親所收的義子罷了,只是見他孝順有加,我自己又常年任命於京城之外,現在父親的病情大好,我也舉家回京,這府中事宜自然得迴歸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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