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哥哥根本不用理會他。”
凌千茵毫不在意的說道:“他是攝政親王,政務上的事他全權負責,王府裏的事全是我這個王妃在管,他也不懂。”
凌輕鴻覺得凌千茵說的也算在理,畢竟,城王府家大業大,赫連城平日裏在書房裏忙於政務,哪裏有功夫管府中之事,倒是那些城王府的下人們個個來請示小妹。
“以前孃親在世之事,便生怕小妹不能理事,若是知曉小妹連碩大的城王府都管的甚好,定然會萬分欣慰。”
“都是孔嬤嬤和魏叔的功勞。”
凌千茵也不居功,“大哥便安心跟我去城王府便好。”
凌輕鴻本質上是極想跟凌千茵一同去城王府的,但有些事他不得不思慮周全。
“可是,我怕安國公府那邊到時候也會喊我過去。”
畢竟凌老國公病情好轉,這二房也該去別院的去別院,該禁足的禁足,想來到時候凌老國公又要以他是凌家嫡孫的緣由讓他回安國公府過年。
到時候,於情於理他都不能不去安國公府而去了攝政王府,倒不是怕別人說他的閒話,怕是世人又要說小妹的不是了。
凌千茵甚是篤定的說道。
“這個大哥不必擔心,過了今晚,安國公府便會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工夫再來煩大哥。”
凌輕越最是牴觸安國公府,而他更不想讓大哥凌輕鴻前去。
“就是,那個安國公府中的人一個個的假意奉承,每逢過節過年,一家子坐在那裏說些子有的沒有的話,不是攀比巴結就是擠兌暗諷,甚是無趣,看着席面大,我可是一次都沒有喫飽過。”
凌千茵柳眉輕皺顯然是凌輕越又想到了曾經之事,這纔會如此憤恨。
“小哥哥暫且放心,你曾經那個親隨青山體內的毒就快要解了,只要她醒來,便一定能問出當年害小哥哥的幕後之人。”
凌輕越不由握緊拳頭,他這幾日正在鍛鍊身體,一定會保護好大哥和小妹的。
“有勞小妹了。”
凌輕鴻安慰的拍了拍凌輕越的肩膀,提醒道:“你這身體纔剛剛好,切不可過多勞累,好生休息纔是。”
三人又小聊了一會兒,方纔起身各自回屋,待凌輕越剛出門,凌千茵便叫住了他。
“小哥哥且留步。”
凌輕越勾脣一笑,特意說道:“小妹可是覺得剛剛爲我作主太不應該,這才特地來跟我致歉?”
凌千茵纔不慣着他,“我以爲自己是最瞭解小哥哥之人,這才特意在大哥面前如此說道,再說了,小哥哥又豈是個小肚雞腸之人,總因着這一丁點小事而揪着不放?!”
凌千茵一語道破,凌輕越瞬間無趣,但也不會介意凌千茵的先斬後奏,輕輕一笑,算是將剛剛之事揭過。
“說說,到底還有何事有求於我?”
凌千茵就知道凌輕越不是小器之人,特意近前一步,小聲嘀咕道:“小哥哥可知道,大哥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聞言,凌輕越立馬來了興致,湊上前去,同樣小聲的詢問:“小妹且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
凌千茵會意一笑,特意接症凌輕越在大樹之下跟他說起風丞相家嫡女之事,“小哥哥覺得此事可行否?”
凌輕越想了想,方纔說道:“那也得看看那個風雅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聞風丞相不在意自家嫡女是否跟世家嫡女那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讓她喜歡什麼便做什麼,許多重要宴會也是尊從她自己的意見,想參加便參加,至今爲止,似乎還沒有人真正的瞭解過她。也不知這幾年是否有所變化,畢竟這女子年歲大了,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
凌千茵想到上次在慕老神醫生辰宴上看到的那個身影,長髮飄飄,嫺雅寧靜,就是沒有接觸過她,不知到底真的如何。
“我覺得吧,與其讓我們去打聽此事,倒不如讓大哥親自去接觸下,喜不喜歡的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也省得她到時候亂點鴛鴦譜了。
凌輕越滿臉疑惑,“那要如何接觸?”
要知道風丞相雖然不太喜歡管子女之事,但也絕不是個能接受女兒不遵禮法之人,大哥凌輕鴻也不是那種孟浪公子,更不會閒得沒事去撩人家未出閣的姑娘。
凌千茵早就想好了。
“正月十五不是有燈會嗎,聽聞那個風雅宜每年都會在燈會上取一盞燈回去,到時候我們便慫恿了大哥前去,一來二去,二人不就熟絡了。”
凌輕越不由點頭道:“這倒是個好法子。”
“那勸說大哥放下案件宗卷前去燈會這件事便交給小哥哥了。”
凌千茵擡手給凌輕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接着便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
她就知道,這勸大哥放下公事出去玩可比勸他去城王府中過年要難上十數倍,如此艱鉅的任務,當然給交給小哥哥。
凌輕越還沒反應,便看到凌千茵遠去的背影,讓他甚是頭疼。
早知如此,他剛剛說什麼也不會去湊這個熱鬧了。
凌千茵一回院子,青夜便將神侯府中的事告知。
凌千妙回了神侯府中之後,因誤了時辰被東方夫人訓斥一通,心中甚是煩悶。
待到晚膳,方纔發現衛家家主帶着衛憐兒前來神侯府中相看人家,那個衛憐兒還特意讓東方洐把正在閉門靜思己過的凌千妙也請了過來,就是要她來看看自己有多風光。
東方夫人當着衆人的面將天應帝曾經御賜給她的嫁妝翡翠玉簪子給了衛憐兒當信物,這便是認定了衛憐兒在神侯府中的位置,衛憐兒開心加挑釁的看着坐在最後面的位子上一直賠笑的凌千妙。
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還不是要匍匐在她的腳下,恭恭敬敬的給她端茶倒水!
只要她衛憐兒嫁入了神侯府,凌千妙這個妾便只能永遠的被她踩在腳下。
備受凌辱的凌千妙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掐着自己的掌心,掌中已經血肉模糊,刺痛讓她異常清醒,此時的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不得不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那裏,陪着笑臉說着衛憐兒和東方洐甚是般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