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也就沒有拿解藥給溫恕。
她跟溫恕聊了幾句,溫恕說起溫陳來要逼他結婚的事情,他有點頭大,他自己倒是不怕,就是怕溫陳來找蘇嫵的麻煩。
“你不用在意我。”
蘇嫵神情平淡,“你父親也續誤會了我們,不過,他找我麻煩,我頂得住。你不用因爲我,特地跟不喜歡的人結婚。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我不會把你們混淆的!”
溫恕鬆了一口氣,“但終究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我還欠着你人情呢,這不算什麼事情。”
蘇嫵不太在意,她沒有因爲溫陳來找自己,而把麻煩怪在溫恕的身上。
溫恕,多少幫過她幾次,她也拿溫恕當自己的姐妹。
如果溫恕有需要,她甚至於會不顧一切幫他。
“阿嫵,你真好。”溫恕笑了笑,“你真的很像我媽,處處都爲我着想。”
“??”蘇嫵嘴角抽出了一下,“我只是平心而論,沒那麼誇張,你不用誤會。你幫了我,我幫你也是應該的。況且,我現在也不算幫你。”
“不管,你就是我媽——也不是,你就是跟我媽一樣,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
蘇嫵:“……”
她扯了扯嘴角,“行了,我沒事了,我看到我朋友了,我走了!”
蘇嫵已經看到了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的凌嫣跟白瑞了。
兩個人不知道是怎麼跟過來的,一直都鬼鬼祟祟的看着這邊,似乎在擔心她。
跟溫恕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她就直接走到了凌嫣跟白瑞那邊。
“阿嫵,你沒事吧?”凌嫣擔心的不行。
“是剛纔那個男人嗎?”白瑞也問道。
兩人眼神裏都帶着濃濃的關切,顯然很是擔心蘇嫵。
“我沒事,不是他。”蘇嫵說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們擔心你,想着過來看看,能幫到忙最好,不能的話,看到你危險的時候,也得給你報警!”
凌嫣解釋道。
蘇嫵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他們這麼關心自己。
三人直接上了旁邊劇組的保姆車。
上車之後,凌嫣嘀咕道,“蘇嫵,那個輪椅裏的人是霍先生嗎?他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蘇嫵透過車窗看了一眼,然後便看到了輪椅裏的霍久凌。
隔着車窗,兩個人的視線彷彿是碰到了一起。
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方。
蘇嫵沒有多說什麼,她跟霍久凌說過,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自己。
但他一直都沒有找自己。
他還坐着輪椅,他顯然還沒有恢復,但也沒有想要讓自己幫忙。
霍久凌看着蘇嫵的車子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裏。
萬彤彤在旁邊問道,“霍總,我們該走了吧?”
溫恕正巧轉身回去,走到了霍久凌的身邊,他看了一眼坐在輪椅裏的霍久凌,“你不會真殘廢了吧?”
“與你無關。”霍久凌冷冷的說道。
“確實跟我無關。”溫恕聳聳肩。
“管好你那個爹,別讓他再對蘇嫵做什麼,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霍久凌滿身寒意。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溫恕轉身進了會所裏面。
溫陳來已經起來了,他還是非常狼狽,滿身癢的不行,筆挺的西裝被他都撓的皺巴巴了。
看到溫恕過來了,他怒斥道,“解藥拿回來了沒有?”
“沒有解藥。”溫恕說道,“我說過你不要去招惹她,爲什麼不聽我的?我結婚不結婚,跟她沒關係,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她,我也不會同意結婚的!”
溫陳來一邊撓癢癢,一邊生氣的看着溫恕,“結婚而已,又那麼難嗎?結婚了還是可以離婚的!”
“我又不是你。”
溫恕嗤笑了一聲,“你除了靠女人,也沒什麼別的本事了!”
“溫恕,有你這麼說你父親的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溫陳來氣的不行,但想起自己還有事情,只能狠狠瞪了一眼溫恕,“你跟我走一趟,我要去談個工作!”
溫恕掃了一眼溫陳來,也沒有拒絕。
溫陳來一邊撓癢癢,一邊往前帶路,生意還是在會所裏談的,就在附近的一個包間裏。
兩人很快就到了那個包間。
包間里人有不少。
溫陳來在門口的時候竭盡全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當然,他撓的太厲害了,再怎麼整理也是亂七八糟的。
不過,兩人還是進入了包間裏面。
溫陳來坐下之後,跟幾人聊了起來。
一開始,他努力忍住了,儘量不讓自己撓來撓去。
但沒想到,不撓之後,身上更加的癢了起來,他一下沒憋住,撓了起來,結果越撓越癢。
一開始,其餘人聊的還挺開心的。
但是因爲溫陳來開始瘋狂的撓子,大家都下意識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
每個人眼神裏都帶着幾分疑惑。
溫陳來是個講究的傢伙,很少這樣沒有形象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他發瘋了一樣的撓着自己,從頭到尾,撓遍了全身,甚至於恨不得把衣服都給脫下來。
因爲用力,好幾處地方自己都撓破了,自己還不知道。
“溫總,您這是怎麼了?”
一羣人紛紛下意識的往後退開了一些,見鬼了一樣看着溫陳來。
感覺,他像是中毒了一樣。
這該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都讓人滿身血痕了。
“溫總啊,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咱們可以晚點再談工作方面的事情的,沒必要非要過來!”
“對呀,溫總,您則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嗎?”
“溫總,您這情況有點嚴重啊,您該不會身上長蝨子了吧?”
一羣人嘴角抽搐,見鬼了一樣看着溫陳來。
溫陳來表情精彩紛呈,氣的不行,但是都沒空說話,因爲他感覺自己嘴巴里都有些癢癢的。
“我沒事……”
溫陳來只來得及說了三個字。
溫陳來讓溫恕幫忙撓一下後背。
但是溫恕沒有動手。
癢的不行了,溫陳來突然躺在地上,用背部用力的蹭着地面。
“臥槽,溫總,您別太嚇人了!”
“哇,您瘋了吧!”
“您不走我們走吧!”
一羣人見鬼了一樣紛紛從包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