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漾匆匆地走着,她拼命壓抑着淚水,她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個早上,她也覺得特別冷,那股寒意是從腳底直竄到頭頂的。
這段時間,所有的甜蜜,哪怕是令她悸動的好感,她也是決心全部忘得乾乾淨淨。
不管秦朗讓人怎樣暴打靳祈言,哪怕是雲水漾聽到了靳祈言悽慘的叫聲,她都沒有再回頭看過他一眼。
雲水漾彷彿是鐵了心要跟靳祈言畫清楚界線,一切的一切都該畫上句號了。
此時此刻,她也很想兩個孩子跟靳祈言跟靳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想過回以前的生活,只有她和孩子,他們一樣快樂。
秦朗緊跟在雲水漾身後,見她越走越快,突然,他一把拉住了她,他還抱住了她。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鄉,她跟靳祈言撕破臉了,她什麼都沒有,她能上哪去秦朗很擔心雲水漾,他也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雲水漾,我帶你回申城,你跟我走吧。我是打從心裏想要對你好的,跟我去shouer,拿回你的證件,我們一起回去。兩個孩子在等你的,他們和媽媽在一起。”
雲水漾不要秦朗抱着,她拒絕他的任何好意。
一聽到秦朗提起楚天嵐,那個可惡女人還要是和她的孩子在一起,雲水漾的情緒特別激動,她用力掙扎。
“秦朗,你混開我跟你不熟,我也不要你來可憐我。不要假猩猩,我討厭你們。別靠近我的孩子,他們和你們沒有關係。”
秦朗皺着眉頭,就算雲水漾情緒激動掙扎着,他卻是越抱越緊。
他也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雲水漾,你能不能冷靜點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你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別忍了。你越是這個樣子,我越是心疼你。早點看清楚靳祈言和靳老夫人的真面目,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長痛不如短痛。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和媽媽都會陪着你,還有孩子,我們會盡可能讓你快樂的。就算你討厭我們,我們的關係都不會改變。你不要我幫你,你怎麼回申城靳老夫人會讓你回去嗎”
鼻子越來越酸重,雲水漾終究是忍不住難過的淚水了,悄然溢出了眼眶,緩緩地滑落臉頰。
她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事都是衝着她來,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
她雲水漾到底惹了誰她欠了誰爲什麼還要這般折磨她爲什麼她想和孩子安安靜靜生活就是那麼難
見雲水漾哭得這麼傷心,秦朗像是感染了她的難過情緒,他的心口莫名地沉悶了起來。
“雲水漾,都會變好的,五年前過得那麼艱難,你不也是堅強地挺了過來。只要我在,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不會有人可以搶你的孩子。”
秦朗雖然很討厭,但是,他的話也挺有道理的,雲水漾也覺得他說得對,她身無分文,她沒有證件,她不懂這裏的語言,她能上哪去
就算她給靳祈昊打了電話,人家也是靳家的人,人家憑什麼要幫她
想了想,雲水漾冷靜了些許,她沒有之前那樣激動了。
秦朗也說得對,這是靳老夫人的局,她怎麼會放她回申城她的意思肯定是要她和靳祈言在一起的,她纔不想再和那個人渣扯上任何的關係。
現在,能幫她的人確實只有秦朗。
想通了,雲水漾還是在掙扎,秦朗這樣抱着她,她不習慣,她也不願意和他靠得這麼近。
“秦朗,放開我,我不鬧了。我跟你去shourt,我和你回申城。”
見雲水漾想通了,即便是有點不捨得,秦朗也依雲水漾的意思放開她。
“上車吧,我先帶你去喫點東西。”
“謝謝一事歸一事,我會感激你的,但是,不代表我會原諒那個女人,我也不會原諒你幫她欺騙我。回到申城,所有的費用,我都會還你,我不想欠你。”說着,雲水漾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眼淚。
秦朗要幫她擦眼淚,她拒絕,她閃躲。
他給的手帕,雲水漾也沒要。
哪怕是坐上了秦朗的車,雲水漾出其的安靜,她沒有再跟秦朗說話。
靳祈言被打得半死,他被打趴在地上了,久久都爬不起來。
鼻子流出來的血,把他白色襯衫的衣領也染上了不少紅色。
他看到了,秦朗抱着雲水漾,莫名地,他炸毛了。
該死的女人,一大清早,她還在他的懷裏,一轉身,她不管他被打得半死,她就可以視若無睹那樣投入了一個渣男的懷裏。
靳祈言有說不出的憤怒,他咬着牙兇惡地瞪着雲水漾和秦朗,他特麼地想弄死這對狗男女。
像雲水漾這麼踐的女人,他纔不會喜歡她,他也不會娶她。
她要勾飲男人,拜託她滾遠點,別在他面前丟人現眼,噁心死了
該死的女人,她還上了那個混蛋的車,她還和他離開了靳祈言的冷峻眼神不僅有火,而且陰沉得彷彿是履上一層千年寒冰似的。
他的胸口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着,堵得他難受極了。
此時此刻,他也特麼地像生吞了幾只老鼠那樣特麼地想反胃總之,整個人就是很不爽他很想發火
若是他還能爬得起來,他想衝上去把秦朗揍死了
他的孩子,他絕對不會給雲水漾,他也不讓他的孩子和秦朗在一起。
秦朗和雲水漾離開之後,接着,秦朗的手下把靳祈言丟進了另一輛車的後座,他們準備去shouer,他們只聽從老闆的指示。
只要靳祈言還有一口氣,他們都
不會管他,總之,他是逃不掉的。
趁着雲水漾喫早餐的空隙,秦朗給靳老夫人打了一通電話。
“靳祈言在我手上,想要他安全回申城,你把雲水漾的證件給我,我知道你的人一直都在h國,一直都在監視保護着他們。靳老夫人,別耍花樣,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出事了,靳老夫人已經聽說了。
這個秦朗真不是省油的燈,還真有兩下子。
老實說,黃瑜很不喜歡這位多管閒事的大舅子。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也不拆一樁姻緣秦先生,你在造孽只要我還活着,我等着給你打臉的那一天。只要他們是有一絲感情的,畢竟他們有兩個孩子,不管你怎麼做,你都是拆不散他們的。
宇城飛在shouer,雲水漾的證件在他手上。你去找他,他會把雲水漾的證件給你的,我要我的孫子平安。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祈言,他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這點是你永遠都抹不去的事實。萬一我孫子活不了回申城,兩個孩子肯定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