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雲看着宋然。
“宋主任，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呢？”
宋然的表情還是一慣的嚴肅。
“我跟學長聊了一下病情，想到了時悅。我個人覺得，她很在乎她爸爸，我希望他們是真的幸福安康。”
沈星雲：“他們父女關係應該挺好的吧，時悅很少跟我們提及她的家庭。叔叔突然病了，時悅的確很操心，她要扛的事情很多。”
宋然：“我看新聞報道，她爸爸病了之後，尚捷給了副總裁管理。時悅也升職了，她應該很忙吧。”
沈星雲：“尚捷的事我不是很很清楚，不過，商場如戰場，肯定有很多爾虞爾詐。她是高管，當然很忙。”
宋然：“她爸爸突然病的？之前都沒有任何症兆嗎？”
沈星雲：“叔叔是突然在辦公室暈倒的，可能，他平時也太拼了，沒注意小細節吧。一檢查，就是大病了。”
宋然：“沈醫生，你見過她父親嗎？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星雲：“時悅的爸爸還好吧，我沒什麼感覺。宋主任，你怎麼會問這些呢？”
宋然：“我想了解一下他有沒有性情大轉變，從而判斷他的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病理結果是二級，不能太樂觀。你也清楚，二級以上就是惡性腫瘤了。”
沈星雲知道，她也消除了疑惑。
宋然挺認真的口吻問：“如果有人欺騙了你的好朋友，你知道了，你會不會告訴她？”
沈星雲很直率，想都沒想，說：“如果是不好的，肯定要告訴她！騙人本身就不對，鬼知道里面有沒有隱藏什麼陰謀。我的立場，肯定是爲我朋友着想的。”
宋然：“如果是親人的欺騙呢？我說的是如果，假設。”
沈星雲抿了抿脣，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只是個假設問題。不管是出於善意的、還是別有用意的欺騙，對當事人而言，都是一種傷害，都不想去面對。”
宋然很欣慰地笑了，“你很善良！”
沈星雲憨笑。
宋然：“我個人覺得，連溝通都沒有，就自以爲是的欺騙，是無恥的，不管是出於何種用意。”
“……”
“你朋友父親的病，你拋開關係，站在專業的角度去看，你怎樣診斷？”
沈星雲猶豫了一下。
說：“二級神經上皮腫瘤，不好治。聽到這個消息，猶如噩耗，猶如從天堂墜入深谷。手術加化療，幸運的人可以治好，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復發。我希望有奇蹟出現，哪怕是安慰也好。”
宋然：“張國偉的兒子確定做手術，我安排在星期一早上做，第一臺手術。你準備一下，做第二副手。”
沈星雲笑得很燦爛，“謝謝主任！”
宋然沒有說話，時悅父親的事，他心裏有決定了。
……
昨晚，付經言還是高燒。
時悅又帶他去看醫生了。
醫生開了兩天的處方，昨晚輸液了，今天還有一次。
傍晚，時悅又帶他來輸液。
相比昨天，付經言的喉嚨沒那麼痛了。
沈星雲下班了。
在走去停車場的途中，看到了時悅。
時悅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他們有點親密。
沈星雲大聲喊：“時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