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在舊金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飛往了紐約。
到席家後,我發現我爸媽和哥哥都在,還有三年沒見的關關。
她長得倒是越來越美,據說當年我姨媽生不了孩子就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和她有點像的女孩子,而她和我媽媽是雙胞胎姐妹,我長得又像我媽媽媽,仔細看來關關和我有三分像。
“好久不見啊,雲霧,沒想到你最後來了美國。”她先上來跟我打招呼,“你從小有點挑食,也不知道適不適應美國的飲食。”
秦阿姨跟我離得很近,關關說話的時候還笑着往她那看。
我很快意識到她這是意有所指地說我難弄。
我也扯起一抹微笑,“開始有點不習慣,不過阿姨親自教我做菜,我現在已經能做的很好了。”
秦阿姨聽到我們的談話,笑着應和,“小霧現在手藝比我還好,我家老爺子天天指着喫她做的菜,一點都看不出在家是個廚藝不精的。”
“是阿姨教的好。”
我們一唱一和,關關見目的沒有達成,笑的有點僵硬。
我跟家人有段時間沒見,話說的有點久,直到秦阿姨說我明天成人禮,早點去休息,我才上樓。
加州的家雖好但是比不上紐約的舒服。
特別是我屋裏的浴缸,是秦阿姨在我來紐約後特意給我定製的,有按摩的功效,只要人在水裏,就永遠恆溫,不會涼掉。
對面還有一個大大的投影儀,專門讓我在泡澡的時候打發時間。
一個多小時後電影結束,我泡的手指腳趾都打了褶子,這才慢騰騰地從浴缸裏出來。
我打算拿衣服穿上的時候放在遠處的手機突然震了幾下,那是我給梁菲菲設的專屬消息音,我伸手去夠手機。
誰知,地上有水,我剛夠到,腳下一滑,手機飛出去的時候人也往一邊倒去,我尖叫了一聲,姿勢極其不雅地摔在了地上,屁股快摔成兩瓣,可疼死我。
我已經已經夠慘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席柏辰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他在問怎麼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讓他別進來,他已經推開了門。
在我腦袋當機的時候和他四目相對,我清楚看到他愣了下,隨機快步走過來,我意識到現在是什麼姿勢坐在地上,又一聲驚呼,撐在身後的手往胸口一捂,“你,你出去啊!”
我整個人凌亂的可以,因爲我這腿劈得實在有點開。
他充耳不聞,取了浴巾把我裹住,再把我抱起,“別叫,他們在走廊裏裏。”
我立刻閉嘴,等他把我抱出浴室放到牀上的時候我顧不上疼得快裂開的屁股,撈起被子死死捂住自己,一張臉燙得可以。
“摔到哪兒了?”席柏辰坐在牀邊,垂眸之間視線落在我赤果果露出來的胳膊上,見我半天沒有說話擡起頭,看到我眼淚鼻涕嘩嘩皺眉,“你哭什麼?”
“你都看光啦!”我羞憤欲死。
他伸手給我擦去眼淚,我順便把鼻涕蹭到他手上,我知道他跟我一樣,有點潔癖,肯定嫌棄,我正好發泄,誰知道他絲毫沒在意,任由我蹭,直到我的鼻涕全部蹭到他手指上。
席柏辰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似乎想說什麼,最後笑了下,“好了,別哭了,明天眼睛腫了怎麼過成人禮?”
我抽抽噎噎的,還是覺得尷尬死了。
我寧可剛剛進來的人是我不喜歡的關關,也比進來的是他好。
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我恨不得縮進被子裏做烏龜,但席柏辰不讓我如願,我頭髮還沒幹,他拿了速乾毛巾給我擦。
把我的頭髮擦得半乾後,又拿來吹風機開始吹。
整個過程我都沒動一下,任由他給我弄。
不知道是房間裏暖氣足還是吹風機吹出來的熱氣,我臉越來越熱,直到他關掉吹風機,手指在我依舊發燙的臉上戳了下,在我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下時傾身在我耳邊低語。
我聽不下去,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下,“席柏辰,你注意點,我還沒成年呢。”
他轉動了下手錶,長指在上面點了下,“雲小姐,你已經成年了。”
我看過去,時針和分針已經在十二的地方匯合,秒針向下劃去,他撈起我的頭髮,“歡迎長大。”
我擡頭看他的一瞬,他的薄脣落在我微張的脣上。
我戰慄了下,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抓緊被子。
這是我的初吻,我完全不會。
大概是怕嚇到我,他吻的很細緻,我慢慢閉上眼睛。
腦子昏呼呼的,是薛玲曾經說的話,“跟喜歡的人接吻真的很美妙,等你試過了就知道。”
我現在嚐到了,確實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直到他的手指穿過被子滑到我身上,我從混沌中抽出點清醒的神志,按住他的手,“不要。”
出口後又愣了下,這是我的聲音嗎?也太嬌妹了些。
他自然也聽到了,一聲低低的輕笑落在我耳內,我羞地縮起腳趾。
但隨即我又安慰自己,有什麼好害羞的,夢裏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啊,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我雖然沒經歷過,但也知道會怎麼發生。
不過,想到這裏我心裏就涌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席柏辰,你是不是喜歡一個跟我長的很像的女人啊?”
他目光一沉,盯着我,“爲什麼這麼問?”
我把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跟他說了下,結束後說:“我可不當替身,你要把我當替身就不能親我。”
“傻瓜,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他在我沒明白過來時又朝我壓下,我的聲音很快被吞沒在他的脣齒間。
第二天,我在一個尖銳的驚呼聲中醒來,席柏辰比我更早反應過來,迅速掀開被子下牀。
我從牀上揉着眼睛,視線漸漸清晰後看到捂着嘴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的關關。
我看了眼身上完好的睡衣,冷下臉,“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