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去香辣酒樓

發佈時間: 2025-04-11 18: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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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從長公主府出來一會兒後,溫情也出來了。

溫情暼了一眼站着的司沐,淡淡道:“你還沒走?”

司沐笑笑:“等你,想說一句謝謝。”

溫情表情冷冷的,目光掃了司沐幾眼,纔開口:“不用謝,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

司沐微微詫異,她聽溫厲提過幾次他妹妹,都是說精明能幹,面冷心熱。

可司沐卻能感覺到一股濃濃排斥。

溫情好像不待見她。

難不成是小姑子對大嫂的天然敵意?

司沐不禁感覺有些好笑

司沐:“你來了京城沒回家嗎?”

溫情邊走邊說:“沒,替家裏打理京城周邊生意,昨天剛到京城。”

司沐點點頭,怪不得呢,溫厲還說他妹妹快到了,一直沒來。

兩人相伴一段路,再無話語,只有告別。

“那個,以後你若是有空,來香辣酒樓吃飯,我請客。”

溫情懶懶地擡了一下眼皮:“哦,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走,背影倒是瀟灑又利索。

大壯:“司姐姐,她不喜歡你。”

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就連大壯都看出來了,看來,她的感覺沒錯,

可爲啥呀?

今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看不順眼,還爲她說話?

“我們先回酒樓吧。”

溫家

溫厲無奈地看了眼溫情:“不是說三四天,怎麼耽擱這麼久?”

溫情嘴角含笑:“還不是爲了家裏生意。”

溫夫人摟着女兒的胳膊,親暱道:“你這孩子,淨讓人擔心,來了就直接回家麼,生意還有做完的時候?家裏又不是沒有管事的人。”

溫情笑笑:“娘,我這不是回來了,今天還去了一趟長公主府裏,她去年訂購的一批玉山琉璃,我給送過去了。”

溫老爺放下茶盞:“不說生意,咱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晚上,咱們去香辣酒樓吃飯去,

對了,女兒,香辣酒樓那菜可好吃了,你未來嫂嫂開的,你正好見見她。”

溫情表情微變,心裏並不願意,

可瞥了一眼溫厲,還是笑笑:“行,聽你們二老安排,”

溫厲笑笑:“那爹孃,我先去和阿沐說一聲,讓她提前準備一下。”

溫情起身:“哥,不過是一頓家常便飯,不用特意麻煩人家準備,

再說了,我纔剛回來,你就急着走,我們兄妹這麼久沒見,你就沒話和我說?”

溫厲一想,也是,反正香辣酒樓的飯菜,什麼時候也是拿得出手的。

“我哪有急着走,咱們能有啥話說,你天天就是那本生意經,我聽着麻煩。”

溫情訕笑一聲,隨即視線落在他胸前:“聽說你受傷了,已經好利索了嗎?”

溫厲看了眼爹孃,溫夫人溫老爺連忙心虛地偏過頭。

溫情有些生氣:“生死攸關的事,你也瞞着我,我還是你妹妹嗎?”

溫厲笑笑:“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

溫情:“從小到大,哥你連皮都沒擦破幾回,這次卻爲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好了,阿情。”

溫夫人柔聲細語:“這事,不怪司沐,又不是人家逼你哥的。”

溫老爺也說:“對,你娘說得對,這賬可不能算到人家姑娘頭上,你哥受傷後,人家可是不眠不休照顧了兩個月呢。”

“那不是她應該做的?”

溫情聲音拔高了不少:“怎麼幾個月不見,你們就向着未來媳婦說話了,我哥他也是,那個司沐有那麼好?”

“夠了,溫情,”

溫厲起身,怒聲道:“不許你說阿沐的不是,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從小到大,哥哥從未兇過她一句。

如今爲了一個外人,自己的爹孃哥哥,都反對她,斥責她。

她做錯什麼了?爲了這個家,日夜操勞。

突然一陣委屈感禁漫胸腔,一向堅強的溫情捂着臉如同一個孩子般哭了起來。

溫老爺和溫夫人,頓時心如刀絞,連忙出聲安慰:“好女兒,你哥她不是故意兇你的,咱們剛回來,不哭,不哭。”

溫老爺給溫厲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過來道歉。

溫厲也覺得剛纔對妹妹說話有些重了,他緩步走過來,

低聲道:“好了,別哭了,哥沒別的意思,晚上咱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行嗎?”

溫情這才止住了哭聲:“不去香辣酒樓,成嗎?”

溫厲抿脣不語。

溫夫人無奈:“不去,不去香辣酒樓,咱們去方樓,那裏更熱鬧些,阿厲,你說呢?”

溫厲猶豫片刻:“嗯,聽妹妹的吧。”

看來溫情不太喜歡阿沐,等她見了真人,肯定會有改觀。

方樓妹妹也沒去過,熱鬧熱鬧也好,

明天再去見阿沐也不遲。

香辣酒樓裏

衆人看得司沐和大壯安全回來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壯被司禮拉着去細細講說去了,

司沐將長公主賞賜的銀兩分給廚房衆人。

“我的十兩,分給所有留守大本營的所有夥計,我們不在,他們也辛苦了!”

陳掌櫃笑笑,接過銀子:“東家大氣,多謝東家。”

陳掌櫃擡眸:“對了,東家,齊大人今天過來找您了。”

齊祥?好久沒見了,他怎麼又來了!

“什麼事?他說了嗎?”

陳掌櫃凝思片刻道:“齊大人說您讓您晚上去方樓蘭亭閣,去了就知道了,和兩位少東家前途有關。”

司禮和大壯?

剛纔在路上大壯倒是說過一嘴,朝廷要在國子監挑選十位少年英才,直接授予秀才身份,參與王朝大典編纂。

三年後,有功之人,可授舉子!

齊祥一個兵部的官兒,應該是管不了國子監的事。

可這個機會太難了,十年寒窗,能考中秀才的都是屈指可數。

更何況舉人!

若是能從舉人再往前,兩個弟弟的前路應該會更順暢一些。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這種好事指不定要付出什麼代價。

齊祥的話,最起碼可以先赴約,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爭取一下,事情就能成,她就欠齊祥一份人情。

日後想辦法還了就行。

若是需要蠅營狗苟,那就算了。

順其自然,她可以爲家人鋪路,但不是以犧牲自己爲代價。

這種自我感動的犧牲,別人未必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