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厲閉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阿沐,你的也手法不錯吶,看來以後,我也有福了。”
司沐咬着牙關,突然加重手下的力度,臉上笑眯眯:“我還得按多久?嗯?”
溫厲一塌肩,哎呦一聲:“我說,我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你胡說什麼?誰是你親夫?”
司沐停下手裏動作,坐回椅子上,趕緊抿了口茶,掩飾眼底的羞澀。
溫厲湊上前,在她耳邊輕聲道:“阿沐的親夫自然是我,難不成還有別人?”
司沐耳朵脖子又被他弄得癢癢的,趕緊偏過頭,笑問:“說正事,施施的踐籍…”
溫厲從懷裏拿出一張紙:“給你,這是她從了良籍的證明文書,我可是費了…”
“太好了。”
司沐拿着紙就跑了:“我出去一下。”
“誒!”
溫厲話也沒說完,伸出的胳膊就那麼水靈靈地停在半空。
他忍不住同情一下自己,阿沐這個小沒良心的,以後萬不能這麼輕易鬆口。
施施一個字一個字看着文書的內容。
她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司沐,這個是真的嗎?我真的是良民了?”
踐籍從良,在大順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靠時間,活到七十歲,可以由踐籍自動變爲良民,
可有多少人,能等那麼久?
到那時,垂垂老矣,是何身份已經不重要了。
還有一種是皇帝大赦,不是普通的生辰祈福赦,而是新皇登基的那種,纔有可能。
所以這件事司沐給施施隨口提過一次,她真是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
因爲太難了,難如登天!
司沐有些尷尬:“是溫厲幫你弄得,不是我,我哪有那本事。”
施施輕笑一聲:“你和他不都是一回事嗎?我們男女有別,我就不當面謝他了,你替我轉達謝意,我以後報答你也一樣。”
司沐輕咬着嘴脣:“我們又沒成婚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施施仔細收好證明文書後,才問道:“司沐,你和溫公子門當戶對,心意相通,爲何還不成婚?”
司沐沉默了。
以前溫厲總提的,不過自從那次掉涯之後,他就不說了,
也許是怕再把她嚇跑了吧。
司沐倒不是怕成親,是打心眼兒裏覺得是十八九歲結婚,太早了!
哪怕這時候大家都這樣,思想心理都早熟。
可這具身體也才17歲!
這麼早結婚生孩子,那不是純純浪費青春?
最重要的一點,她不確定自己能在這個時代多久。
兩年,三年,五年?
可若是讓她放棄溫厲,她如今也做不到。
想想,自己倒真是一個渣女了。
白白託着人家!
等明年,如果沒有任何異動,她也不會再猶豫了。
施施嘆口氣:“你可是怕溫公子會負你?那你就多想了,他可不是趙離那種人,我能看出來,他很重感情,對你絕無二心。”
溫厲的心意,司沐明白。
“好了,施施你和小丫頭如今都是良民了,得好好慶祝一下,今天晚上,咱們擺上一桌。”
“好,聽你安排。”
司沐出了門又去了廚房和福娘她們討論晚上的菜品。
等想起來溫厲還被晾在屋子裏時,已經天擦黑了。
她有些心虛地想着,說不定已經走了。
對,肯定走了!
若是沒走,溫厲肯定會出來找她!
想到這裏,司沐鼓足勇氣,推門而入。
屋子裏黑乎乎的,沒點燈。
司沐鬆了一口氣,她就說麼。
走了好,走了好。
“你還知道回來?”
屋子裏突然響起溫厲充滿委屈的聲音。
一陣桌子響動,溫厲突然快步走過來,
大手將司沐緊緊扣在懷中,反手將門帶上,
接着俯身下來,帶着松香的脣不由分說地覆上司沐的脣。
他將她拉入牆角,這個位置有外頭的燭火映射。
勉強可以看清兩人輪廓。
溫厲的氣息緊緊包裹着她,這個吻是帶着懲罰的,她能感覺出來。
司沐心有愧疚,所以一點兒沒反抗,特別配合。
甚至主動追逐着溫厲的節奏。
溫厲明顯愣了一下,接着他就如着魔了般落下鋪天蓋地的吻。
從嘴脣轉戰至耳垂,脖頸,司沐身子軟得站不住。
溫厲這次沒有摟住她,不讓她滑倒。
而是一把將她抱起放在牀上。
兩人視線碰撞,眼神迷離。
心裏都告訴自己不能,可情動了,一切就順其自然。
就在兩人忘乎所以時,門外響起石果的聲音。
“夫人,你在裏面嗎?飯好了,。”
司沐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天,他們在幹嘛?
還好,還好沒脫光!
溫厲也是後悔不迭,他沒想着對司沐這樣。
只是想懲罰一下她丟下自己而已。
“阿沐,對不起,我…”
他明明自控力很好的,怎麼每次對上阿沐,就情難自禁。
總是想要更多,總是覺得不夠。
司沐整理好衣服,余光中瞧見溫厲很是愧疚的樣子,於心不忍,
溫柔地幫他整理好頭髮和髮帶,
輕聲道:“不用說對不起,剛纔是我主動的,而且我們只是親親而已,又沒做別的,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
溫厲粲然一笑,眼睛裏如同盛滿了星星般明亮。
他拉過司沐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司沐猶豫了一下,點頭笑笑:“好,一起。”
兩人一起出現在桌上。
衆人微微張嘴,不由看向三樓一片黑暗的屋子。
原來…
“我們什麼也沒做!”
兩人異口同聲。
衆人面面相覷,這麼有默契,怎麼感覺不太對?
石果拿着筷子出神,她剛纔該不會做了什麼大煞風景的事吧?
施施也暗暗想着,看來是她瞎操心了。
司沐只是害羞,成親應該很快提上日程。
老八和容娘對二人的好事,也是樂見其成,
他們早該成親了!
福娘她們只是笑笑,沒敢多說話,
自從小敏的事後,福娘在酒樓做事更加用心。
哪怕司沐曾說她們不必要這樣謹小慎微,可福娘她們只想更加賣力地證明自己。
…
“夫人,不好了,我剛纔去進貨,聽人說明樓裏出現了不少我們酒樓的菜式,怪不得最近幾天,客人少了許多。”
石果一進門,東西都沒放,就拉着司沐要去明樓看看。
“夫人,你怎麼看着一點兒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