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最後還是陪着席柏辰去上班,這段時間她經常去帝和,對她來說,帝和跟創旗一樣重要。
如她所料,席柏辰重返帝和,來的人非常多,比當日席宏來帝和奪權那日還多。
還有許許多多的記者在外頭蹲點,看到真人激動道:“是席柏辰,真的是席柏辰,他竟然康復了。”
接着閃光燈一個接一個亮起,個個都想把新聞刊登上商業版頭條。
除了記者,最多的就是商圈人士。
這兩年裏,雲霧基本認全了C市乃至其他城市過來的大大小小的老總,對他們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有的人,人品確實是值得推敲的,在席柏辰昏迷期間,該怎麼和帝和合作就怎麼和帝和合作。
而有些人,趁機渾水摸魚的,打馬虎眼,甚至藐視合同。
他昏迷的時候有幾個跳樑小醜還落井下石,現在他好了,一個個過來巴結。
“不必在意,商人利益至上,換了我也一樣,就把他們當作賺錢的機器。”席柏辰見雲霧皺眉,知道她在想什麼,在她耳邊輕聲說,接着帶着他步入帝和大門。
輝煌的大廳兩側,清一色的帝和員工,都穿着得體考究的衣服,女士們畫着精緻的妝容,男士們則把頭髮打理得利索乾淨。
他們一進去,帝和員工齊齊微笑,“席總,雲小姐。”
席柏辰點了下頭,他左邊站着葉深,右手還牽着雲霧,有員工看見了忍不住和邊上的同事竊竊私語,“之前還覺得雲小姐怪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守活寡,沒想到席總真的醒了,還回來了,一點也不像中過槍的人,如今雲小姐又成了這C市最讓人豔羨的女人。”
“唉,你長那麼好看你也能被霸總看上。”
“也不是只有好看吧,老安總正式退居二線,小安總接任安氏總裁,現在創旗的當家人是雲小姐,聽說,她推了幾個有實力的譯員去聯合國實習,下半年會正式帶隊過去,這是人人都有的機會嗎?”
“就是,拿到這個offer的時候席總可還沒醒,人家全靠自己。”
兩邊竊竊私語的聲音和雲霧都沒有什麼關係,她跟着席柏辰往裏走去,看見沈蒼朝他們方向過來。
席柏辰迴歸,沈蒼正式離開,也算有個交代。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下,席柏辰跟他點了下頭,“多謝!”
態度並沒有多熱情,也沒有沈蒼幫了他兩年而跟他冰釋前嫌。
“不客氣,我在帝和有股份,也算給自己打工。”
沈蒼視線挪到雲霧身上,“走了。”
雲霧點點頭,也想跟他道謝,不過又覺得顯得多餘,況且席柏辰已經道過謝,她沒必要多此一舉,可是不代表她沒話跟沈蒼說。
“等下。”雲霧喊住他,“你要回家嗎?”
沈蒼在世界各地都有住所,而家,只有一個,在香港,也是他和陸南的婚房。
雲霧這麼問,背後肯定有另一層意思。
他雙手插兜,挑了下眉,“怎麼,那個小王八蛋又滾去哪兒給我戴綠帽子了?”
陸南愛美,自然不會放過跟雲霧這個大美人交朋友,雲霧幫她打探也在意料之中。
雲霧提早跟陸南通過信,席柏辰要回帝和,沈蒼肯定是會回去的。
至於哪一天,她倒忘了說。
本來昨天想說的,可是先是給席柏辰準備衣服,後面又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個沒完,早就忘了這個事情。
不過,最近一次跟她通話,她好像回了香港,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沒呢,她很乖,在家裏帶着。”
“她很乖?”沈蒼把這三個字在舌尖滾了圈兒,在雲霧也覺得這話沒人信的時候轉過身,舉起手,朝後揮了揮,“行,我去看看乖成什麼樣子,再見。”
雲霧看着他走遠,直到席柏辰拉了下她的手,語氣意味不明的,“走了。”
“走吧,再不走,某人又要翻進大醋缸。”
一到辦公室,席柏辰面臨的是一堆工作,雖然葉深有定期過來跟他彙報,他也瞭解帝和的動向,但總歸大的決策還是要他來做,各部門經理等着見他,大大小小的會議是免不了的,葉深已經開始跟他彙報預約見他的名單。
席柏辰擡了下手,打斷葉深的話,見雲霧蔫蔫地坐在沙發上,過去牽起她的手,“你早上五點才睡,現在去裏面休息。”
“你也知道我一晚沒睡。”雲霧擰了下他的胳膊,被他帶去了休息室。
他這裏很大,休息室在很裏面,隔音也好,他在外面跟員工講話之類吵不到她,雲霧很快沉沉睡去。
*
C市,機場
阿雙跟着陸南在等候區等着,“小姐,我們剛回香港又要走了?
“蘇姐姐不是說泰國有個選美大賽嗎,我要去看看。”
她口中的蘇姐姐即是蘇祕。
這時,邊上走過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很年輕,打扮的很時髦,那頭飄逸的頭髮尤其惹眼,陸南一雙桃花眼跟着他坐下的動作下移。
阿雙自然也看見了,癟了癟嘴,“也就那樣吧,姿色平平。”
“可是他頭髮好好看,一看就知道保養的很好,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洗髮水,看多了黑頭髮,看看金色的也不錯。”
阿雙補了嘴,“蒼爺的頭髮也好,還是菸灰色的,髮質不比他差。”
“你就掃興吧。”陸南瞬間沒有了興趣,不過她的自我調節能力一向很強,很快又重新欣賞起了對面帥哥的頭髮。
“很好看?”
難得也有人跟她審美一樣優秀,陸南點了點頭,沒移開視線,“好看,想摸。”
“給他剪了送給你當毽子踢好嗎?”
“當毽子踢多粗魯,踢壞了怎麼辦,要麼當雞毛撣子吧,偶爾刷刷刷撣幾下還不錯。”
剛剛提議的人突然陰惻惻地笑了兩聲,“我還沒死呢,就想着給我戴綠帽子?”
陸南旗袍包裹下的纖細背脊一僵,剛剛就覺得這聲音耳熟,可她光顧着欣賞頭髮,沒往心上去,這會兒回過味兒來,可不就是那個神經病。
也對,能想出把頭髮給人剪下來當毽子這麼變態事情的也就那位掛名老公。
轉身的時候,陸南扯起一抹笑容,“好巧。”
距她半米遠的地方,沈蒼一身白色的衣服,懶懶地靠在椅子上,“這回又死哪兒去?”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