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哥凌輕鴻當時正準備科考,小哥凌輕越又無心學業,整日遊手好閒,正是需要人管教之際,凌千茵更是不用說,當時的她草包白癡只知道聽信餘氏母女的教唆。
三夫人在這種時候又是如何願意放下心來,捨棄自己的親生骨肉,自縊身亡的?
凌千妙也是第一次知道凌千茵竟然是爲了曾經的三夫人之死,前來興師問罪來了。
“二姐姐這就有些牽強了吧,母親當時雖說是爲了我和哥哥的前程,可她到底也不會去暗害一個剛死了夫君的寡婦,三嬸嬸自己思念三叔選擇隨他而去,這事就算是怪也不能全怪母親吧。”
凌千茵冷哼一聲,最煩看到凌千妙將自己安置在道德的至高點上。
餘氏和凌千妙若是對他們三房沒有殺心,她凌千茵也不至於魂穿到這異世。
凌輕越身上的毒可還沒清完,這對母女倒急着撇清關係。
這兩個蛇蠍女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青山所在何處?”
處理好小哥哥的事,這安國公府便可大開殺戒。
凌千茵的一句話,讓餘氏的臉色頓時一白,顫抖着脣角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
倒是凌千妙一臉茫然,“什麼青山?我怎麼從來未聽說過?”
凌千茵凌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一旁的餘氏,淡淡開口,“是我小哥哥凌輕越曾經的親隨,三妹妹素來不與我的兩位哥哥親近,不知道也正常,二夫人聽說過便可。”
餘氏心中“咯噔”一聲,凌千茵竟然如此逼迫詢問,難道說她已經找到凌輕越了?
“凌輕越現在人在何處?”
餘氏剛一脫口問出便後悔萬分,不,不應該被她的眼神一看就嚇的露了底,說不定凌輕越已經死了,凌千茵只是意外得知他的親隨青山還活着,所以跑來詐她的話。
“越哥兒離京之後一直杳無音信,我還託了孃家的商隊四處打探,再怎麼說也是安國公府的孩子,怎麼能流落外面呢?”
餘氏說的恨不得自己是凌輕越的親孃般甚是關切,讓凌千茵凌厲的眸子更加犀利。
“二夫人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說着,一旁的青夜根本不給她反應就徑直揮劍,手起劍落之下,血光飛濺後便看到一截帶血的小指伴隨着餘氏的尖叫滾落在地。
“啊……”
餘氏很想罵凌千茵一句“小踐人”,可看到青夜手中滴血未沾的長劍,又將已經到口的話嚥了回去。
凌千妙顯然也沒想到凌千茵真的敢動手,還直接斬斷了母親的手指。
“二姐姐貴爲攝政王妃,卻要利用權勢欺壓於我們嗎?”
凌千妙彷彿抓到凌千茵的把柄一般,氣憤的數落道:“母親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什麼青山的下人,二姐姐想要找自家小哥哥,可母親雖然不知道下落也在努力尋找,爲何二姐姐還要下此毒手?”
說着,凌千妙上前抱住餘氏,看着餘氏正捂着流血的手,甚是心疼。
母親斷了一指已成殘廢,以後母親便不僅不能參加宮中及各大權貴主辦的宴會,連以後的管家鑰匙也難以接手,那她以後的日子又有誰能庇護?!
思及此,凌千茵更加惱火的擡起頭,看着凌千茵的眼中佈滿了怨毒。
“母親別怕,我們一會兒就稟明老夫人,就算上達天庭,太后娘娘也一定會爲我們做主的。”
凌千茵毫無懼意,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擡手接過青夜手中長劍,冷然上前。
“本妃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清冷的聲音讓餘氏猛然驚醒,一時間想到上次在大理寺冤枉凌千茵的時候,那個攝政親王說過這句話後,便將之前那個大理寺卿的脖子給斬斷了。
餘氏下意識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看着那明晃晃的長劍,嚇得脫口而出。
“王妃饒命!青山在京城西邊郊外的莊子上。”
凌千茵手腕擡起長劍輕劃,冷厲的劍鋒直接將餘氏頭上的髮髻給砍掉,簪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連帶着的還有一撮烏黑的頭髮。
“原來,二夫人真的知道青山的下落。早知道二夫人喜歡被人拿劍逼着問,也省得我剛剛諸多費話。”
凌千茵說着將劍扔給一旁的青夜,“去抓人吧。”
“是,王妃。”
青夜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那速度着實讓人咂舌。
餘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凌千茵根本就是在詐她,若是剛剛她能再膽大鎮靜些,也不至於受她脅迫。
可看到凌千茵那冷到極至的神情,她又嚇得一口氣提不起來,身子一晃,直接倒在了凌千妙的懷中。
“母親,母親。”
凌千妙也是又羞又怒,可餘氏重重的身子靠在她身上,讓她十分艱難,再看到餘氏那無意間露出的半截斷指,凌千妙頓時覺得胃中一陣翻滾,強忍着纔沒有吐出來。
“三妹妹別擔心,本妃教你一招,能立馬讓二夫人醒來。”
凌千茵神祕一笑,好心提醒道。
凌千妙很不想理她,可是餘氏壓着她實在太難受了,房中的婢女之前也被她們支走,現在若是大喊大叫,恐怕會引得前院的賓客再次過來看笑話。
於是,凌千妙只能咬着銀牙,壓低聲音道:“二姐姐且說,到底是什麼法子?”
凌千茵的脣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意,特意上前一步,稍大聲音喊了句:“不好了,二老爺拿了二夫人的生辰八字出府去了。”
在凌千妙的震驚之下,餘氏猛然坐起,不僅沒有絲毫要暈倒的意思,還作勢就要衝出門外,氣勢洶洶,絲毫沒有半分虛弱的模樣。
“二老爺他去了何去?”
“母親,”
凌千妙的呼喊聲讓凌千妙頓時清醒過來,收回正準備跨出門口的腳,愣愣的看着房中之人,除了自己的女兒,面前那個便是讓她甚是討厭的凌千茵。
恍然大悟間,帶着明顯的狠毒,“原來,都是你誆我的。”
凌千茵好心的指了指一旁的凌千妙,笑的愈發純真,“呵呵,二夫人的奇葩身世還是跟三妹妹說說吧。”